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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微笑起來。“我比較壯嘛,出汗也多。是不是汗味太大了?”說著他朝隊列外走了一步。見他如此動作,趙飛想也沒想地握上男人的手。“不要……沒有味道。”說到最后,他沒有出疹子的左半邊臉也變得通紅。徐超然目光越發溫柔起來。他反握住趙飛的手。“好的。我就在你身邊。”醫生診斷時,徐超然示意自己在診室外等,讓趙飛自己過去。大概是擔心男人在場的話、醫生問到發疹子的原因時自己不好意思回答吧……趙飛感激地朝男人點點頭。目送趙飛走進診室后,徐超然就站在等待區。即便到了晚上,就診的人依舊很多。熙熙攘攘的,幾排座椅也都沒有空座。他干脆走到外面寬闊的走廊,站在玻璃窗前朝漆黑的夜空看去。徐超然感覺自己有些焦躁,一口氣悶在胸中,不上不下的,卻無法抒發出來。等下回家后,趙飛會和自己說實話嗎……徐超然知道趙飛心里有很多負擔,但從兩人相識到現在,他都只字不提。如果不是精神上的負擔過于沉重,趙飛也不至于要到去看精神科的程度。然而他的心里究竟對自己是怎么看的呢……胡思亂想了將近半個鐘頭,他感覺袖子被拽了下,回頭一看,趙飛已經拎著滿滿兩袋藥站在他的身后。“這么快?藥都拿好了?”徐超然和他一起走上電梯。“怎么不叫我幫你去拿。”“很近,就自己去了……”趙飛將病歷本打開,遞給男人。徐超然呆呆接過來。醫生寫的字猶如另外一國的語言,完全看不懂。“醫生說是情緒性過敏。”趙飛拗口地說著。“因為情緒波動過于激烈,引發了紅疹。”“那這些藥都是來治療的嗎?”徐超然拿起袋子查看。“醫生說……這個沒辦法用藥物控制的,只能靠心理暗示和心情轉換。”趙飛吞吞吐吐說著,低著頭。“這些藥有鎮定和抗過敏的作用。不過醫生說最主要的還是要靠心理調節。”“好吧,回家吃飯,然后好好休息一下。”徐超然沒再多問。兩人一前一后,跟著人群出了醫院,坐上出租車。等兩人回家,已經將近晚上九點。徐超然讓趙飛先把吃的藥準備好,自己則去廚房熱菜。傍晚剛出鍋時油亮的青菜、噴香撲鼻的排骨早已冷掉,蔫蔫地趴在盤子里。徐超然正想著要不要重新炒個菜算了,趙飛卻悄悄地來到了廚房。本來就不大的地方,此刻兩人連轉身的空間都沒有。趙飛指著青菜和排骨:“看上去很好吃。”“都冷掉了,等我再熱下。”徐超然以為趙飛真的很餓了,把他趕出去開始熱飯。微波爐嗡嗡轉動起來。只有電飯鍋里的米飯還是燙乎乎的,但保溫時間長了,米粒有些干。徐超然盛著飯,沒想到趙飛又無聲地來到他身后,伸過來一只手。男人被嚇了一跳。“你好好坐在餐桌邊休息休息。”徐超然有些無奈。偏偏還沒吃到晚飯的花仔也跑來湊熱鬧。一人一貓圍著男人轉個不停。“好啦好啦,都有份都有份。”徐超然不得不伸長胳膊,憑借人高馬大的優勢,三兩步把飯菜放去餐桌。接下來他讓趙飛先吃,自己則去準備花仔的晚飯。成天呆在家里的徐超然,難得有這么晚回家的時候,花仔很不習慣,喵喵貼著徐超然的小腿,一邊小聲叫著一邊呼嚕呼嚕狼吞虎咽。在花仔頭頂用力揉了揉,慢慢撤開自己的腿,徐超然看到花仔安靜下來后,才去廚房重新洗了手,來到餐桌邊坐下。讓他意外的是,趙飛雙手放在膝蓋上用力握緊,筷子也沒有用過的跡象。徐超然看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伸手揉了揉趙飛的頭頂。在對方猛然驚訝起來的目光里,男人倒是一臉滿足地在桌子邊坐下。“吃飯吧。”晚餐結束后,徐超然在廚房慢悠悠把碗筷刷洗干凈。他想,如果等他回到客廳,趙飛還沒有離開的話,他就不再猶豫。熄滅廚房的燈光時,徐超然發現自己的手有些抖。他突然不太敢朝客廳的方向看去。“花仔,這里!”趙飛柔和的聲音響起來,緊接著便是奶牛貓興奮至極的喵喵聲。徐超然用力握了下拳,帶著一臉笑容,朝沙發走了過去。他在趙飛的身邊坐下。不等他開口,趙飛便放下逗貓棒,認真看向他。“我想告訴你……很多很多事情。”不自覺地,他又試圖摳弄指甲邊的皮膚,被徐超然眼疾手快地握住了手阻止掉。“我很想聽你說。”徐超然也認真地回答。“也許聽完之后,我們連朋友都當不成了……”趙飛勉強扯起嘴角。“不過我昨天晚上已經決定,不會再想你隱瞞了。所以……”徐超然沒有再說話。他只是讓兩人的手十指交握起來,無言地鼓勵著趙飛。“去年年底,我的父親查出來患了皮膚癌。”趙飛說著。“我爸媽十年前就離婚了,那之后我媽就不在這座城市里,我和我爸相依為命。他得了重病,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把他治好。”“我賣掉家里的房子和所有值錢的東西,可治療的費用還是一天天越積越多。正當我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公司里新上任的總經理主動找到我,說可以借給我錢,但條件是……”趙飛停頓了一下。“要我成為他的情人。”“你答應了?”徐超然問。趙飛搖搖頭。“我和他說,這是不可能的。原本我以為他放棄了,可是過了兩天,鄭總他突然打電話和我說,可以借給我錢,只要每月慢慢還就可以了。他還說之前的的話就權當沒說過,希望我不要因為這個害怕他。”徐超然嘆了口氣。“所以你就答應了。”“嗯。因為我實在很需要錢……”趙飛低低說著。“可是年底,父親還是去世了……住了三十多年的家也沒有了。這時候,我媽又突然出現,要我分給她家里的財產。我哪里有什么財產呢?”他苦笑著,從徐超然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捂住眼睛。“為了躲她,我到這里租了房子。租金還算便宜。每個月我都將工資打給鄭總,原本以為他真的不會再找我的麻煩了……”趙飛哽咽著說了上午發生的事情。徐超然皺著眉頭,問道:“你借了那個鄭總多少錢?”趙飛小聲說了一個數字。比自己想象中的情況好多了。徐超然不由得松了口氣。他想了想,又嚴肅地開口:“你沒有借高利貸吧?”即便是沉浸在絕望情緒中的趙飛,也不由得噗地笑出聲。真是搞不懂他的思路……趙飛搖搖頭。“差一點就要借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