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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景之下若隱若現。袁一隔老遠便認出了對方,車剛停穩,他連忙打開車門,快步朝那個人跑去。而就在他下車的同時,陸越澤也跟著走了下來。看見自己的兒子連個招呼也不打,猶如一只歡快的小鳥般向另一個男人飛奔而去,陸越澤的心里竟有點不是個滋味。他習慣性地掏出一支煙,點燃后,只吸了一口,又果斷地掐滅,他不想在袁一面前抽煙。徑直走到那兩人身邊,鐘滿率先率先發現了他。鐘滿喊了聲“陸叔”,臉上微露驚訝之色,那意思好像在說,你怎么也來了?陸越澤木著一張臉,“把你的手機號給我。”“我的么?”鐘滿又吃了一驚,不明白他的用意何在,卻還是報出了一串號碼。陸越澤一邊保存他的手機號碼,一邊吩咐著,“等會記得把袁一送回家,不要玩得太晚。”說完,又把視線挪到袁一身上,眼神明顯柔和了許多,“別在外面過夜。”“哦。”袁一呆呆的點頭,對他的行為也不是很理解。“要乖乖的,知道嗎?”陸越澤伸手揉他的頭,聽見他應了一聲,才收回了手。“好了,我走了。”“陸叔,拜拜。”……看著陸越澤遠去的背影,袁一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陸叔今天怎么怪怪的?”“是啊,他要我手機號干嘛?”鐘滿附和著說道,“你不覺得他剛才表現得就跟你爸似的,一會兒不準玩得太晚,一會兒又不能在外面過夜,管得好寬啊。”聽了這話,袁一細細回想了一下,感覺陸越澤真的很像一個cao不完心的家長。第50章得知袁一跟著鐘滿走進酒吧,竟意外地發現陳士銘也在這里。今天的他好像有點不一樣,袁一仔細地觀察了一番,終于找到了原因,原來他沒有戴眼鏡。他本來就是走的高冷路線,平時在外人面前很少展露笑顏,再戴上一副樣式古板毫無美感的眼鏡,整個人便顯得有些嚴肅和刻板。可是摘掉眼鏡后,他那高挺的鼻梁凸顯而出,在臉頰上留下一片小陰影,為他的五官增加了不少的立體感。袁一瞧著他,發覺他真的挺帥的,可是他和當下的時尚潮男不一樣,他帥的極具美感,如同書上所描寫的那樣,“劍眉星目,面如冠玉,翩翩公子,舉世無雙”,長著一張典型古裝美男臉。只是他的眼角處貼著一塊淡紫色細紋ok綁,實在與他的俊美相貌不太搭配。袁一走到他對面坐下,同他打了個招呼,“陳經理,晚上好啊。”聞言,陳士銘瞇眼望過來,眼睛就像對不上焦一般,盯著袁一看了好大一會兒,才說:“圓圓,你來了。咳,沒戴眼鏡,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鐘滿直翻白眼,“你看不清楚不知道戴隱形眼鏡啊?頂著800度的高度近視,你也敢往外跑?你信不信隨便來個人瞎忽悠幾句就能把你騙走?”陳士銘嗤的一聲,“我又不是小姑娘,騙我有什么用?好了好了,別廢話了,陪我喝酒,我今天很不爽。”“怎么不爽了?”鐘滿斜睨著他,視線在他眼角的ok綁上打轉,“被人打了么?”“是啊,那個姓陸的簡直不可理喻!”陳士銘猛地一拍桌子,臉上怒容頓起,像極了一只炸了毛的貓,“他平時總愛和我作對,今天還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我的眼鏡也被他打壞了,要不是看在圓圓爸爸的份上,我當時真想和他拼了!”“你說的是陸叔么?”鐘滿哈哈大笑,“就你這排骨身材,你拼得過誰啊?”陳士銘沒好氣,“有你這樣落井下石的么?我被人打了,你不光不同情我,還反過來挖苦我,你混不混蛋啊你?”“好吧,給你漲工資行不行?”鐘滿倒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喝口酒,消消火,你不是挺注意形象的嗎?現在可在外面,把你的高冷范擺出來啊。”“都是幾個知根知底的人,在你們面前有什么好裝的。”陳士銘伸手去摸酒杯,連著幾下都抓了個空,鐘滿看得受不了了,直接把杯子塞進他的手里,“我求你了,明天一定要去配一副眼鏡,瞧你這瞎子摸黑的樣子,我都替你著急。”“明天再說。”陳士銘不耐地擺手,“我就喜歡我原來那副,別的我看不上。”鐘滿極其鄙夷地送他兩個字,“矯情。”陳士銘喝了口酒,把注意力投到在一旁默默的當聽眾的袁一身上,突然神神秘秘地一笑,“喂,圓圓,你的陸叔和你爸是不是那種關系啊?”袁一沒聽懂,“什么關系?”“情人啊。”“啊?不、不會吧……”袁一怔在當場,像是被定格似的目瞪口呆地看著陳士銘,眼里滿是不可思議。陳士銘看不清,完全沒留意到他的反應,還在喋喋不休,“怎么不會!他們肯定是一對!你的陸叔天天陪你爸上下班,你爸上課,他就在一旁待著,時不時還送水遞毛巾,兩人感情不知道有多好呢。有幾個學員開他們的玩笑,你爸從不反駁,這不就等于默認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嗎?”……陳士銘的話就像機關槍一樣,字字轟炸著袁一的心。那一幅幅原本快要遺忘的畫面驀地涌出腦海。怪不得老爸總抱著他和陸叔的合影看了一遍又一遍。怪不得他們再次相遇的時候表現得那么怪異。怪不得一聽說陸叔要走,老爸就慌了神,穿著拖鞋就追了出去。……原來他們是一對啊!現在,應該已經和好了吧?可、可為什么要瞞著我呢?……袁一忽然有些喘不上氣來,胸口仿佛被什么東西堵住了,特別的難受。他并不是接受不了他們之間的情侶關系,只是覺得既然兩人牽掛了二十幾年,彼此這么相愛,為什么還會有他的存在?難怪他的母親一生下他就走了,是因為被背叛了么?思緒不禁飄飛到十幾年前,那時候袁一和幾個姑婆生活在縣城里,周圍的孩子們總是嘲笑他是個沒媽的野孩子。看見別人都有mama疼愛,他心中溢滿了一股酸酸的味道,他不清楚這酸味從而來,他只知道他不喜歡這樣的滋味,因為每當酸意來襲的時候,他的鼻子和眼眶也跟著一起泛酸,直到后來他才明白,當時的感覺,叫做羨慕。袁一突然拿起鐘滿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那速度快得鐘滿都來不及阻止。“你胡亂喝酒干什么?”鐘滿詫異極了,連忙把茶水遞到他的嘴邊,“快漱漱口,洋酒后勁大,等會兒你會難受的,多喝點茶,能緩一下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