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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起云的朋友圈沒有對她設(shè)置權(quán)限,曾忱點進去,恰好瞧見他今日新更的動態(tài)。 一條視頻,看起來在車?yán)锱牡模瑥澋琅c風(fēng)景飛一樣閃過,配著呼呼的風(fēng)聲。 曾忱聽說過,容起云也玩賽車。 她無聲嘆息,這人分明一切如常,卻又偏生在她這里杳無音訊。 曾忱關(guān)了手機,忽而聽見有人敲門。 打開門,是曾珂的臉。曾珂比她小一些,仍在上學(xué)。 曾忱略有些意外,站在門口,并不打算請她進來。 “有什么事嗎?” 曾珂也不進來,兩個人隔了門,遠(yuǎn)遠(yuǎn)望著。 曾珂說:“你婚禮的伴娘,打算怎么辦?” 曾忱垂眸,倒是一愣,她還沒想過這事兒。或者說,她根本沒想過這場婚禮。阿窈比她先結(jié)婚,最近也忙得不可開交,不能來。她幾乎沒朋友,腦子里一頓風(fēng)暴,甚至想到楚西泠。 而后后知后覺,抬頭看向曾珂:“你怎么突然和我說這個?” 曾珂看著她的眼睛,敘述事實:“我姐不可能答應(yīng)。” 曾忱點頭,這她清楚,她看著曾珂,揣測她的來意:“所以呢?你要當(dāng)我的伴娘?” 曾珂臉色微變,立刻搖頭:“你未必自作多情,我只是好心好意提醒我,應(yīng)該想好人選,不然到時候丟人現(xiàn)眼。” 曾珂說完,立刻轉(zhuǎn)身離去。 曾忱看著她背影走遠(yuǎn),才關(guān)上門。拉開桌邊的椅子,坐下來,視線沒有焦點地落在面前的桌上。 又去翻手機。 手機里也沒有任何消息,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掉入時光縫隙,被人遺忘。 — 婚禮前三天。 林建業(yè)約曾忱去試最后的禮服,坦白說,林建業(yè)長得其實不算丑,就是總是透出些猥瑣的氣質(zhì)。 林建業(yè)開一輛紅色卡宴,停在曾家門口,裝模作樣給曾家各人帶了好些禮物。 “曾小姐,請吧。”他做一個紳士的手勢,替她拉開車門。 曾忱邁步,踏進車?yán)铮L久沉默。 她今天穿一身藍(lán)色到膝連衣裙,露出一雙筆直的腿,林建業(yè)起碼瞟了五次。 曾忱偏頭,看向窗外風(fēng)景。 聽見林建業(yè)說:“曾小姐今天真好看。” 曾忱無言。 林建業(yè)察覺到一絲尷尬,“曾小姐今天似乎心情不佳,要不我給曾小姐講個笑話?” 曾忱仍舊沒什么反應(yīng)。 林建業(yè)嘖了聲,撕破臉皮:“你當(dāng)自己是什么名媛淑女,端著一副架子給誰看,我愿意哄你那是你的福氣,一個不上臺面的私生女。” 曾忱終于有所松動,林建業(yè)挑眉,帶了些挑釁的意味。 聽見曾忱說:“你說得對。” 林建業(yè):“……” 倒是不知道怎么接話,索性一拍方向盤沉默,直到抵達婚紗店。 婚紗已經(jīng)試過一次,上一回按照曾忱的尺寸改了,這一次是來查驗最后成果。 店員小姐還記得他們倆,輕車熟路取了婚紗過來給曾忱試。林建業(yè)換了西裝,在沙發(fā)上等。 曾忱拉開簾子,婚紗很耀眼,人亦然。 店員小姐眼前一亮,夸她:“曾小姐真是漂亮,林先生好福氣。” 林建業(yè)咳嗽一聲,上前來繞著她走了一圈,摸著下巴點頭:“嗯,確實好看。” 店員小姐又問:“您還有什么要改的嗎?曾小姐。” 曾忱搖頭,“沒有了,謝謝。” 她連鏡子都沒看過一眼,態(tài)度敷衍至極,店員也看出端倪。 “好的,曾小姐,那么就這么定下了。” “嗯。” 這婚紗林家直接買下,林建業(yè)因而自夸:“我們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錢。” 林建業(yè)和前臺侃侃而談,曾忱卻只覺得困倦,甚至想打哈欠。 她從鏡子里看見自己,好像沒有血rou的幽靈。 林建業(yè)和服務(wù)員小姐閑談近半小時才結(jié)束,他似乎挺高興的,一掃先前的不愉快,又和曾忱說話。 “曾小姐,怎么樣?” 曾忱不知道他在問什么,只好茫然地看著他。 林建業(yè)沒看見她的目光,又開始自我夸耀。 “嫁到我們家啊,你只管吃香的喝辣的,錢有的是,你盡管花。當(dāng)然了,你也不能管我,大家各自安好。” 曾忱聽著他一長段話,又開始走神。 她空洞地打開手機,朋友圈里又有容起云的最新動態(tài),這一次仍舊是一條短視頻。 視頻里,是容起云在喂魚。 魚食落入魚缸里,金魚們爭先恐后涌過來。 嘆息很輕微,她早明白,容起云是什么樣的人。 一個成功的商人,一個狂且傲氣的男人。 好一個請君入甕。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鞠躬。 第15章 耳鬢廝磨 曾忱意外笑出聲來,林建業(yè)看向她,“笑什么?” 曾忱搖頭,“沒什么,剛好看見一個笑話。” “是嗎?什么笑話呀?”林建業(yè)將信將疑。 曾忱挑眉不語。 林建業(yè)撇嘴,先前的話題被打斷,這會兒也沒什么話題可說,于是又沉默下來。 林建業(yè)送她到曾家門口,楊夢熱情地邀請他進門坐坐。林建業(yè)倒是沒推辭,進了門,楊夢端茶遞水,好不熱絡(luò)。 曾忱徑直上樓,楊夢瞪她一眼,“這孩子,真是的,對未婚夫一點也不熱絡(luò)。你別介意啊,建業(yè),她就是這樣的人,對誰都這樣。就是對她爸爸和我,也是這樣的。” 楊夢嘆口氣,做得很是仁愛。 林建業(yè)很配合,“是嗎?這倒是,可能有些人性格就是這么冷。我明白。” 曾意和曾珂在一旁聽了兩句,她們對林建業(yè)看不上,聽他們閑談也覺得反感,便都找了個由頭上樓去。楊夢看著她們?nèi)涡缘谋秤埃至R道:“這兩個沒大沒小的東西。” 但語氣顯然是和罵曾忱不同的。 曾忱回了自己房間,躺倒在床上,拿出手機。手機與臉保持著一臂的距離,她打開微信,微信里除了廣告,一條消息也沒有。 曾忱找到容起云的微信,打開對話框:“容先生,您有空嗎?” 這一條發(fā)送出去,再收到回復(fù),已經(jīng)過去一個小時。 樓下客廳里已經(jīng)安靜下來,楊夢似乎在哼著歌,聽起來心情不錯。楊夢是不必工作的,她每日的行程只有準(zhǔn)備家里的飯菜,以及和她的朋友們出去逛街。 楊夢的歌聲停了,接下來是一陣腳步聲,跟著關(guān)門的聲音。 曾忱聽著她這一連串聲音,意外走神。 回神是被手機震醒。 她迫不及待打開手機,等到容起云的回復(fù):“怎么了?曾小姐有什么事嗎?我最近在日本出差,可能不太方便。”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