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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也安慰了竹子她們,你是個重感情的孩子。” 顧行倦忽地勾起唇笑了:“您要說什么就直說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噶的營養液 _(:з」∠)_快過年啦,都開開心心過年鴨 ☆、四十分甜 四十分甜 顧林放下酒杯, 濺出來的酒液沾染到了飯桌上,他沉吟片刻:“如果,我和你媽離婚,你跟誰?” “您現在來問這些問題是不是很幼稚?”顧行倦一臉陰蟄。 他眼波微動,克制著語氣,仿佛剛才的陰蟄根本不存在一般,只是顧林年紀大看花了眼睛。 “我一個人生活了這么久,不存在跟不跟誰的問題。” 顧林軍人出身,眼下碎退役多年了,但當年在部隊里, 新兵蛋子們都對他的命令嚴格執行,遇上了都得恭恭敬敬行個禮。 但是顧行倦不一樣, 管孩子可比管部隊難得多。 他耐著性子, 盡量放低姿態:“這個項目的國內重點基本已完成,回舊金山吧。” 顧行倦左手拿刀, 對著盤子里那塊牛排下手又快又狠,刀子與瓷盤子之間的碰撞與拉鋸聲莫名讓人心慌。 “你當我是你的傀儡嗎?”顧行倦右手叉起一塊牛排,七分熟的牛排配上醬, 味蕾大開, 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冷冰冰的。 “你不要這么想。”顧林拿出為父的尊嚴:“我和你媽都很愛你, 只是我們愛你的方式不一樣。” 顧行倦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吊起眼皮,左眉就向上揚起一個雅痞的弧度,但這個弧度又隨著他嘴角的上揚迅速結束:“當初回國是為了你的科研項目在國內, 但主要團隊還是在國外吧。所以你愛我的方式,就是要讓我無條件配合你的想法?” “有一點我還是要夸一夸你和我媽的,在江叔叔一家人面前兩人表演的不錯,外人眼里你們指不定怎么恩愛呢?結果一到我面前就演不下去啦?”他撐著手肘,表情上看,很明顯他是故意這么說的。 “啪——” 清脆的巴掌聲落下,顧行倦白皙的左臉旁頓時浮現出巴掌印子,紅通通一塊,駭人得很。 顧林的腮幫子軟榻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心軟那一下打的太重了,心虛地瞥了一眼周圍氣場全是低戾的少年:“你待在舊金山也有三年時間,即使不在國內上學,舊金山那邊的學校我已經聯系好了,是最好的高中,每年學費不菲,另外,實驗室和科研這塊可以讓你基本無條件參與,比國內的環境要好得多。” 他攥緊了剛才打巴掌的那只手,沉悶道:“當初回國是打算常居國內的,但是,我現在和你母親要分居,自然不方便繼續住在國內,舊金山那邊答應會免費提供公寓入住。” 顧行倦俯下身子,湊到他面前,一副看透一切的神情:“您要在國外和誰結婚?怎么請帖都沒送來一張呢?” 顧林就差指著他破口大罵了,然而半晌只是支吾地虛張聲勢:“你…你…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我和她之間不是因為他人的插足而要離婚的。” 顧行倦用食指擦了擦嘴角的傷口,幾乎是奪門而出的,夏夜里凜冽的風將他的白色短袖鼓動起來,夜市的油煙氣沾染了一身,他不在乎,只是看似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 那一瞬間,他的腦海里漲潮似的涌起了很多事情,比如劉姨曾牽著他的手去聽江灘的風;妙竹姐的魚缸被他砸碎了,她因此哭了好久,差點因為幾條金魚與自己決裂。 又比如說,與陸宇森比賽捉迷藏,自己躲進了木箱子里,要不是大人發現的及時,險些缺氧昏迷。 去江恩曼家時,明明自己不喜歡吃肥rou,在父母的要求下又不能挑食,只能悄悄擱在木椅子的一道橫欄上,走的時候再用餐巾紙包好扔掉。 還有,在他不及實驗臺高的時候,顧林把他抱到實驗臺上,那還是他第一次近距離碰到那么精密又高端的科學儀器。 是風迷了眼睛罷,他心想道。 來來往往的顧客不管開心不開心,到了仲夏夜點上宵夜總是規避白日里那些或大或小的煩惱的。 “老板,來二兩麻小。” “好勒,您這邊兒座位請。” 大排檔已經坐的滿滿當當了,一位小姑娘黏在老板后頭,等父親忙完了,又撅著嘴道:“爸爸——你什么時候才能忙完啊?” 中年男子飽經滄桑的臉上難得浮起一絲笑容,眼神里都帶著寵溺的:“好,等你數完一千下,爸爸就來和你玩兒好不好?” 他收回目光,最后腦海里浮現的,還是女孩兒與他擁抱時的錯愕,處理舉報那件事的決絕。 他與許緋之間,根本不是互相同情的態度。 本質上都是一類人,也只有許緋最能懂他,同情彼此就是在同情自己了。 李叔正準備打烊了,前臺沒人,想必是在后廚忙著收拾。 顧行倦嫻熟地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拉開頭頂的搖頭電風扇,涼風伴著電的嗡嗡聲共同襲來。 服務生見顧行倦帽沿壓的低,彎下腰拉近距離道:“不好意思啊,我們這邊已經打烊了,想點什么明天再來點喏。” 他食指關節敲著桌子,勉強回道:“我等你們老板。” 這話乍一聽,還挺有歧義的。 服務生小jiejie差點以為有人來砸場子,眼珠子一轉小跑溜進廚房:“老板,老板,好像有人來砸場子。” “誰啊?”李叔將灶臺的抹布平鋪好,頭也沒回。 “不知道啊,帽子壓的特別低,來勢洶洶的,我跟他說明天再來,他說是要等著您呢,難不成是您的仇家?” 李叔混道上這么多年,雖是金盆洗手轉做餐廳了,也一時半會兒想不出這么多年了還能遇上什么仇家,轉身就沖去前廳。 一看這熟悉的背影就心知是誤會了,他解釋道:“我朋友,找我有事兒吧。” “哦……”女子平復了一會兒,眨巴著眼睛:“您還有這么年輕的朋友呢?!” 李叔咂吧著嘴:“瞧你這話說的,我也不算老啊,那…他算我半個兒子,我怕這么說,別人父親生氣啊你說是不是?” “怎么樣?海鮮魚丸面?”李叔拿下廚師帽,露出上挑的眉毛。 顧行倦攔住了他起身的動作:“不用了,我吃過了。” 李叔一臉詫異,按理來說,顧行倦要是來店里坐坐,絕對會事先把肚子留著,今天怎么倒是? 那這么說就是純粹來說事的。 昏黃的燈光,樸素的店內裝修,卻是最讓他安心的地方。 “說說吧,直接把酒言歡是怎么著?”李叔肥碩的身軀坐在椅子上,等顧行倦一句話的事兒。 “不,不用。”只在這個時候,顧行倦才露出正臉,于是那些沒被處理過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