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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身體,那起碼要讓他的家人吃飽飯吧?自己可是有異能的,沒道理還要過連粥都喝不上的日子。就算在末世,自己也沒有怎么餓過肚子,也都是有白米飯吃的!利用木系異能療傷基本是每個木系異能者都會的一種保命技能,木系異能里蘊含著強大的生機,治療這種外傷最是在行。殷裴楠的木系異能已經有八級,治療術也已經運用得爐火純青。溫暖的木系異能包裹著他腦袋上的傷口,勃勃的生機將傷口慢慢修復,殷裴楠的臉色rou眼可見地好起來。第2章時值臘月,冬天天黑得早,刺骨的北風呼呼地吹著,窗戶哐當哐當響,聽著就覺得冷。殷裴楠把傷口治好又躺床上想了一個小時事情,做好了決定,天色也暗了下來。為了不引起懷疑,他把傷口的內里都治好了,但面上的痂還留著,沒有去掉。這樣看起來,就是傷口剛好結痂的樣子,其實里面已經全都好了。只是之前失血過多,他還有點兒頭暈。殷裴楠撈起床頭的布棉襖穿上,又穿上鞋子下了地。天上又飄起了小雪,紛紛揚揚的。他裹緊了棉衣,仍覺得有些冷。這棉衣里面的棉絮板結,yingying邦邦的,并不怎么保暖,殷裴楠十分想念他的羽絨服。進到灶房,殷裴楠見還是只有水珠和寧哥兒,問道:“阿妹,阿娘還沒回來嗎?”水珠和寧哥兒在灶臺前一邊準備晚飯一邊烤火。見殷裴楠起來了,水珠把木凳子往里挪了挪,空出外面一個位置,“阿兄你醒了,過來烤火。阿娘還沒回,看天色,應該快了。”殷裴楠過去坐下,手伸到灶膛邊,身子頓時覺得暖和多了。窮苦人家用不起炭,冬天都是在灶膛前烤火的。“我出去看看。”寧哥兒起身就往門口跑。“就在門口別跑遠了。”水珠叮囑了一聲。“知道了。”水珠叮囑完又轉回頭,伸手探了探殷裴楠的額頭,驚喜地發現殷裴楠的燒退下去了。“不燙了,阿兄,你感覺如何?”殷裴楠下意識躲了一下水珠的手,沒躲開,他點頭答道:“好多了,頭也不怎么暈了。”“真是太好了。”水珠很高興,以為藥起了作用。她把柴火往灶膛里推了推,道:“等阿娘回來她一定很高興。今早她走之前還擔心著呢。”“嗯,我沒事,過兩天就好了。”殷裴楠回了一句,抬眼看著灶上的大鍋里空蕩蕩的,還洗得很干凈,跟記憶中的不太一樣,里面沒有豬食。在他獲得的記憶中,這口大鍋是專門煮豬食的,里面總是有豬食,即便是喂完了,鍋也不用洗得這么干凈。“阿妹,豬食沒有了。”殷裴楠說道。“哦,豬昨天都已經拖去賣掉了,不用煮了。”水珠一邊答著話,一邊打開小灶上小鍋的蓋子,里面蒸著四個紅薯,她拿起一根筷子往最大那個紅薯上一戳,很容易就戳穿了,紅薯熟了。她抽出筷子,把蓋子蓋上,然后把這個灶膛里的幾根柴火都抽到了另一邊,去燒洗澡水。“那兩頭小的也賣了?”殷裴楠問道。家里喂了三頭豬,一頭大一些,估計有一百六七十斤;另兩頭小一點,只有一百來斤,還不到出欄的時候。“賣了,連六只雞也都賣了。”殷裴楠垂眸,心里嘆口氣。這里生產力底下,水稻畝產通常只有兩百多斤,還得年份好,要是年份不好的時候,畝產都只有百多斤,要是遇到個干旱洪澇的天災,顆粒無收也是有的。農民們生活苦,一年忙到頭,收成沒多少,上交了皇糧,留下第二年的谷種之后,根本就沒剩多少。租了別人田地的,還得交佃租,更是辛苦。人都吃不飽,更別想有多余的糧食來喂豬。所以家里這三頭豬,都是他們用紅薯藤,還有野菜野草喂大的,那兩頭半大的豬就這么賣了,實在可惜了。可是也沒有辦法,還欠著六十兩銀子呢。他們原本喂豬也是為了還債。殷裴楠問道:“湊了多少了?”水珠架柴的手一頓,低聲答道:“家里的兩擔谷子也賣了,一起還不到五兩。”殷裴楠搓著手心上厚厚的繭子,臉色凝重,情況比他想象的更加嚴峻。家里秋季交了皇糧后,除了谷種,只剩下兩擔谷子,原本是要留一擔吃到明年六月第一季水稻收割的。現在兩擔都賣了,他們等于是就只剩下之前碾出來的二十來斤米了。還有半個月就要過年,家里一點年貨都沒有,要不是自己穿越過來,這個年怎么過,這個冬天怎么過,都是問題。一家人可能都齊不了。所幸自己已經到了這里,便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餓死。殷裴楠摸了摸水珠的頭,沉聲道:“會有辦法的。”水珠聞言,抬頭看向殷裴楠,眼中詫異的神色很是明顯。她沒想到阿兄會說出這樣的話。殷裴楠又拍了拍水珠的肩,道:“放心吧,阿兄不會讓人把你們賣了去的。”水珠眼中的懷疑更甚,卻又不免為兄長的話動容,她鼻頭一酸,問道:“阿兄,你的腦袋是不是被撞壞了?”不怪水珠這么問,她阿兄以前一向話都不敢大聲說,十分的懦弱,村里連個小孩都敢欺負他。水珠以前是有些嫌棄這個阿兄的,白長了個頭,干活倒還算利索,就是太沒有男子漢的勇氣和擔當了。可前天,阿兄為了她和阿弟拼命的樣子還在眼前,她第一次在阿兄身上看到能稱之為勇敢的東西,讓她對阿兄有些側目。只是十幾年來根深蒂固的印象太難消除,而且剛才阿兄居然跟自己說了這樣的話,那斬釘截鐵的堅定語氣,她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阿兄了。殷裴楠哭笑不得,心下卻又覺得堵堵的。原身膽小怯弱,阿娘也差不多,這幾年,他們孤兒寡母的,就免不了有人欺負他們。阿娘和阿兄都是靠不住的,小小的水珠便豎起了全身的尖刺,誰要欺負他們,她就能刺別人滿身包,被村里的人說成是母老虎她也不顧。殷裴楠已經決定替原身好好照顧家人了,那之前的形象就必須改變,這次磕著腦袋正好是一個好的契機。畢竟都算是“死”過一次了,性情發生些變化,也說得通。他看著才十四歲的小姑娘,正色道:“對不起阿妹,這些年辛苦你了。我明明比你大,還是男人,卻要你來保護這個家。阿兄對不起你。阿兄想清楚了,這次是我命大活了過來,我不能再那么懦弱,我要勇敢起來,擔起這個家。阿妹,我們一齊渡過這個難關吧。”阿兄何曾說過這么有擔當的話?水珠鼻頭更酸,卻強忍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