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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夢寐難求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4

分卷閱讀74

    “所以啊,也不是程歲安無情,更不是冷漠,她還是那個她,把一輩子的勇氣和感性在這七年之間全都釋放出來,一心撲在你身上,用完了,現(xiàn)在就只剩下理性和怯懦了。”

    “我……”文野的聲音哽了一下,他清了清嗓子:“我知道……我知道過去我不是人,我是孬種,我辜負(fù)了她,是我親手把她一點一點從我身邊推開。但是……我……我現(xiàn)在真的太難受了。”文野的眼睛紅了,猛灌了一大口洋酒:“冰洋,你不知道,我太難受太難受,我每天都待在那個家里,每一處都是她的影子,我給她打電話,給她道歉,說盡了軟話,我給她說我現(xiàn)在后悔了,我知道我錯了,她不聽,我去找她,她不想見我,甚至給我鞠了一躬,請求我別再靠近她,你都不知道我看到這一幕我多……我多心疼,是真的疼你知道嗎,我他媽……我他媽真沒辦法了,一天不見她一面我就難受得要死,滿腦子都是她的樣子,給我逼得,給我逼得每天像個變態(tài)似的跟蹤她,躲在后面就想看看她,看看她我就知足了,昨天晚上差點被她發(fā)現(xiàn),我不敢再在她家樓下,回來得早,看到她留在家里的那些東西,我他媽想她想瘋了,我想聽聽她的聲音,哪怕是喘氣兒聲也行,就給她打了電話。”

    文野的語速越來越快,整個人幾近崩潰邊緣,他眼底通紅,像一頭受了傷的小獸,這段時間積壓下來的無奈與痛苦全都發(fā)泄出來。

    “我給她打電話我都不敢了,我怕她走,怕她生氣,我不瞞你說,冰洋,我這輩子沒這么軟弱過,我沒這么卑微過,小時候你知道我媽是怎么對我的,老爺子用皮鞭子差點抽死我,我他媽腰都不彎一下,一滴眼淚沒掉,還有我哥,給他頂包那次,我差點他媽被口水淹死,誰見了我都跟見了耗子似的,不罵兩句都不解氣,這些對我來說,全都不是事兒,還不都扛過來了。”文野話頭止不住:“你說就唯獨……唯獨這么一個小姑娘,這么個小姑娘怎么就讓我過不去了,走不出來了,都他媽快要死里邊了……真的,不怕你笑話,現(xiàn)在她一句話就能把我弄哭……我都不明白了,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文野手扶著太陽xue轉(zhuǎn)過頭去,肩膀微微顫著。

    林冰洋知道文野心里難受,卻不知道他已經(jīng)難受成了這樣,手在空中猶豫了幾下,稍稍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誰也沒說,只有你知道,那天晚上我他媽哭了一宿,就為了程歲安掛了我電話,現(xiàn)在她的一句話就能把我弄得要死要活。”文野聲音完全是哽咽的,一字一句全都不連貫,發(fā)音也模糊不清,林冰洋反應(yīng)了好久才聽得懂。

    “我是不是生病了你說,程歲安是不是他媽給我下毒了,我是中毒了吧我。”

    向來牙尖嘴利的林冰洋這時候竟也不太敢說話,只能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慰。

    他心里也感慨著,誰能想到以花心和玩咖出名的文二少爺,此時為著一個姑娘,毫無尊嚴(yán)的在人來人往的酒吧里泣不成聲。

    要不是親眼所見親身經(jīng)歷,打死他他不會信的。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文野都不會定性,誰定性了文野也不會。

    現(xiàn)在他算是明白了。

    “那你想過以后嗎?”既然以前的事情都已經(jīng)想明白了:“陳媚那邊你打算用季氏的勢力比文氏退婚,這事那么容易辦么?這是你哥上任之后的第一筆買賣,據(jù)我所知,之前因為那些個傳聞,文修竹在文氏眾董事面前的形象可并不那么完美啊,文夫人又那么重視他,就算有季云洲親自出面,你覺得文夫人就會看在季云洲的面子上放你自由么?”

    “這事,”文野狠狠吸了下鼻涕,抽了張紙巾擦了擦臉:“這事我跟我大哥談過,他說問題應(yīng)該不大,k集團這邊也不是毫無縫隙可尋,至少他們在城北的那塊地就是靠著大哥的關(guān)系才拿下來了,就算文氏不肯放人,陳媚那邊也不敢怎么樣。”

    林冰洋點點頭。

    也是,文氏和季氏不相上下,卻可以從陳媚那邊下手。

    他看著形象一塌糊涂的文野,心想這小子在感情這方面是個傻逼,到了正事兒上這腦瓜到底還是聰明。

    “那之后呢,你想娶程歲安么?她可能進得了你們文家么?”林冰洋問。

    文野皺著眉,很明顯這也是他一直困擾的問題。

    “這次就算你真的,老天爺賞你飯吃,讓你小子享福了,真的追回了程歲安,你能把她怎么樣呢,你能真的娶到她么?她進得了你們文氏的門么?難不成你還打算給她一個情人的身份么?”

    “我現(xiàn)在想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林冰洋說:“我勸你把這些都想清楚,要不然最后傷的還是程歲安。”

    文野對上林冰洋的眼睛,林冰洋朝他緩緩點了點頭。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文野說:“我早就做好魚死網(wǎng)破的準(zhǔn)備了。”

    他懶懶一笑:“反正我也不是親生的,最有用的價值已經(jīng)被他們榨取干凈了,還不打算放我一條活路么?”

    “這不是活不活路的問題,是關(guān)乎文夫人的臉面,你應(yīng)該知道她有多么重視臉面。”

    文野長指捏著酒杯,緩緩點了點頭。

    “至于程歲安那邊……”林冰洋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我倒有一個主意,你要不要聽聽。”

    文野把耳朵湊過去,林冰洋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一串。

    文野若有所思:“可以試試。”

    -

    文野前一天找完陳媚,第二天文修竹就過來了,大老遠坐飛機從上海那邊趕過來的,給文野打電話讓他親自去接。

    “怎么這么著急啊,我這邊還開著會呢。”文野佯裝不知。

    “立刻過來,我現(xiàn)在就在機場。”文修竹的聲音非常嚴(yán)肅,緊緊繃著仿佛下一刻就要斷了似的。

    “好,你等我一會兒。”

    文野開車到機場,果然看到自家哥哥可憐兮兮的等在冷風(fēng)中,雖然嚴(yán)冬已過,但是初春的平城還是泛著未褪盡的寒意,也不知文修竹等了多久,凍得臉都有點僵。

    “怎么沒提前給我打電話啊?”文野把文修竹接到車上,打開空調(diào)好一頓吹。

    “走得急,買完機票沒一會兒就要準(zhǔn)備登機了。”

    文野開著車,“這么急著找我,什么事兒啊?不會是想我了吧?”

    文修竹看著文野完全不當(dāng)回事的樣子,表情更加嚴(yán)肅:“這話你也問得出?”

    文野覺得奇怪得很:“這有什么問不出的呢,又不是什么壞話。”

    文修竹:“我人還在上海,前幾天剛見過面的陳總給我打電話,你要不要猜猜是什么事?”

    文野看了眼后視鏡,打了轉(zhuǎn)向:“陳總,那肯定就是陳媚的事兒了。”

    “呵,你還知道啊。”

    “我當(dāng)然知道,陳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