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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剛把最后一圈繃帶纏上。全程沒有皺眉的他唯獨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擰了下眉心,聲線不知不覺中染上了幾分嚴厲:“大晚上亂跑什么?趕緊回去,聽話。” 沈荔撇了撇嘴:“我都快到了,而且學院路單行,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傅嘉延:“打車來的嗎?說一下車牌號?” 沈荔:“……J28066。” 沈荔坐在后排,從后視鏡中感受到了司機探究的視線,對他笑了笑:“我朋友不放心我,沒事。” 司機倒不介意:“你們年輕人出門在外,是要留個心眼。” 一段時間后,沈荔在學校門口下了車。 這時暮色已經四合,華燈初上,晚風帶著絲絲涼意,吹在臉上卻并不惹皮膚刺痛。 沈荔付好車費,急匆匆地下車。剛關上車門,轉過身,就徑直跌進一個懷抱。 那人分明是守株待兔,站在那等著她撞——沈荔唇角輕輕翹起。 傅嘉延換了件干凈的衛衣,洗衣液的清香虛虛掩蓋著點點藥味。 沈荔正準備回抱他,猛然意識到什么,飛快地彈開:“你哪受傷了啊,這么抱著你,有沒有碰到傷口?” “沒有。”傅嘉延笑著抱緊了她,過了好一會才慢悠悠松開。 沈荔:“讓我看看?” 傅嘉延:“看什么?” 沈荔:“受傷的地方。” 傅嘉延:“真要看?” “嗯。”對上傅嘉延意味深長的目光,沈荔無端有些心虛。 不對,她做這么正義的事情,虛什么。 嘉年中學晚自習抓得緊,此時過了晚上七點,偌大的校園里一片靜謐,沒有什么閑逛的同學。 他們輕而易舉地在附近找了一處周圍僻靜無人的地方,在木質長椅上并肩坐下。 暖橙色路燈下,沈荔指尖碰了碰傅嘉延衛衣下擺,然后緩緩撩開。 傅嘉延腰腹部纏著潔白厚實的繃帶,繃帶下露出小半截腹肌和人魚線,線條流暢分明,性感得不像話。 沈荔知道這時候東想西想挺沒良心的,喉嚨卻控制不住地發癢。 她咽了咽口水,努力把視線上移,挪回白花花的繃帶。 裹得像木乃伊一樣,可見傷口面積不小,深度不淺。 沈荔一時間內疚得不行。 作為一個作壁上觀的咸魚旁觀者,她不僅沒發現傅嘉延受傷了,還被他抱了那么遠,還錘他。 “看起來好嚴重,是打架的時候那人用刀劃的嗎?疼不疼?你要不要去宿舍休息?或者回醫院?” “縫針的時候打了麻藥,沒什么感覺。”傅嘉延選擇性回答了幾個問題,聽起來輕松隨意,“醫生可能有強迫癥,所以給我裹成這樣,看著嚴重其實是小傷,過兩天就能好。” 沈荔聽了又是一陣心疼,一心想摸摸可憐的男朋友。 她纖白的手指在腹部的繃帶前停留了下,覺得還是不要火上澆油比較好,指尖向下平移,安撫性地摸了摸腹肌。 剎那間,她的指尖燒起來,指尖下的肌膚也燒起來。 沈荔耳根微紅,卻義正言辭:“看在你是傷員的份上,接下來幾天我可以照顧你,直到你傷好為止。” 傅嘉延握住她柔軟的手:“沒事,你照顧好自己就行。” 沈荔:“……我這次沒防備,以后會注意的,謝謝你幫我。” “謝我什么,我還內疚連累了你,唐曼語被拘留了,但我無法保證她以后不會做出極端的事情。荔荔,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也開機,你碰到什么事情直接聯系我,出校門我也陪著你。”傅嘉延眉眼微沉,“迫不得已再找你哥哥。” 沈荔從話中聽出了戰火的味道,點頭答應下來,然后不留余力地調和:“剛才我哥確實冤枉你了,他不讓我和男生走太近,是怕我受到傷害,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你大人有大量,別和他置氣行不行?” 傅嘉延:“不生他氣?” 沈荔:“嗯。” 傅嘉延似乎是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傅嘉延食指微屈,示意她靠近。 沈荔沒有遲疑地靠近了一寸:“你要我幫什么忙嗎?” 她話音未落,傅嘉延側了側身子,單手扣住她后頸。 他低頭咬了咬她唇瓣,帶著點廝磨的意味。 沈荔睜圓了眼睛:“這是公共場合,能低調點嗎?” 傅嘉延單手扣住沈荔作勢要推開他的手,一齊往下壓:“別動,受傷了,推開會疼。” 沈荔:“……” 傅嘉延:“我可以既往不咎。” “真的?”沈荔眼眸倏地亮起。 傅嘉延繼續道:“下次和他見面,我也盡量——” 在沈荔感激涕零的注視下,他緩緩吐出三個字:“不拔刀。” 沈荔:“………?” - 晚自習前茶柔路過巷口,隱約聽見幾個扮相不羈的小混混在議論著什么。 她隔得遠,只能聽見細細碎碎的“校花”“干架”“蹲局子”…… 但這幾個字眼,已經足夠牽制住她的步伐。 這附近的學校只有職高和嘉年,這條巷子離嘉年更近。 如果是嘉年校花,那不就是沈荔么? 沈荔打架了? 還打進局子里了? 茶柔不動聲色挑了挑眉梢,踮著步子離他們更近了一些,想把來龍去脈聽清楚。 其中一個刺頭眼尖,不出片刻便注意到了茶柔,當即厲聲道:“誰他媽在那偷聽——” 刺頭幾個口中說的嘉年校花是指唐曼語,他們是職高的,和唐曼語關系好,私底下一直稱她為校花。 他們當然也知道新來的轉校生沈荔,顏值身材都是掐尖的水準,就連唐曼語這種五官秾艷的大美人和她比起來都得黯然失色。 他們不敢當著唐曼語的面提及校花換人的事情,一直恭恭敬敬稱唐曼語校花,否則以唐曼語的脾性和對沈荔的敵意,非得和他們斷交不可。 今天下午唐曼語就玩了一次大的,她計劃用匕首毀沈荔的容。 他們幾個被唐曼語雇來堵傅嘉延,目的是吸引傅嘉延注意,阻止他給予沈荔及時的救援。 哪想他們秒慫,作鳥獸散。 想的是如果不跑的話,就不是掛彩這么簡單了。 ……可能人直接掛掉了。 最后傅嘉延沒辜負他們的期望,這不,老大跑沒跑掉,直接躺醫院去了。 這件事情說出去太丟人,他們正思忖著如何向唐曼語交代,結果不出多久,唐曼語被拘留的消息傳來。 要知道唐曼語在這一帶混跡一年多,第一次把事情鬧這么大,他們當然忍不住唏噓議論。 但被外人聽到就不好了,唐曼語對他們而言就是自己人,怎么能擅自把這些事情說出去? 刺頭見有人偷聽,格外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