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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摸了兩文錢出來,默默付了。 老板隨手從一堆糕點里抓起了幾塊沒那么好的,丟到緣杏懷里,因為他抓得用力,花糕都變形了。 緣杏接過,想要像之前在豆腐鋪那里那樣問些什么:“請問……” “不知道不知道,快走開,別耽誤我做生意。” 老板不耐地揮揮手。 緣杏被趕遠了,有些受挫。 緣杏走著走著,又被人撞了一下。 那人當(dāng)即瞪了她一眼,怒道:“你怎么走路不看路啊?!” 再一看緣杏的臉,他當(dāng)即翻了個白眼:“丑人多作怪。” 集市就這么大,這些人,先前緣杏打探消息時,大多見過。 她起先對凡人印象并不壞,但換上這張丑畫皮之后,這些人對她的態(tài)度,也驀地變了。 書生自不必說。 糕點店的老板先前還說點心一文錢一塊,她沒有買,他還說可以送她嘗嘗。 撞到她的那人,之前聊天時也在其中,殷勤地對她說了不少謝小姐的事。 一時間,緣杏竟想不透,換了面皮的是她,還是其他人。 說實話,她雖然驚訝,但并未有多傷心,因為她在換上丑畫皮之前有心理準備,這本也不是她真正的臉。 可是謝小姐卻不是如此,她是真的長成那般模樣,也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的相貌。 這么多年來,她就用她那張人人嗤笑的真實的臉,勇敢地行走在這艱難的人世間。 無論怎么努力,哪怕她拼盡全力,也無法得到與美女一樣的友善和稱贊,反而招致更多的嘲笑。 這一刻,緣杏覺得自己有些觸到了謝小姐的感受,還有她的難處。 緣杏替謝小姐難過起來。 她有些恍惚地走在路上,看著周圍人對她的丑容嫌棄獵奇的視線,她有些猶豫。 緣杏已經(jīng)知道了許多人對她這副長相的態(tài)度,不知該繼續(xù)下去,將所有人的反應(yīng)都試探一遍。 她這么想著,步伐就有些心不在焉,一不小心撞到了人。 “對不……” 緣杏慌亂地后退。 從先前人們的態(tài)度來看,緣杏已經(jīng)知道了以自己現(xiàn)在的長相,是一定會挨罵的,條件反射便是低頭。 然而,預(yù)料之中的厭惡并未到了。 她撞到的是個男子,他生得頎長,穿白色內(nèi)襯、杏黃色外袍,聲音清冽如秋水。 那人輕輕嘆了一聲,溫和喚道:“師妹。” “……!” 緣杏抬起頭,只見面前端站的明月似的人,正是羽師兄。 公子羽這般玉人似的相貌,在凡間自是引人注目,周圍已有不少小娘子故意跟著他走,暗送秋波,而一見他對一個驚世駭俗的丑女這[[醋-溜文學(xué)最快發(fā)布]]般溫柔,許多人都露出震驚的表情。 緣杏聽到女子不甘心地道:“她長成那個樣子,怎么敢往上撞?!要不要點臉?” “該不會是癩蛤/蟆也想吃天鵝rou吧?” “她怎么好意思上街的,也不瞧瞧自己這張臉!” 那些話語太過刺耳,緣杏怕師兄一起遭受了非議,下意識地就想離他遠些。 然而下一刻,她被師兄抓住了手腕。 公子羽看了看周圍,拉著她道:“來。” 說著,公子羽就帶著她走了。 緣杏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羽師兄拉著她手腕的手上,腦袋有些發(fā)暈。 兩人不知不覺偏離了人群,得以重新隱匿身形。 公子羽拉她到西湖邊上。 夏柳青翠,湖里荷葉茂盛,滿池荷花開得嬌艷。 這時,本是晴天的西湖,忽然下起雨來,蒙上一層雨霧。 公子羽一頓,不知從何處變出一把油傘,撐起來,將自己與緣杏擋在其中。 緣杏站在傘下,還有些朦朦。 她問:“師兄,你是怎么認出我的?我對這畫皮的效果,還是有幾分自信的呢。” 公子羽頓了頓,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道:“即使相貌不一樣,一個人的神態(tài)、動作、習(xí)慣,還有氣質(zhì),都是不會變的。要認人,并不一定要靠長相。” 緣杏驚訝:“我即便用畫皮變成這樣,師兄你也認得出我嗎?” 公子羽道:“我們師兄妹已有近十載,我自然認得出來。” 不知為何,聽師兄平淡地這樣說,緣杏反而有些心跳加速。 師兄既然能認得出她,就說明……師兄平時,也是一直在關(guān)注她的吧? 不過想起自己剛才的遭遇,緣杏又不禁沮喪。 她低下頭,對公子羽道:“師兄,謝小姐這些年來過得好難。水師弟說得對,人人嘴上都說不能以貌取人,可實際上,相貌生得丑陋,實在是件令人難過的事。” 公子羽微微停頓。 他道:“人間凡人的相貌不能由自己決定,而美麗之物,人皆向往,此乃本能。不過決定一個人如何的,從來不止有相貌,世間人數(shù)量之多,既有看重相貌之人,自也有不看重的。像師妹和謝小姐這般心善且努力靈秀之人,即使相貌不及他人,比起那些心腸惡毒、貪婪狂妄之輩,也要漂亮得多了。” 緣杏說:“可是謝小姐的確吃了許多苦頭,若是沒有我給她的畫皮,似乎根本沒有扭轉(zhuǎn)的玄機。” “未必。” 公子羽緩緩道。 他提點緣杏似的道:“凡事不能只看眼下。凡間與仙界不同,不過芳華已逝,容顏易老,無論多美的相貌,在凡間都不可能永久,有時候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 緣杏:“……?” 緣杏認真想著師兄的話,隱隱聽得出師兄應(yīng)當(dāng)是在教她。 不過緣杏是第一次下凡做事,想透了一點,還想不透全貌。 緣杏也沒有強迫自己現(xiàn)在就能舉一反三,她將師兄的話記下了,想著日后再慢慢琢磨。 緣杏與羽師兄并肩而立,看著雨中的西湖水,緣杏忽然有些惆悵。 她踮了踮腳,沒有憋住,終于忍不住問:“師兄,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不是我本來的樣子,而就算我目前畫皮上的模樣,這些年來,你對我的態(tài)度還會和現(xiàn)在一樣嗎?” 緣杏問得不安。 公子羽沉吟片刻。 他道:“這是從未發(fā)生過的事,我自認為,不會因為你的容貌與現(xiàn)在不同,就對你的態(tài)度有差異,不過就這樣對過去的事信誓旦旦空口篤定,似乎頗為虛偽,有討好撒謊之嫌。” 公子羽說:“我能肯定的是,若師妹現(xiàn)在真變成畫皮上的樣子,日后再不恢復(fù)原狀,我對師妹的態(tài)度,不會變。” 第八十九章 “師兄……” 緣杏聽得感動。 羽師兄君子謙謙, 讓緣杏不自覺地想要相信他的話。 她一向信任師兄的人品,在她眼中,師兄皎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