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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安勿躁,不會有什么危險的,這就是……” 就是道觀結構發生變化的征兆而已。 但是后半句話卡在他的嘴邊,卻是怎么都說不出來,甚至他記不起來自己還想要說什么。 其他人聽到他的話,性子急一點的已經開始追問,“就是什么?你把話說清楚點,說一半算什么?!平白吊人胃口,這種時候了,還做這種下流無恥的事情!” 陸承景:“……” 他就是不記得了。 也不是故意不記得! 不過剩下的也不用他說了,在眾人眼前,原本只有兩間屋子加一間供奉室,籠統三間房子,沒一會兒,供奉室的位置就往旁邊移動,整個庭院都變大了不少。 道觀的震動也是因為供奉室的移動。 眾人也很快發現,他們雖然感受到了仿佛跟坍塌一樣的震動,但實際上,他們站得穩穩當當,相比較而言,他們的慌張和躲閃跟笑話沒什么區別。 好在,這個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供奉室的移動上,沒人去計較他們的行為和語氣。 等到供奉室挪開一定的距離后,一座嶄新的屋子憑空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是真的憑空出現,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眼睛一閉一睜之間,屋子就已經出現了。 這一幕,震驚了現場的人。 就連上頭的地界也沒出現過這種奇異的一幕,他們意識到,這道觀本身就應該是一個法寶。 供奉室出現的一剎那,池西的聲音從原來的屋子里傳來,“徐喬,去隔壁上柱香。” 徐喬還沒有從道觀的變化里回過神,她聽到池西的聲音連忙應聲,三步并做兩步,直直跑到新出現的屋子跟前,這才小心翼翼的推開了大門。 整一間屋子與隔壁的供奉室看起來一模一樣。 里面空蕩蕩的,只有石像、案桌、蒲團,其余再也沒有什么東西。 徐喬下意識抬起頭。 石像是一個陌生的道姑形象,卻給她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周身那種平靜無波的氣場,仿佛能夠讓人的心也跟著安定下來,和池西那種平靜如出一轍。 徐喬心一下子就定了。 她的心定了,其他人可都覺得心緒澎湃,根本就靜不下心神,各個都跟在徐喬身后,看到她進門,其他人卻被一股柔和卻堅定的力量你擋在屋子外面,只能睜大眼睛看向室內。 他們與徐喬的感受完全不同。 徐喬感受到的是定心,他們就只看了眼石像,當即就移開了目光,不敢再看第二眼,那石像明明是死物,目光卻宛如實質,看得他們心驚rou跳,一整顆心都跟要跳出來一樣的難受。 更別說石像周圍還有一股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靈力。 他們不敢看石像,只能看向徐喬。 與他們的震驚不同,陸承景在看到供奉室內石像的那一刻,腦袋里面轟地一陣響,猶如平底起驚雷,無數的記憶從腦海深處翻涌而出,讓他幾乎無法站穩。 這幾天心緒不寧和那種好像遺忘了什么重要東西的感覺在這個時候終于得到了解釋。 陸承景視線一閃,再看向徐喬和室內的石像時,卻有了一種完全不同的心境。 徐喬熟門熟路的從供奉室的壁龕上摸出三炷香,手中的香一下子就被點燃,她穩穩當當地走到石像跟前,跪坐在蒲團上,恭恭敬敬的行了禮,磕了頭。 青煙長聚不散,幻化成團團的煙霧,混著四周的靈氣,同樣無法讓人小看。 等她把三炷香都插進案桌上的香案時,天將金箔,云朵都變成了五彩祥云,降下無數的靈氣,福澤整一片大地。 萬物生長。 重煥生機。 這是……得道飛升的典型征兆! 第226章 眾人還沉浸在有人得道飛升所帶來的變化之中,完全沒有想到真的有人能夠說飛升就飛升,若是人人都這樣,上面的地界還會如此地廣人稀嗎? 他們心虛復雜,眼前卻感覺有什么虛影一晃而過。 池西已經出現在了供奉室的石像旁邊,她走了兩步,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徐喬拎起來,“還在發呆?” 徐喬一下子回過神,下意識抱住她的胳膊,“師父!” 她眼睛亮晶晶的,又帶著不舍,“師父,你居然這么快就要飛升了,喬喬也要努力以飛升為目標!” 眾人:“……” 雖然前面已經有一個說飛升就飛升的人了。 但一個小娃娃也說要飛升,這未免太過武斷了吧! 池西看了徐喬一眼,“那你在飛升前,可得找好徒弟,早做準備。” 徐喬連忙點頭,“嗯嗯,我知道的,我一定不會讓歸元派的傳承斷了。” 池西“嗯”了一聲,又叮囑了她幾句,“這些日子,我不在,你就暫代觀主之職,不可行事沖動,不可助紂為虐,凡事量力而行,知道嗎?” 徐喬眨了眨眼,眼睛里浮現出一絲淚光,她把頭靠在池西的手上,悶悶地應聲。 池西感覺到手背上一陣濕潤,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頭,又敏銳的察覺到門口的陸承景周身氣質的變化,她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他的變化,也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 但想到他這“無與倫比”的天賦,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她沖著陸承景招了招手。 陸承景機緣巧合恢復了記憶,看到池西招手,下意識走到了室內,又停下腳步,面前的池西和旁邊的石像長得完全不一樣,但他就是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池西。 他站定門口的位置,忽然就有種不敢接近的感覺。 池西看了他一眼,“看來你這輩子也沒有達到天賦異稟的冤枉。” 陸承景:“……” 他腦海里浮現出前段時間殘存的執念對池西喊出的那句話。說什么轉生后一定會天賦異稟?! 這是人話嗎?他聽到池西用平靜的語氣說出這話的時候,有一種尷尬到能夠摳出一套海邊別墅的感覺,這輩子他連入門都難,如今這半只腳卡在門口不上不下,也不想退出去。 陸承景勉強維持著臉上的表情,視線卻不由自主的落在池西身上。 他的記憶才恢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