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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把稻田里的雜草和蟲子都吃掉,排出的糞便可以給水稻提供養分,還可以肥田。而且鴨子在活動的時候,通過啄食和踩踏,把田間的水弄得渾濁,可以抑制雜草的生長,還可以疏松泥土,刺激水稻分蘗。使用這個方法,不僅可以讓水稻增產一成左右,還節省了養鴨子的成本,可謂一舉兩得。(注)只不過,現代使用稻田養鴨,是為了追求綠色健康的有機稻米和稻田鴨的雙贏。而殷裴楠他們除了這個之外,更重要的是稻田養鴨可以肥田,給水稻增加肥料,以解決肥料不足的問題。旁邊有也在插秧的村民看見左安在插竹條弄圍欄,好奇問他:“安哥兒,你在干嘛呢?怎么弄個圍欄?”“有用的。”左安隨口答了一句,沒詳細說。“做什么用?”那個村民又問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村民碰了個軟釘子,又去問趙秀娥。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趙秀娥也算對左安有了些了解,知道他對外人一向比較冷淡,只有對著他們一家和逸哥兒他們才熱情一點,會笑一笑。她便答道:“養鴨子。”附近田里的村民們聽了都笑了。一個人說道:“養鴨子?到時候鴨子把谷子都吃了。”另一個附和道:“就是,到時候谷子還不夠鴨子吃的。”又一個勸道:“水珠她娘,可別亂折騰,本來收成就沒多少,別到時候全給折騰沒了。”趙秀娥他們就知道會被說,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趙秀娥笑著道:“沒事,我們就試試看行不行得通。”一個挨著他們田的村民說:“你這圍欄不夠高啊,到時候鴨子跑出來到我田里可怎么辦?”現在,他們弄的圍欄,露出水面之上的,還有四尺左右。左安聞言,答道:“不會,我們會給鴨子剪翅的,這個高度夠了。”那個村民咕噥一句:“最好是這樣。”兩家一共七畝田,他們用五天半插好秧苗,又用一天把圍欄弄好。他們特意留出了一塊田沒有弄圍欄,為的是作對比。這期間,鄭文浩過來了一趟,特意告訴殷裴楠,風聲已經放了出去,該知道的有能力買的人都知道了,賞花會兼拍賣會可以開始籌備,來跟他定日子。殷裴楠他們估摸著忙完的時間,便定了個穩妥的日子,大約在忙完后的第三天。縣令大人那邊不放心他的花,也特意派人過來看了一次。殷裴楠便給來人看了,說再過幾天穩定了就給縣令大人送回去。那人見蘭花果然精神了,很高興地回去復命了。忙完田里的事后,休息了一天,殷裴楠、左安和文逸帶上一盆蘭花就去了城里,今天有賞花會。鄭文浩特意把賞花會開在了自己家里。他以殷裴楠他們的素冠荷鼎為噱頭,邀請了城里許多名門望族的人,還有許多愛花的文人雅士前來觀賞。被邀請的人一聽是蘭中極品,懂的人立即就答應了,不懂的一打聽,得知這花極其難得,也都答應了。還有個別賓客是別縣和州府的熟人得知消息,專程過來的。這個賞花會不僅有殷裴楠他們的蘭花,其實也還有鄭文浩從各處借來的名貴花卉。文逸就是聽說還有許多其他的名貴花卉,才一起來的,不然他都不愿意打擾一對小情侶。鄭府的后花園中,已經被布置成了賞花會的樣子。借來的花卉,還有賓客自己帶來的花卉都布置妥當,用高腳小幾擺放在顯眼的位置。鄭文浩家的后花園也種了許多花,雖然他們家沒人特別愛花,但是請的園丁很負責,把花園打理得井井有條。而且他家也不差錢,也有好些比較名貴的花卉。院子里,已經有好些客人在參觀,有些獨自觀賞,有些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品評。亭子里,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呷了口茶,慢悠悠地問鄭文浩:“文浩小子,你別不是蒙我們的吧?都這時候了,都不見素冠荷鼎的影子。”鄭文浩笑道:“夫子,我蒙誰也不敢蒙您哪,您說是不?”這老者是一個舉人老爺,家里也挺有錢,他本人在家閑著沒事就在縣城的縣學里做夫子,在縣城里很得人尊敬。另一個中年人說道:“我聽說縣令大人有一盆素冠荷鼎。該不會就是他那一盆吧?”這人也是城中的一個望族林家的族長,當初那個跟鄭文浩打賭的,就是他的二兒子。“不可能,縣令大人的那盆不是聽說生病了嗎?之前還滿城貼了懸賞告示來著。”旁邊一個姓王的世叔又說道。鄭文浩就解釋道:“不是縣令大人的那一盆,是我的一個好兄弟的,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在山中發現的。縣令大人的那盆長了蟲子,也是他救活的。”“你的救命恩人不是個村民嗎?他還這么懂花呢?”鄭文浩聽出他語氣之中的輕蔑之意,反駁道:“王叔,村民可比我們會種東西。”夫子把茶杯放下,說道:“唉,我不管他是誰,我只問你,他什么時候能到?”“他……”正好這時,一個仆人過來報告:“少爺,殷少爺到了,同來的還有縣令大人。”幾人一聽人來了,居然還有縣令,都站了起來。鄭文浩高興道:“哦?快請。”那邊,有仆人帶著殷裴楠他們過來了。眾人先給縣令大人見過禮。然后殷裴楠跟鄭文浩說道:“抱歉文浩兄,我們先去了一趟縣衙,把縣令大人的花給他送過去,就來晚了。”“沒事沒事,大人的花怎么樣了?”鄭文浩是故意這么問的,他早看過縣令大人的花了,精神著呢。縣令劉尚直高興道:“好了好了,多虧了殷小兄弟。”殷裴楠很客氣:“沒事沒事,舉手之勞。”眾人一聽,果真是這個年輕的村夫救活了縣令大人的素冠荷鼎,不禁都高看一眼,暗自打量起他來。夫子看他背后背著一個背簍,里面隱約是一盆花的樣子,湊過去一看,頓時呼叫。“誒喲,你怎么就這么背著這盆花啊?也不怕撞壞了!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眾人一看,也都倒吸口氣。這么名貴的花,怎么就這么背著來了?!果然村野莽夫,怎么可能惜花!殷裴楠便把背簍放下來,說道:“沒事的,我固定好了的,不會磕著碰著。”有小爹爹在,怎么可能讓他就這么把花兒背著,自然是做了防護措施的。眾人再一看,背簍底部,殷裴楠用稻草把花盆跟背簍隔開了,團得很結實,根本不會亂動。眾人又莫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