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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瞬間有種心酸的感覺。這些年來,他們搬過幾次家,丟過無數(shù)個舊東西,可是不管搬去哪兒,他也舍不得丟掉這張照片,然而他又害怕看到它。那兩半撕開的照片被他用透明膠粘在一起了,他粘得十分仔細,卻還是掩蓋不住兩人之間的那道猙獰的裂痕。每當看到這張照片,兩個男生的笑容似乎都在提醒著他,曾經(jīng)的美好已不復從前。他把照片藏在閣樓上,一個他刻意忽略的地方,似乎不去看,只需要知道它還存在著,便可保存?zhèn)€念想。過了這么久,他原以為當初的心痛已逐漸淡去,直到這張照片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里,他才知道,那種深入骨髓的痛已經(jīng)和他的生命融為一體了。“不小心撕破的……”袁清遠取過袁一手中的照片,低頭看著照片里的人,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著那張俊朗的臉,“他是我多年未見的老友,我們失去聯(lián)系很久了,也不知他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過得好不好。”“看你們笑得那么開心,你們的關系應該很好吧?”“還行。”袁一瞄了一眼照片,咧嘴一笑,“爸,我發(fā)覺你年輕的時候長得好秀氣啊,頭發(fā)有點長,看著也很瘦,沒人把你當成女孩子嗎?哈哈哈!”“胡說八道。”袁清遠被逗笑了,家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輕松了許多。他看著笑得東倒西歪的袁一,突然覺得,這一路有兒子的陪伴,他并不孤單,相反還很幸福。第17章心塞鐘滿還在生氣……這是袁一通過多天的觀察得出的結(jié)論。而鐘滿這氣生得很有水平。平時看見你了,他會打招呼,會沖你笑,偶爾還會和你開一開玩笑,可你卻能清楚地的感覺到他和原來不一樣了。他的笑容并不是發(fā)自肺腑的,他和你說話的時候總是心不在焉,你時不時能捕捉到他心事重重的神情,你揣著一顆熱心去關心他,他卻是一個沒事人的樣子。在他那里多次碰壁后,袁一發(fā)覺自己有點犯賤,一個勁地拿熱臉貼他的冷屁股,還總認為自己做得不夠好。好似哄女朋友一般沒臉沒皮地討好一個男人,不是犯賤又是什么?袁一感覺心好累,這人生起氣來怎么沒完沒了的?真是比大姑娘還難伺候……又是一個周末來臨,做臨街店面買賣,越是節(jié)假日,生意越紅火。袁一早早地來到餐廳,他前腳剛踏進去,鐘滿后腳跟著進來。他不知道鐘滿在他的身后,直到聽見前臺小姐喊了一聲“鐘總”,他才驚覺對方的存在。帶著一絲欣喜,他轉(zhuǎn)身朝后望去,對上了鐘滿那雙褐色的眸子,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喜悅,笑著打招呼,“老板!早上好啊!”鐘滿微微呆愣了一下,時間短暫得讓人察覺不出來,隨后恢復了常態(tài),就像對待普通員工一樣,沖他頷首嗯了一聲。袁一被這種淡淡的疏離感弄得有些無措,本想說點什么和他套套近乎,可嘴都還沒來得及張開,就見他繞過自己三步并作兩步地朝辦公區(qū)走去。看著他的背影,袁一心里一陣難受。半晌,長嘆一口氣,這人真是小心眼……十點多,忙完早市,袁一總算能坐下來喘口氣了。廚房里一股濃郁的奶香味,袁一雖然愛這一行,可是天天聞著這樣的味道,聞多了難免有些受不了。他來到前廳,這會兒沒什么顧客,他準備找個位置坐下來歇歇,目光隨便一掃,竟發(fā)現(xiàn)鐘滿正坐在角落里吃早點。想到對方先前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他原地躊躇了幾秒,依然很想用自己熱臉蛋子去貼鐘滿的冷屁股。怎么辦?這是中了魔咒嗎?一看見鐘滿就忍不住往上湊的魔咒……袁一佯裝輕松地走過去坐在了鐘滿的旁邊,“老板,你在吃東西啊。”鐘滿瞟了他一眼,又埋頭啃了一口面包。袁一很受傷,止不住在心里咆哮:你準備不理不睬的到什么時候?!卻聽身邊的人突然說道:“你今天的面包做得有點欠水準啊。”“是嗎?我嘗嘗。”袁一想起他先前工作時有過一丟丟走神,難道剛好那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差錯?他一把抓起鐘滿的手腕,低頭咬了一口鐘滿手里的面包,唇瓣一不留神碰到了對方的大拇指,可他毫不在意,慢慢地咀嚼著嘴里的面包,注意力全放在那句“面包做得欠水準”上面。而鐘滿卻很不自在,手腕還被他抓著,指尖上似乎殘留著他嘴唇的溫度。兩人靠得那么近,鐘滿扭頭便能看見他放大的臉。皮膚干凈白皙,幾乎看不到毛細孔,光滑得像剝了殼的煮雞蛋似的。一個男生的皮膚怎么能好成這樣?鐘滿發(fā)覺自己對袁一這張臉根本沒有半點抵抗力,他看著看著就想湊上去親幾口。體內(nèi)的邪火這時候也跟著湊起了熱鬧,叫囂著要想釋放出來,好在他理智上還拼命地克制著。這么多天,他刻意疏遠袁一,就是不想讓自己陷得太深。直男這種生物真的想不得,盼不得,更碰不得。他就像毒品一般,讓你上癮,讓你戒不掉,從而輕易地毀了你。鐘滿也不是沒想過掰彎,袁一那么單純好騙,如果真的想拿下他,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可鐘滿仍然狠不下心。袁一不是同性戀,硬把他拉入這個圈子,讓他承受一些本不該承受壓力與痛楚,對他實在很不公平。鐘滿不想傷害他,卻又渴望親近他,越是無視他,心里就越想得到他。很矛盾,也很糾結(jié)。發(fā)覺自己每次面對袁一的時候,大腦、身體都不受控制,鐘滿只想快點逃離這個讓他失控的地方。他抽回手,丟下一句“我去辦點事”便起身而去,留下袁一一臉錯愕的坐在原地。回到辦公室,鐘滿的心緒紛繁雜亂,久久難以平復。他踩著毫無規(guī)律的步子在房內(nèi)踱來踱去,滿肚子的煩惱只想找個人一吐為快,他一時沒忍住,出門左拐走進了陳士銘的辦公室。陳士銘正坐在電腦前看搞笑小視頻,他面帶微笑,看到好笑的地方頂多彎一彎嘴角,不像大多數(shù)人那樣會爆笑出聲。他聽到動靜,抬頭一看是鐘滿,再看對方一臉愁容,他頓時笑得比看搞笑小視頻還開心。鐘滿從他的笑容里捕捉到了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當即轉(zhuǎn)身就走,卻聽他在身后說道:“你走什么啊?不是有心事想要向我傾訴嗎?來吧,我做你的心情垃圾桶。”“你真是成精了!”鐘滿又返回來,走到他對面坐下,“你怎么知道我有話要說?”“你這些天心神不寧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