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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猶豫著,與此同時,燕珩也很緊張。阿桃肯定在嘉寧公主那里得知他欺騙的事實,如果這會兒抖摟出來,甘遂這幫人怎么會放過這個打壓自己的機會。 “因為…”阿桃還是看著燕珩,最后低下頭去,“因為我與陛下吵架了,那些大臣們天天給塞后妃,我想回家了。” 燕珩松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 阿桃頷首,“等我們出來,哪知阿寧有幫手,綁架了我和拾夏,被帶到這個地方來。” “就是這樣嗎?”軍師有些不信。 阿桃咬著嘴唇,挺直腰板,反問他,“你在懷疑我?我救那個賊女友有什么好處?” 軍師被阿桃問住了,轉(zhuǎn)頭向甘遂復命,甘遂越聽越皺眉,軍師匯報完,他翻身下馬,走向阿桃。 燕珩忍不住喊道:“將軍,你要做什么?” 甘遂哪管燕珩,走到阿桃與拾夏跟前,并徑直越過阿桃,將躲在身后的拾夏抓了出來。 他將人雙膝磕倒,使人跪在地上。“啊——”拾夏吃痛慘叫,越叫甘遂越用力。阿桃要撲上去,卻被人抓住雙臂。 “郡主,”甘遂沉聲說,“我不問你,你聰明,會說話,我問這宮女。”甘遂手上使勁,拾夏頭皮一緊,脖子幾乎要跟肩頭分家。 “我問你,是不是你和賊女串通混逃出宮的!” 阿桃朝拾夏暗暗搖頭,暗暗使勁,想要警示她,不要亂說話,絕對不能承認。另一面,阿桃朝燕珩求救,“珩郎,救救拾夏,她什么都不知道,別動她!” 可還沒等燕珩動呢,軍師蹭到他跟前,假惺惺地勸:“陛下,將軍問話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皇后又沒事,一個宮女怕什么呢。皇后就這么被拐帶出來,定是這宮女教唆的。” “是她教唆的,她怎么不跑呢?”燕珩冷聲反問。 軍師笑容一僵,一時間講不出個所以然,只能道:“陛下,甘遂是景國大將軍,是使節(jié)上賓,你我都是漢人,我還能害你不成?” 燕珩聽完這話,笑了,“原來你還知道你是漢人啊。” 軍師被燕珩那笑容嚇得怔住了,嘴角抽動了兩下,還未說什么,突然不遠處的拾夏扯著嗓子尖叫一聲。 燕珩放眼看去,甘遂的金錯刀刺進了拾夏的肩胛。 阿桃眼看鋼刀刺進去,紅色的血液噴涌而出,淚水模糊了眼睛,哭啞了嗓子,整個人幾乎要給甘遂跪下來。 甘遂再次問拾夏同樣的問題,問她是否通敵,拾夏面入白紙,口中翻涌著腥甜,說不出話來,唯一能做的就是不住地搖頭。 不承認,絕不承認。 夏國本就是她的故土,嘉寧本就是她的公主,阿桃本就是好人,她為什么要承認,何來通敵一說。無奈,拾夏只是個十來歲的女孩,就算心底打定主意不動搖,可就怕頂不住嚴刑逼供,拾夏自己也看透了這點。 為今之計,拾夏拼著氣力,張開口,人還沒說話,鮮血從口中噴出來,她朝著阿桃哭道:“皇后…我,我明明沒做錯什么…憑什么受,受這個罪,我,我還不如死了…” 話音剛落,下一刻拾夏便咬斷了舌頭,倒在雨水里。 阿桃一愣,呼喊求救都卡在喉嚨里,整個人如同遭了雷劈,一下子軟了下去,跌坐在地上。 甘遂嘖了一聲,將金錯刀收回腰間,撣了撣衣擺上的血跡,罵道:“廢物,臟了我的衣服。” 阿桃猛地仰起頭,眼睛中充斥著血絲,她指著拾夏,問甘遂:“將軍,你在說什么,她死了,你卻關心衣服?” 甘遂不耐煩地歪頭,與阿桃說:“郡主,夏國人是我景國手下敗將,不值命,你要宮女還有千百個…” “我哪個都不要!”阿桃跳起來,淌著淚嘶吼:“我就要她!她是我的宮女,是夏國皇后的宮女,你憑什么動刑!憑什么濫殺無辜!” 阿桃又氣又惱,暴跳如雷,悲憤交加,一張臉漲得通紅,她明明害怕地要死,但還是攥著拳頭,和高大的甘遂對峙,不停地質(zhì)問他,問他:“誰的命不值命,你們這樣和屠夫和禽獸有什么區(qū)別,你們這樣和魔鬼有什么區(qū)別!” 甘遂撇了撇嘴,沒時間也沒耐心受阿桃的聒噪,他叉腰怒吼:“郡主你醒醒吧!夏國就是景國的奴隸,就是景國一條狗,包括你的夫君!我不光殺人,你的哥哥也殺人,這稀松平常!我是禽獸,你的哥哥也是,你也是!” “啊——你閉嘴,你胡說!”阿桃雙目欲裂,突然像只野貓似的跳起來想去抓甘遂的臉,可甘遂渾身武藝,怎么可能被阿桃傷到。他大手一揮,阿桃就被打到一旁,摔在地上。 她想掙扎著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只覺得所有的火把一時間都熄滅,四周陷入黑暗,甘遂氣得大叫,阿桃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有手攬住自己的腰,下一刻她整個人被扔在馬背上,顛簸著跑了出去。 不用想,阿桃對這手的觸感太熟悉不過,就算僅僅一瞬,她也能敏銳的感知,是燕珩。 “你,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阿桃大叫。 可燕珩一直默不作聲,阿桃氣急相疊,掙扎摸索到他的大腿,張嘴下死勁咬了一口,但聽燕珩倒吸一口涼氣,阿桃剛出兩分氣,卻被他啪啪打了兩下屁股! 阿桃小臉能紅得滴下血來,她忍不住大叫,“混蛋!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不知道燕珩帶著她跑向什么何地,阿桃在混鬧之間能感覺到他在某地打了個轉(zhuǎn),又往回走了,阿桃哽咽著停住打罵,靜靜趴在馬背上,等燕珩回到方才甘遂施暴的地方。 “怎么回事?” 燕珩冷聲問。 阿桃好不容易翻起身來,歪在燕珩懷里,眼前的一幕讓她驚呆了。 狹窄的山道上堆滿了尸體,甘遂和他的軍師包括十幾名士兵無一活命。 “怎么會這樣!”燕珩明顯地發(fā)怒,其他被派出去找人的隊伍接二連三地回來,見到眼前的慘景,無不吃驚萬分。 “將軍!”幾個校尉飛奔下馬,懷抱著一絲飛撲到甘遂身邊檢查,可惜人被一刀割喉,立時斃命。 “我?guī)Щ屎箅x開還不到兩刻鐘,就聽到有打斗的聲音,”燕珩下馬問甘遂剩下的人,“你們方才可有注意到什么?” “我,我們…”那幾個校尉立功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