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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一,他高三,叫學長明明是沒什么差錯的。說到學長,許緋就想到了傳言,這才剛開學,就有學妹給“冰山學霸”周立昱遞情書,結果呢,周立昱只是簡簡單單回復了一句:“等你什么時候也能連續三年第一,我就同意你的表白。” 那學妹當場就覺得欺負人過頭了,回來就在學校的表白墻上哭訴這種奇葩告白回應。 當事人“周學長”則表示淡定以對,讓別人好好學習他也沒什么大錯吧。 周立昱回應她的就一個單音節:“嗯?” 見她不說話了,周立昱在想是不是自己的態度嚇著她了,又解釋著:“在江高和之前一樣就行了,不必太過拘束。” 她這才悻悻地喚他:“昱哥。” 今天氣溫回升,風裹著熱浪襲來,熱是真的,無形的躁動也是真的。 聽到了滿意的答案,周立昱蹙著的眉頭才降解下來,大步走到她面前,拉近距離:“我高一時所有的筆記,不懂的來問我。” “謝謝昱哥。”分明是禮貌又疏離的語氣。 許緋接過厚厚的幾本字手寫筆記,嗓子干涸,想說什么卻是像在硬生生轉移話題,只能問道:“一模還順利嗎?” 頭頂有斑鳩飛過,周立昱抬頭,金邊眼鏡泛光,目送著鳥兒不規則的移動軌跡,給了一個看上去模棱兩可的答案:“還行吧。” 許緋心里也有數,不問他也是第一,問了他也是第一,這次的還行估計是全市統考的排名很靠前了。 “阿姨最近身體怎么樣?” 周立昱不咸不淡問著她的近況,然而內心狂跳、手心冒汗好像只是許緋自己的單方面表現罷了。 “在吃藥,還算控制住了。” 周立昱囑咐著:“申請的事兒等一周后可以去教務處申辦,負責這件事兒的是孫老師,你的成績不是問題,材料準備好。” 他太過于了解許緋了,她的心態、她的選擇,周立昱把一切都看的通透,講實話倒不像個只有十七八的少年了。 “好。”她回答得慢吞吞,畢竟一想到什么事情都在周立昱面前都隱瞞不過去,她就在盡可能維持著兩人奇怪的關系的現狀。 少說少錯總是沒錯的。 烈日當空,她的低馬尾松散下來幾縷發絲,周立昱走上前,手正要摸上女孩兒頭頂,卻沒想到許緋果斷退了一步,留下他的手懸在半空中。 周立昱將手握成拳收回來,自顧自地笑笑:“不早了,去食堂吃飯吧。” 作者有話要說: 來猜猜許緋和昱哥的關系哈哈哈 感謝黎笑笑笑一個營養液*12 ☆、六分甜 許緋從空蕩蕩的樓梯上走下來,神思有些恍惚。抬頭即可見的,一塊大板子立在了教學樓前,板子周圍圍的是烏泱泱的人群,多半穿著高三的藍白校服。 她也不免于湊熱鬧的心態,踮起腳尖從外圍看了一眼顯眼的大紅色標題“高三九月調考排名”,緊接是理科第一的名字,周立昱,總成績686。 周圍已經有人開始了新一輪的議論:“不愧是周大佬,這次甩了年級第二將近三十分。” “正常cao作罷了。” “那他全市排名多少啊?” “據說是第二,但這次卷子難度真挺大的,一本線比上次少劃了近二十分。” “......” 議論如潮水般涌來,許緋收回探究的目光,獨自去食堂買了一個卷餅回來。 她本來在與人相處中就偏被動型,除了收作業讓她認識了幾個面孔,剩下的同學里她都沒怎么講過話。如果回來的早,偌大的教室她一坐就是一個中午。 突然柔弱的女聲在耳邊傳來,“許緋,我能問你一個題目嗎?” 許緋闔上的扉頁,對視上一雙清亮的眸子。 “沒問題啊,問吧。”許緋接過女生的自動鉛筆,讀完了題目后在草稿本上自己先進行了演算。 季年年站定在過道上,歪著頭認真看著她寫下來的每一個步驟,發出感嘆:“許緋,你真的好厲害啊。” “沒有沒有。”許緋漾起笑意,聲音溫柔:“這個題需要用到函數的單調性和奇偶性......” 季年年哇了一聲:“謝謝你啊許緋,我聽懂啦。”又不好意思地支吾道:“我總覺得自己是靠運氣進的江高,身邊的同學都太厲害了,聽說好多人暑假就學了一年的數理化知識點,我現在只能慢慢自學,爭取多學在老師講的前面。” 許緋覺得眼前的女孩兒真誠坦率得可愛,起身遞還給她習題冊:“一定可以的啊,日拱一卒,功唐不捐。” 季年年巴掌大的臉上左右都有小小的梨渦,一笑起來很是明媚,肯定地回答道:“有時候真羨慕那些聰明又有天賦的啊,但緋緋你的這句話我感觸很深,謝謝你的鼓勵!” “哦對,你還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季年年,季節的季,年歲的年,自認為還挺好記的。”女孩兒主動伸出手,打破了許緋固有的圈界。 “年年”,許緋輕聲喃喃了一句,回應著季年年小太陽般的熱情,握緊了那雙有溫度的手。 下午第一節課是體育課,二班三班一起上,男生進行籃球的自由活動,女生則是排球或者乒乓球自選。 許緋去器材室領來了乒乓球拍和球,正在想怎么沒看到季年年,就看見女孩兒坐在看臺上,目光所及是那一片男生活動的籃球場,勾得她也觀察著籃球場的賽況。 二班和三班男生分別組成兩支隊打友誼賽,眼下顧行倦正接過陸宇森的傳球,他身邊頓時圍上來了三班的兩名隊員,形成了投球的重重阻礙。 顧行倦在原地拍了幾秒球,迅速觀察著場上情況,假動作加帶球過人,突破到籃下后一個漂亮的后仰,動作干凈利落地完成了兩分投籃。 二班隊員頓時氣氛高漲。 這一球之后也迎來了中場休息,許緋看著背影熟悉的少女往籃球場走去,心想著,這不是上次她無意中撞見和陸宇森講話的那個女孩兒嗎? 江恩曼拿著兩瓶愛夸奔向二班隊員休息的地點,看著顧行倦正在擦汗,嬌羞開口道:“森哥,倦哥,休息一下喝口水吧。” 三班和江恩曼關系不錯的女生立刻打趣道:“曼曼,你到底是二班還是三班的呀剛才眼睛都盯的是二班隊員,現在又給他們送水,再這樣,可就是我們三班的叛徒了啊!” 另一個湊熱鬧的女生接著說道:“你懂什么啊那不是叛徒,是家屬是吧曼曼。” 這一句“家屬”倒讓江恩曼在顧行倦面前更加扭捏了起來,內心是喜悅的,可表面上裝作生氣道:“你們在說什么呀?什么家屬不家屬的?” 陸宇森接過礦泉水仰頭喝了一口,扭上瓶蓋,就聽顧行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