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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唇瓣慢悠悠地扯起一抹弧度,目光在她說完話微垂著眸思索事情的臉上停留兩秒,隨后移開和導演對視。 還是一副看戲的姿態。 后者悲催了下,失笑后,忙不迭的轉頭問身邊的女神,“為什么不想啊?為了給你請個同級別的搭戲,我還請了這位大哥吃飯呢。” 盛臨攏了攏身上柔軟的披肩,莞爾,掃了眼前面的人,開口:“在人家面前你不是也說了。給你請了盛臨。互相誘惑,你就不是什么好人,不吃虧。” 導演:“……” 盛臨話落,收到對面男人朝她投來的意味不明的筆直目光,一瞬后晃神,咬了下舌頭,想捂臉,誘惑什么。 她輕咳一下,朝導演道:“你忙吧,回頭再說。”話落,她朝眼前的高大男人微笑頷了頷首,提著裙擺默默繞過去落座了。 走了兩步,身后隱約傳來導演撇清的一句:“什么不是好人,互相誘惑,不要聽她的,盛臨就喜歡開玩笑。” 后面男人微微仰頭睨了眼天花板上浪漫跳躍的燈,慢悠悠開口:“她說的,好像也沒錯。” “???” 盛臨低頭笑,和路上遇見的熟人點了幾下頭,很快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原先聊天的人已經散開。 只是三兩秒后,身后就傳來一陣男人慢條斯理有序的腳步聲。 他外套拂過她的椅背,在身后距離不到半米的另一桌落座。 盛臨自然而然地側眸望了下,他這個角度,只能看見一角隱約的側臉,但也足夠讓她一時目不轉睛了。 這個人容貌似乎和地位一樣,少有的清雋帥氣,入眼的那面側臉輪廓,怎么看怎么像是鋒利筆鋒才能勾勒出來的,棱角分明流暢。 筆直目光里卻什么東西都沒有,所以,泛出一股冷然淡漠感覺。 但越發顯得勾人了,忍不住窺探,完完全全的讓人見了心就酥軟的一張臉。 這么近距離認真地端詳,比起大熒幕、雜志,真人似乎還似乎要更……沒有真實感。 正要回頭,他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目光,驀然側了側眸,盛臨偏著的臉就怔怔和他隔著半米左右的距離,對視了……三五秒。 最后有人從中間經過,她回神,臉色微微泛起一陣熱浪,淺淺彎起紅唇微笑了一下,轉過頭坐好。 余光里,那邊有同桌的藝人和他說話,他往回瞥了眼,說了兩句后,又轉頭慢條斯理看她一下,隨后才坐好。 很是有始有終…… 盛臨手撐在桌上,揉揉眉心無奈地淺笑一下。 婚禮很快開始了,盛臨不時和同桌熟人低聲聊天,不時看看臺上的儀式,導演和她幾年前合作過一回,因為她簽的國外公司,合作起來不方便,所以也就那么一回,但后來回國時在一些場合不時能遇到,就關系一直很好。 所以今天來了。 導演雖然年輕,但是拿了好幾個金獎的大導,所以婚禮現場明星尤其多,玩得很開。 身后的男人倒是和眼里神色一樣,一直閑閑地靠著椅背,不動如山,只有別人和他說話,沒見他主動開過口,偏偏朋友貌似尤其多,來來往往酒一直喝個不停,偶爾同桌誰說了什么話,隨著眾人的哄笑,他淡淡淺笑兩聲。 難得沒人了,長指也是虛搭在桌上細長的杯腳上,漫不經心地抬眸看兩眼熱鬧。 中間最熱鬧的時分,盛臨放下酒杯要去忙她的了,起身繞過椅子時,為了避讓別人往后站了站,一時不察,披肩跌落在他臂上。 她垂眸,坐著的人慢條斯理抬眸,黑如點墨的眼睛目光筆直而澄亮,無波無瀾的直勾勾盯著她。 她一頓,隨后微笑抱歉道:“不好意思。” 攏好披肩,她踩著高跟鞋繞過去離開酒席。 身后的人側眸看了看手臂,幾不可察地扯了扯唇,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盛臨平時很忙,最近恰逢幾天休假,第一次出現在這種場合。原本低調地穿著黑禮服藏身在酒席間沒什么人發現,可她答應別人了,在婚宴上彈鋼琴。 中間有歌手上去唱歌,一眾人驀然才發現,彈鋼琴的是她。 她坐在黑色漂亮的三角鋼琴前,披肩掛在手臂上,卷發鋪在耳后,優雅曼妙的身影被投在后面偌大的屏幕上,一下子所有人就都知道她來了。可能平時多在國外活動,驀然出現,好多藝人是她的粉絲,場內大熱。 司儀還在那里撩起氣氛,說導演請她來不知道是不是得按照請藝人出席婚禮的價錢給紅包,不然他人脈怎么那么好,私下肯定有交易。 場內大笑,司儀看著鋼琴前的美人,在歌曲停頓的中間忍不住走了過去遞上話筒,“盛臨,是不是,導演給了你多大的紅包?” 眾人樂不可支,全數目不轉睛地看著。 盛臨指下有序不亂地在黑白琴鍵上彈著,微笑著看了眼主持人,又看了看臺下,“不用吧,要是都得包紅包,那今天這場下來,導演得破產。” 眾人哄堂大笑。 司儀嘖嘖感嘆,不愧是名利場來來去去游刃有余的大腕,一句話捧了在場所有人呢。 易渡盯著臺上,淺淺勾了勾唇。 被人撞了一下手肘,他隨意地把酒杯移過去碰了下。剔透晶瑩的杯身撞上的那一秒,清脆優雅的聲響和著她的鋼琴鉆入耳間,渾身舒服。 身邊的人悠悠說了句:“剛剛朝這邊看來,感覺在看你。” 他眼底微動,斜睨了一下身邊的人。 友人輕笑:“你們早前不是聊天了嘛,她比較清楚你的身價。另外,‘仙臨’果然不是白叫的,美得發光。” 易渡端起酒杯,回頭,目光隨意瞥了瞥臺上那個花團掩映間不甚清晰的身影,人已經逗完滿場繼續微笑溫柔地演奏了,琴聲浪漫夢幻,她在光圈里,黑色禮服發著光,人也由內而外地散發著一股迷人浪漫色彩。 醇香的酒液滑入喉嚨,易渡垂了下眸,瞥了眼剛剛被一條披肩拂過的手臂,那陣溫熱的風仿佛伴著琴聲還在脖頸間繚繞。 。…… 后續下來好多人過來聊天喝酒,盛臨酒量只是還行,沒多久就微微有了些醉意。 到散場的時候,沒有多待,鉆入停車場的車后,掃了眼在后面和友人也準備離開的男人,很快就利索走人。 不然被同行遇見免不了多寒暄兩句。 晚上十點多,酒店外雨后的天已經星光乍起,晚風吹得玻璃上未干的雨珠搖搖晃晃。 盛臨閉上眼睛蓋著披肩在后座休息,沒多久,聽見司機說:“易渡也離開了。” 她微微輕“唔”一聲,頭暈地繼續睡覺。 下一秒,車輛轉彎,彎度有點大,她晃了下身差點摔倒,接著,一陣略略尖銳的摩擦聲由外傳來,金屬物質悶沉地砰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