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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土根:“總之,還是盡快給他們弄好房子,不跟我們一起住,就沒事。”“對了,”伯娘又說道:“修房子得不少錢,你先跟他們拿了錢再修啊,別到時候要我們給。”左土根應了聲:“知道了。”“還有,昨天請大夫的錢,左安給你了沒有?”左土根:“沒有,那幾個錢就算了。”伯娘:“三十文呢,算什么算,幾個錢不是錢啊?”兩人吵了起來,可能怕被人聽到,還都注意壓低了聲音。左土根,“你這小氣婆娘,咱這屋子都是用人家的錢砌的,幾個藥錢你還找他要,傳出去你還要不要做人了?那時候我上京,水土不服病了半個月,那也是他們請大夫用上好的藥給我治病的,你讓我怎么好意思跟他們要那三十文?啊,你說,我怎么要?”伯娘哽了一下:“……那、那他們有錢,給我們點又不會怎樣。而且他們從京城回來,身上肯定帶著銀子呢,要你充大方?他們三個人在咱家住這些日子,米糧就算了,可這三十文……算了,這三十文不要就不要了,但是修房子的錢你可得先拿到!”左土根:“知道了!我也沒說給他們出修房子的錢啊!”左安和文逸對視一眼,沒再聽,心寒地回了房。想到早上的事,左安冷哼一聲,“以前他上我們家打秋風的時候可沒少要銀子,他用我們家的錢蓋兩座瓦房,幫我們修葺一座草屋算便宜他了。他要不愿意,我有的是辦法讓他愿意。”左安本來只是想先跟左土根借錢修房子,以后有錢了就還上。早上聽到他們夫妻倆的話后,他就改變了主意。文逸嘆口氣。殷裴楠正想上前,見那頭左土根快步向左安他們走了過去,好像有事要說。殷裴楠便往后退了幾步,站在了一棵樹后面,想等他們說完再過去。那邊,等左土根走近了,左安斂下眼中的冷色,說道:“辛苦堂伯了,怎么樣了?這些事我們也不懂,勞堂伯費心了。”左土根搖頭,道:“沒事沒事,應該的。是這樣啊,小安,我們剛才看了,那做房梁用的木頭年頭太久,風吹日曬地,不結實了,需要重新買。”左安點頭,很干脆:“那就買。另一邊的呢?”左土根說道:“另一邊沒那么嚴重,不過最好也一起買了,可以住久一點。”左安繼續點頭,“可以,一切聽堂伯的。”左土根聽他應得這么爽快,覺得沒多大問題,說道:“那我這就安排人去買,那小安你看,先支我們三兩銀子去買木材?”左安沉默了一下,然后才一臉為難地抬頭看著左土根,說道:“堂伯,實不相瞞,我們沒有銀子了。我們一路從京城回來,盤纏已經用完了。”“啊?”左土根心里咯噔了一下,為難地看著他,囁嚅道:“那,那這怎么辦?”左安滿臉希冀地看著左土根,說道:“侄兒幾個,現如今只能全仰仗堂伯了。”左土根:“……”左土根傻了眼,問道:“……真一點也沒有了嗎?”左安點頭,道:“我們回來的盤纏,還是小爹爹好不容易問別人借的。”左土根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額間的汗,問道:“要不,我去幫你問問村里人,借一點?”左安沉默了一下,然后說道:“堂伯,昔日父親就常跟我說,小時候跟您感情最好,所以以往他也舍不得你們吃苦,他能幫的也就幫了。”他說到這里,特意停頓了一下,見左土根臉色頓時變了,他才繼續說道:“其實以前我們家也沒多少錢。在京城生活,平日里開銷大,而且父親官場上每年要打點用錢的地方很多,我們也就靠著父親那點微博的俸祿和莊子上的錢過活。每次你來過之后,那之后個一年我們都要節衣縮食摳摳巴巴的過日子。可每次你上京來,父親還是會拿出一部分來讓你帶回家鄉。現在,侄兒一家有難,也希望能得到堂伯一家的幫助。”左土根聞言,知道左安這是要自家拿銀子,可這房子已經破成這樣,說是修葺,其實跟重建也差不多了,這少說也得十兩銀子,他rou疼得很。左土根支支吾吾地說道:“……小安,不是堂伯不想幫你們,而是,堂伯也實在有心無力,沒那么多錢。我看還是去借一借……”本想以情動人,沒想到不行,左安冷了臉,看著左土根,冷冷地打斷他。“堂伯,你年紀大了,記性可能不怎么好。好在,侄兒還年輕,記性好,眼神也好。伯娘的金耳環和金戒指,我想該是全村里的頭一份吧?”左安看得可清楚,他這個堂伯家,四間大瓦房,倉庫里米糧充足,還有木炭。他家大人小孩的衣衫料子雖然普通,但少有補丁,而且,那伯娘和堂弟媳都戴著金戒指,生活明顯過得很不錯。左安甚至懷疑那就是用父親給的錢買的!“這,這……”左土根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了。那金耳環和金戒指,也是當初上京回來后買的。左安不跟他廢話了,直接說道:“這么多年我爹給了你多少銀子,你記得,我也記得。你一共上京五次,少說得有四百兩。現在,我也不要你多少,給我把房子弄好就行。”殷裴楠在樹后等了一會兒,剛才兩人的對話他全聽見了。他皺眉,這左土根真是忘恩負義啊。不過,這個左安真是隊長嗎?隊長一向話不多的,只說重點絕不廢話,可剛才左安說了那么多……此時看見左土根焉噠噠地走了,殷裴楠又多等了一會兒,然后他故意踩在了枯枝上,發出了聲響,走近了。“左安?你們在修屋子?需要幫忙嗎?”聽到聲音,左安三人回頭,見是殷裴楠,左安眼中的冷色回暖,他答道:“嗯,想在過年前修好,不好一直打擾堂伯家。”殷裴楠點點頭,看著前面的破房子,六七個人忙了大半上午,還沒拆完房梁。他問:“還有幾天就過年了,來得及嗎?”左安想了一下,道:“不清楚,我不是很懂這個。”殷裴楠收回目光,轉頭看了左安一眼,張了張口,很想問你是不是隊長。可是旁邊還有兩個人,這樣問肯定是不行的。他皺眉撓頭,要怎么問呢?要既不顯得突兀怪異,又能讓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也聽不出來哪里怪異。這可真愁人。左安微抬目光,看著他抓耳撓腮想說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說的樣子,清冷的眸光里閃過一絲笑意。他也不急,就那么看著殷裴楠。“那個……”殷裴楠看向左安,正好跟左安的眼神對上。他看著這眼神,以及面前這張臉,他有一瞬間的錯亂,總覺得跟對著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