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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打算看看小師妹打算做什么。 誰知看了半天,發現小師妹就是畫畫,而且畫了半天,還只是只熊貓。 畫技的確是出眾,但作為仙門的本領而言,未免太過平庸了。 這顯然不是他的口味。 煈有些不以為意地提醒道:“師妹,我們這可是仙門弟子入門考試,你得拿出些更厲害的東西來,哪怕用得不好,至少也要用上仙術……” 就在這時,緣杏畫在地上的熊貓耳朵一動,忽而從石板地上站了起來! 煈登時張大了嘴,叼在口中的雜草掉到地上。 煈根本就沒弄明白熊貓是怎么站起來的,他眼睛都沒眨,只一剎那,熊貓就變成真的了! 煈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再睜眼復看,熊貓還是活生生地站在地上。 而看著那幻化成真的熊貓,公子羽眼眸微微睜大,亦面露驚訝。 黑白相間的熊貓帶著可憐巴巴的黑眼圈,搖頭晃腦地在地上走了兩步,然后走向緣杏,將臉埋進緣杏懷里。 緣杏身量很小,熊貓過來埋她,她只能堪堪抱住,摸了摸熊貓的腦袋。 緣杏看向北天君,輕聲喚道:“師父……” 北天君看著緣杏與她畫出來的熊貓,已經展顏一笑。 美人含笑,傾國傾城。 他笑道:“很好。” 他對緣杏畫出來的熊貓似乎有興趣,北天君瞇著眼打量了一會兒,問:“你這畫的熊貓,能不能讓我仔細看看。” “當然。” 緣杏拍拍熊貓的背。 都不必緣杏說什么,圓滾滾的熊貓就抬起頭,一搖一擺地邁著黑黑的胖熊爪朝北天君走去,在他面前一屁股坐下。 北天君饒有興味地端詳著熊貓,一會兒摸摸熊耳朵,一會兒摸摸熊爪子。 熊貓毛茸茸的,毛發極有光澤,無論哪個角度看,都和真的熊貓別無二致。 “畫得很好。” 北天君摸得滿意了,方才斂袖收手,似乎對緣杏的技藝很是贊賞。 北天君夸贊道:“我早就聽說過你有這樣的能力,今日一見,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些。” 緣杏被夸得臉紅。 但她自小畫畫,今日原本還特意將作畫工具都準備得如此周全,自然也是想得到夸獎的,北天君的稱贊,讓她心頭滾熱。 緣杏也不禁去看兩位師兄的反應。 二師兄還瞠目結舌地呆著。 大師兄要平靜許多,只是他望著她的眼神,仿佛也有所變化。 大師兄目光清澈,他整個人氣質如高云白雪,但不知怎么的,緣杏覺得師兄此時的眼神,竟像是從她身上想起了什么一般。 緣杏有些不好意思,匆匆轉回頭,又去看師父。 北天君一邊給熊貓順毛,一邊面露思索之色。 “你這樣的才能,比較特殊,對我來說有些難處……” 北天君沉思了片刻,對緣杏道:“杏兒,我可能得與你談談。一會兒,你到昨日的內殿來,如何?” 緣杏忙不迭點頭。 見緣杏答應,北天君也不再久留,對他們揮揮手,便宣布結束。 北天君這一日的考試,就到此為止。 其實整個過程,比緣杏原本想象得要輕松愉快許多。 三個弟子一同拜過師父,便先回住處。 三人同路,緣杏與兩位師兄一起走。 但才沒走幾步,緣杏就感到煈師兄一種與之前不太一樣的眼神使勁瞅著自己。 緣杏有些不自在,步子慢了下來,轉過去直視煈師兄:“二師兄,怎么啦?” 煈用一種全新的眼神看著她,直言道:“你那個畫熊貓的技法,好厲害!” 緣杏赧然:“謝謝。” 煈問:“那叫什么?可有名字?” 緣杏:“那應當算是……落筆成真吧?” 北天君沒有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緣杏是畫心伴生,是因為畫心伴生世間只會有一人,若是說出來,容易暴露緣杏的身份。 緣杏心神領會,也沒有說出來,更何況北天君門下不準炫耀天資。 不過,其實說不說也無關緊要,知道這世間還會有靈心伴生這回事的人本就不多。 煈似乎對緣杏的這種技能很饞,問:“你這是怎么弄出來的,我能學嗎?” “唔……” 緣杏不知該怎么回答。 她懵懂地說:“每個人都有天生特異之處,我也不太確定學不學得來。煈師兄,你那□□風上樹的功法,我能學會嗎?” “這是我們一族天生的技巧,有身體結構的原因,你與我不是同族,自然是學不來的。” 說到這里,煈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明白過來。 師妹的能力,與他可以融入風中一般,是師妹的天賦,旁人學不來的。 煈登時十分泄氣。 好在他天生心大,倒沒在意太久。 等問完杏師妹,他又去看一旁的“羽”師兄。 煈的一雙眼睛生得特別,眼底是帶點暗紅色的,他看公子羽時,視線里不自覺地帶了幾分掂量。 煈雙手背到身后,掃著公子羽:“喂,大——師兄,那你呢?師父剛剛不肯說,你可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特別本領?” 煈那一聲“大師兄”,叫得好似不大情愿。 但聽煈問起羽師兄的本領,緣杏當即豎起耳朵! 公子羽聽煈與他搭話,微頓,緩緩望來。 公子羽隨與他們同路而行,但一路并不怎么開口。 一來,他并不是多么熱絡的性格。 二來,煈和緣杏是一起入的師門,兩人年紀也相仿,公子羽比他們早來,已經隨北天君修煉了很長一段時間,年齡更是比他們大上幾歲,沒有他們這種剛來北天的新鮮勁兒。 在公子羽看來,這兩個師弟師妹都還是小孩子,他自是沒必要非擠進他們話題中去。 但見煈問起,公子羽還是禮貌地加入了話題。 他并未將煈言語里些微孩子氣的挑釁放在心上,想了想,謙遜地道:“本領談不上,頂多算有些雕蟲小技。” 煈說:“我不信!若是雕蟲小技,師父怎么會如此看重你?你仔細說說!” “我用的,是我身后這把琴。” 公子羽輕描淡寫地道。 “具體用法……” 公子羽原本在思索該如何描述,但恰在此時,他迎上緣杏好奇的目光。 公子羽莞爾,改口道:“要說的話,與杏師妹有幾分相似之處吧。” “?!” 緣杏被點了名,當即繃緊了身子。 羽師兄在她心中印象好得非同一般,緣杏太想給他留下好印象,在他面前反而緊張過頭。 然而煈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窮追不舍問:“這怎么可能,杏師妹能畫物成真,你彈琴難道能成真嗎?” 公子羽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