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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臨心一痛,愧疚的,默了默,道:“那你舊手機呢?送工作人員了?” “不是舊手機。” “嗯?” “我才買來十天。” “……” 盛臨轉過臉深深咳了一下。 她身邊的男人收起手機,嘴邊淺淺揚了起來。 零度左右的天氣,路上冷氣纏繞繁華的氣息,白玉蘭路燈縫隙偶爾結下一兩片冰,被燈亮起來的熱度敷化,冰水順著燈罩滴滴答答的落在路牙邊。 走了一百來米,穿過街上愈漸熱鬧的人流,盛臨覺得太過安靜,正要隨口問他這兩天干什么,助理就在后面跑上來跟她說:“你倆,戴口罩吧,被拍了不少了。” 盛臨一頓,掃了掃過往人群,她身邊的男人瞥了眼她助理,然后就收到了她的目光。 盛臨從風衣口袋里拿出口罩老實戴上,助理往回走,她見身邊的男人收回目光腳步依舊不疾不徐,沒有其他動作,不免扭頭再看了眼他,“你不戴?” “我助理沒讓我戴。” 盛臨嘴角一抽,他們顯然是派一個人來說啊,什么沒讓他戴,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怎么感覺有點駕馭不了呢,“你……我助理來也一樣。” 他目光偏了偏,掃她。 盛臨被盯得臉紅,回味過來,差點捂臉,什么叫……也一樣,莫名曖昧。 “我,那個,”她嘆氣,“待會有新聞怎么辦?還沒合作就出新聞。” “什么新聞?” “易渡,和不知名女子逛街。” “那不就沒事了。” 盛臨蹙眉,又松開,懂他的意思了,沒拍到她不知道是她就好了,他自己無所謂,大佬狂妄不羈,不管。 終于到了餐廳,進了樓上電梯,盛臨淺淺松了口氣,像是多在外面待一秒,回頭網上就會多出一條關于他的新聞。 導演到了一會兒了,在包間里披著倫敦雪后朦朧的夜色研究酒,旁邊站著個靚麗的侍應生,見了他們倆,眼底發亮。 坐著的那位則從菜單上抬起眼,瞇了瞇:“怎么這么久?你倆樓下干嘛呢?”剛剛都說要到了的人,結果統統十來分鐘后才到。 盛臨臉上泛過一陣不自在,眼里含笑微瞪說話的人一眼,他挑眉,掃向她身后的人。 她兀自跨過沙發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身后的男人扶了她一把后坐在旁邊,伸手倒水,推到她面前,壓根沒理對面的人。 庾柯輕呵一聲,捧著菜單目光在他們倆身上游離須臾,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低頭繼續看酒。 菜上完了,導演邊倒酒邊聊了起來,“盛臨這兩天做什么呢?出去玩了?” “下雪呢,一直在睡覺。”她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眼神掃過桌上杯子里滾動搖曳的紅酒,瞥了眼旁邊自己在倒的男人,想起幾日前飛機上的某句話,嘴角不自知的輕勾。 他微微撩了撩眼皮,漆黑的眼珠盯著她一秒,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眼底泛過若有似無的笑意,繼續垂眸倒酒。 盛臨轉頭望了望背后的格子窗,一輪碩大的圓月掛在天空,格外晃眼,照得他身上墨黑色原本有些冷的風衣,莫名溫柔了三分。 “睡了兩天,”導演一笑,“你是自己一個人住?” 盛臨沒有回頭,依舊看著外面,“嗯,在這附近,十五分鐘的車程。” “這樣。”他想了想,“你太忙了是吧?難得休息兩天。”能睡就睡了。 盛臨回過頭來拿起刀叉,頷首,“很忙。” “那么忙干什么?”導演放下酒杯,不解,“你現在要名聲有名聲,地位有地位,什么都不用愁了,不用那么拼。” “不工作我喝西北風嗎?”她笑了聲。 他抬頭,“什么西北風,這模樣好歹是家里的小公主呀,偶爾懈怠一下可以的。”誰不是愛不釋手啊這個容貌美艷的模樣,況且能培出這么一位這么優秀,優雅大氣讓人心馳神往的女孩子,家里肯定也不一般。 盛臨垂眸切著東西,動作緩慢,隨后餐盤被旁邊放下杯子的男人伸來長指,拖過去,她眼睛隨之看他,道謝。 然后,慢條斯理云淡風輕地轉頭看導演,“我自己一個人住。” 易渡眼底微動,微涼的光芒像深水一樣靜止了下,手上動作不動聲色的也一頓。庾柯默了默,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什么意思,剛剛不是說過了嗎? 正要開口,對面的男人驀然幾不可察地掃了他一眼,眼神毫無溫度。 他收到,微怔須臾后,回味過來,愣住,默默看著又轉頭出去看月色的人,她長得是真的漂亮,娛樂圈漂亮的多,漂亮成這樣還很有特色的寥寥無幾。 按那句詩,就是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了吧,可是這會兒側臉敷著瑩白無暇的姣姣月光,紅唇烈烈,襯得臉色好像有些蒼白。 庾柯后悔,驀然想讓時光倒流,她什么家庭呢?之前從來沒耳聞過,百科也只有出道后的資料,他才會感興地隨口聊兩句。 結果,她一個人的?沒人管她的? 庾柯輕吸口氣,看了看對面的男人一眼,再看看旁邊的人,抱歉又心疼地端起酒杯灌了一口。 易渡沒管他,慢條斯理地把切好的牛排推過去,“盛臨,吃了。” 盛臨第一次聽他喊她的名字,晃了晃神,身上一陣異樣感覺鉆入,瞬間被轉移注意力。 回頭又說了聲謝謝,很快拿起刀叉吃了起來。 庾柯順著轉移話題,“你沒接公司合作,后面也真沒戲約嗎?盛臨?你不是一直挺忙的。” “有邀約,很多,看接哪個。” “那是我了。”庾柯馬上開口,隨后自信一笑,心情轉好。瞄了她一眼,看她嘴角又有笑意,也放心了,“我剛剛來時把劇本發你經紀人那兒了,回頭找她去。” 盛臨頷首。 庾柯心里的石頭放下,端起笑臉轉頭看對面臥著沙發喝酒,除了戲里臉上永遠看不出表情的男人,“你呢大哥。”那天說什么,她不接,他也懶得接,差點沒把他氣死。 盛臨聽到導演的語氣,失笑。 易渡懶洋洋地瞥了眼被逗到、笑容明媚的人,她收到目光,無辜地挑了下眉,隨后事不關己沒事人一樣地繼續低頭吃自己的。 他默了默,平靜的眼底泛過一道淺若無痕的笑意,抬頭懶倦的道:“看女主角。” “她這不是接了嗎?”庾柯話落,眼底戲謔,“我靠,你也是真的很肖想我們盛臨是不是,以往合作過的沒有盛臨這咖位的。” 盛臨不知道他們那天聊過什么,不好意思地轉頭,“庾導,你別老找我麻煩。” “嘖,我哪兒舍得,”他揚揚下巴,“是這位在恭維你呢。” 盛臨隨意扭頭,兩人視線微風一樣在月色里交纏,看著他正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