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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卻還正常。 “沒。”殷之遙撒了個小謊:“剛從畫室出來,正要回寢室,哥哥你呢。” “我也剛從飯店出來,新上的游戲顧客反饋很好,領導給我辦了慶功宴。” 殷之遙眼睛略有些濕潤,她知道他總是會說這些讓她安心,她竟然真的以為他的工作一切順利。 “恭喜哥哥。”她強忍著翻涌的情緒,說道:“我也注冊了哥哥的游戲,真的很好玩,我還充了一百塊錢。” 程妄:“傻不傻,你跟男朋友說,要什么裝備,男朋友送你。” “那我...以后就知道了。” 殷之遙已經開始很輕微的哽咽,但是程妄帶著醉意,竟沒有聽出來。 他走在凄風冷寂的街頭,笑著說道:“沒什么事,就是...忽然有點想你,想聽聽你的聲音。” “嗯。”她捂著嘴:“我很好,就要睡了。” “晚安。” “晚安,哥哥。” ...... 殷之遙一直送程妄回了他住的小區。 程家破產之后,絕大部分資產都抵押償還了銀行的債務,這套小房子,是他工作之后用積攢的錢交的首付,雖然房子不大,但是很溫馨。 她在小區門口站了會兒,準備離開,卻又有些放心不下,再度給他打了一個電話,想要詢問他到家沒有。 然而這一次,電話很久都沒人接。 殷之遙打了兩遍,都沒有人接聽。她掛斷電話之后,匆匆地進了小區。 保安認識見到是熟面孔,因此也沒有多問,便放她進去了。殷之遙步履匆匆地進了單元樓。 18樓電梯門打開,殷之遙走了出去,卻發現程妄連門都沒有進去,靠坐在墻邊,似乎睡著了。 因為有人過來,感應燈光閃了一下,程妄眼睛被晃了晃,下意識地抬手,模模糊糊間看到女孩的倩影,還以為自己身處夢中。 “狗妹...” 殷之遙走到他面前,抱著膝蓋蹲了下來,忍著眼中的酸澀之意,心疼地用袖子擦了擦他的嘴角:“笨蛋,明明不會喝酒,還喝這么多。” 程妄眼底有迷離的水光,帶了點欲,對她淺淺勾唇:“老子完了,連夢里都是你...” “密碼是多少?”殷之遙起身要打開密碼鎖。 程妄卻說道:“忘了。” “怎么能忘呢!”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坐在這兒。” 殷之遙有點無語,這家伙,喝醉了都還沒忘和她拌嘴。 他不記得密碼,只能挨個去試,先試了他的生日,又試了自己的生日,結果自己的生日中了。 她將程妄扶了起來,進了屋。 卻沒想到,門剛關上,程妄便將她抵在了玄關處,熾熱的吻跟著落了下來。 殷之遙猝不及防,被迫承受著他的重壓,背部抵在玄關轉角位置,有些疼。 盡管他喝醉了,卻還是很貼心地將手伸過來,環在她的腰后,替她擋住了轉角的尖銳,同時輕輕一提,使她整個人迎了上來。 殷之遙睫毛微顫,腦子都懵了。 這一個吻帶著微醺的酒意,很熱烈,他細細密密地咬著,極致的溫柔中又帶了些控制不住的粗魯... 殷之遙感覺到他的失控,試圖掙扎,但是他抵靠著她,手也把控著她的柔弱的身體,絲毫掙脫不得。 “忍了...很久了。”他氣息熾熱,說道:“既然是在夢里,哥哥就不客氣了。” 說完,意料不到的動作落了下來。 殷之遙猛地瞪大眼睛,感覺脊梁骨一個激靈,全身都酥軟了。 她唇齒用了力,使勁咬了他一下。 輕微的疼痛似乎終于讓他清醒了些,稍稍移開了,手臂打開了墻邊的燈。 看到小姑娘緋紅的臉頰,眼底帶著濕漉漉的淚光,怨懟看著他,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的唇,還帶著嫣紅的水色,分外誘人。 程妄實在忍不住,又很禽獸地親了上去。這一次,溫柔了很多,像是安撫,又像是道歉。 “你怎么來了。”呼吸間,他捧著她的小臉蛋,輕柔地問:“跟做夢似的。” 殷之遙想到方才的情景,踮起腳主動回吻了他一下,說道:“就...忽然很想你,就過來看看你。” “想我?”他漂亮的桃花眼微勾了勾:“為什么想我?” 殷之遙終于伸出手,環著他的腰,很用力地抱住了他:“因為,我真的好喜歡你,從你還不知道的時候開始,就偷偷地喜歡你。” “我也想能變成你很喜歡的人,這樣在你失落不開心的時候,我就能第一時間趕到你身邊,陪著你,讓你開心起來。” “程妄,我真的好喜歡你,比你喜歡我更喜歡你。。” 其實很久以后,程妄還以為那晚是一個夢,一個值得放在心底珍藏一生的夢。 在他進入了她的世界、靈魂兩相契合間,原本以為周遭平庸凡俗的一切際遇,頓時都變得生趣盎然。 夢境里清風明月、山花遍野,滿天星塵都墜落在了她的眼中。 * 程妄醒過來的時候,女孩不在他身邊,他稍稍起身,卻看到她坐在飄窗邊,身上穿著他的白襯衣,襯衣不長不短,恰好掩著她白皙修長的腿。 陽光透過白色的紗簾照射進來,勾勒著她輪廓的側影,美極了。 她坐在飄窗墊上,手里拎著一只鉛筆,一個本子,一邊打量著他,一邊在本子上涂鴉描繪著,似在給他畫像。 他稍稍瞇了瞇眼睛,又看了看自己不著一物的上身,問道:“你在畫什么?” “畫你啊,像嗎?”殷之遙給他展示了自己隨筆的涂鴉。 程妄起身走過來,拎過了她手中的畫紙,看到她畫的是他酣睡時的模樣,上半身的樣子半遮半掩,隱隱能見流暢的肌rou線條,很是誘人。 他用小本子拍了拍殷之遙的腦袋:“我在你眼里,就是這個樣子?” 殷之遙粲然一笑,也帶了幾分輕佻,伸手勾著他的脖頸:“你在我眼里,遠遠不止這個樣子。” 程妄順勢抱住了她:“哥哥什么都讓你看到了,有些情況...是不是也應該讓哥哥看看。” 殷之遙驚叫著掙扎,兩個人打打鬧鬧地在床上滾做一團。 昨天晚上的意猶未盡,盡數彌補了。 * 在殷之遙大四的哪一年,謝淵出獄了。 程妄和殷之遙倆人去接了他。得知他們在一起的事情,謝淵并沒有感到意外。 在看守所的門口,殷之遙拉他上車,他停駐著腳步,遲疑了很久,終于說出了那句遲來的:“對不起。” 對不起,為過去的種種... 其實,對于殷之遙而言,自己的父親確乎因他而死,但他也是受害者,并且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慘重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