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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江恩曼的眸子里分明閃過一絲不耐。 這句話讓許緋整個人愣在原地,她緊接著調整呼吸面向江恩曼,嘴角向上揚起幾分弧度,聲音克制中帶著幾分顫抖:“不好意思,你在說什么?我不知道?!?/br> 許緋覺得自己緊攥的手指要出賣自己了,連忙松開幾根,表情看上去坦然自若,驕傲的如同仰起頭的天鵝。 對,就是這種一接近許緋就能感覺到的驕傲感,最讓江恩曼心煩,明明除了成績沒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偏偏驕矜得讓她膈應。 其實只有許緋自己心里最清楚,她那兒哪里是驕傲啊,只不過是一層防止他人輕易窺破內心的保護罩。 緊接著江恩曼嗤笑道:“我都看見了,上次他背你去醫務室,你難道沒動心嗎?” 那種眼神,像是要把許緋的心思看穿一樣。 隨著心情變化的,還有身體上的變化。 許緋出來時就覺得小腹隱隱作痛,現在更是絞痛得厲害,她不明白為什么江恩曼對她敵意如此之大,如果是為了顧行倦,那么是不是以后但凡和顧行倦走的近一些女生,都要成為江恩曼的“眼中釘”或者說“絆腳石”了? 真是可笑。 “喜歡不喜歡這種私密的事情,我也沒有必要告知你吧?!彼钗豢跉?,盡量維持著表面的平和。 江恩曼被她這句話噎了一下,心下更是多了幾分對自己猜想的證實。小時候兩家住在一起當鄰居,她一直覺得,沒有人是比自己更了解顧行倦的。按照他的個性,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熱心幫人,一旦發生,目標對象一定對他具有獨特的意義。 考試前預備鈴響起,只有十分鐘就要開考了,她剛急匆匆跑進考場就見監考老師分完了條形碼,整張紙上就只剩一個許緋的條形碼。 監考老師發現她來了之后,快步走到她身邊,撕下條形碼遞給她,細聲叮嚀著:“下次考試還是要提前十五分鐘進來考場。” 許緋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抽出筆袋開始填寫卷子上的個人信息。 按照考試座位,顧行倦就坐在她后面一個位置,許緋一進來就和他黑眸里的探究撞了個正著,耳邊不禁回響著江恩曼的那句話——“你是不是喜歡顧行倦?”。 好險,許緋將黑筆往上一提,差點給答題卡上劃了一筆。 顧行倦在她來了之后才像收了心思一樣,把答題卡上的名字班級寫好。 考試全程,許緋自認狀態不佳,額頭直冒虛汗,另一只手捂著小腹,監考老師見狀還以為她抽屜里藏了什么東西,側過身體一瞄抽屜里空空如也,又背著手轉悠著走了。 顧行倦寫完了前面的題目,把筆一收,就見一個老師看著今日份早報,另一個老師坐在后面瞌睡得手肘都要撐不住了,他感覺有些無聊了,盯了一會兒前面的黑板,又收回目光,抬眸可見的,許緋直起身體,低馬尾的碎發掃過他的桌面和試卷,目光上移,然后就是女孩兒棒球服上頸部一小塊奶白的肌膚。 但不一會兒,女孩兒又軟趴趴地貼著桌面了,從他這個視角看過去,許緋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有那一支黑筆還在刷刷不停地動著。 幾乎是踩著考試結束鈴的,許緋緩緩吐出一口氣,終于是寫完了。 這樣一場拖著難受的身體的考試,只讓她有一種感覺,腦子里的思想飛速奔跑著,手卻根本跟不上腦子轉的速度,不帶絲毫夸張的說,連呼吸都帶著疼痛。 “許緋——”少年狹長的眸子里帶有幾分關切,可這樣尾音上揚的叫法凸顯了不明的曖昧。 許緋自覺奄奄一息,用盡力氣轉向他那邊,氣若游絲地問了句:“啊?怎么了?” “你怎么了?”少年真誠發問。許緋就坐在他前面,一點點小小的變化自然逃不過他的觀察。 周圍同學都站起來收拾好書包準備出門吃午飯了,顧行倦沒什么可收拾的,一支筆就是他帶過來的“全部家當”,本來最應該兩手空空溜得最快的人,反而老老實實坐在座位上等了幾分鐘。 這樣的反常很突兀,所以留下來為了誰則是不言而喻了。 許緋總不可能和他說自己生理期的事兒,面色潮紅,唇色卻慘淡得厲害,上下努了努嘴,啟唇道:“沒怎么啊?!?/br> 似乎是想用平靜的語氣掩飾那一絲說謊的慌張。 “騙人。”顧行倦緩緩吐出這幾個字,卻是讓她的心為之一顫,緊張得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我......我大概是感冒了覺得有些冷吧?!?/br> 顧行倦二話不說,手指攀附上外套的拉鏈,清脆的拉拉鏈聲響起,許緋一臉錯愕,她說自己冷所以顧行倦就脫外套了?? “我熱?!鳖櫺芯胙燮ざ紱]抬就扔下這么一句話,薄唇抿成一條線,直勾勾看著訝異到不行的許緋,完全不為所動。 顧同學送衣服就送衣服了,居然還編造了一個荒誕的理由。 許緋瞥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分明陰沉沉的,似乎是快要下暴雨了,烏云集聚,這樣的天氣他還體感出來熱?怕不是穿了棉襖不成? 雖然內心吐槽不停,可現實是,許緋愣是一句話也沒憋出來。 半天沒得到回應,顧行倦把外套往她的背上一搭,掀起一陣氣流,然后快步走了,偌大的教室只剩下了還坐在座位上的許緋,安靜得過分。 許緋聞著衣服上熟悉的洗滌劑的味道,還有,少年體溫的溫熱仍然殘留,這樣利落的行事風格倒是符合他的慣性——在某些方面話少又透著幾分固執。 而另一邊二話不說就走了的顧行倦,一出門就被冷風撲了一臉,他不禁哆嗦了一下,外面居然還真他媽有點冷啊。 中午的時候,許緋去食堂點了杯紅糖水沒吃飯,又想著食堂人多耳雜,穿著男士外套她總是有些心里不自在,就脫了衣服然后將之疊成豆腐塊,雙手捧著杯子暖了暖,不一會兒,又想起少年脫衣服的執拗,眉目間涌上幾分開心,心底暖意更甚。 顧行倦來考數學的時候,就見自己的外套整整齊齊疊好放在了桌面上,附贈的還有一張小紙條。 【謝謝你的衣服,但我已經不冷了?!S緋留。】 他把紙條疊好,緊緊攥在手心,自己又一天也會傻到因為沖動而昏了頭腦,分辨不清真正的原因來。 兩天考試過的飛速,似乎每次只有在考試的時候,顧行倦才覺得比平日里的上課要好熬一些。 話劇比賽當天,二班參演和工作人員集體在幕布后面候場,化妝間和候場區被疏通出一條道,讓人出進,這樣一來后臺比前面觀眾席還要熱鬧的多。 等到主持人報完幕,陸宇森等人剛從換衣室出來,正面碰上來看熱鬧的班上同學。 有人無情地嘲笑道:“噗——哈哈哈,陸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