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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虛影若影若現,“三間房子,不能再多了!” 池西毫不猶豫的點頭,“成交。” 話音剛落,強大的靈氣涌入觀觀的雷擊木中,夾雜著大量金光閃閃的功德,硬生生的把它的靈智從雷擊木中揪了出來,融入至整一間道觀。 下一秒,便是地動山搖。 第201章 道觀內充斥著濃郁的靈氣,整個地面隨著靈氣的震顫而抖動,但屋子里的人和擺件卻是站得穩穩當當,沒有東倒西歪。 龍脈和爐子沉浸在這種新奇的體驗中,眼前卻閃過一道白光,等到光芒散去,它們呆愣得站在原地,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眼前的道觀已經完全變了樣子。 原本是土坯筑的房子,四面的墻和地上還能看到裸露的泥土,就是那種一推能倒的破敗感。 而如今,在它們眼前的土坯房已經煥然一新。 地面鋪上了整齊的青石板,墻面漆了紅漆,中間的土臺同樣變成了石砌的臺子,從下往上,泥像隨之變成了石像,祖師爺原本模糊的面容變得清晰了不少,至少有剛才虛影的三分神似。 石像前的供桌從一張破舊隨時要散架的木桌變成了暗紅色嶄新的供桌,隱約可見上漆后的光澤。 不知道是不是它們的錯覺,這間供奉祖師爺的屋子好像變大了一點? 觀觀多年沒有變的好看了,它早就沒了因為搬遷生出的傷感,此時更是連聲音里都透著一股子的歡愉。 “脈脈,爐爐,你們快去外面看看!” 龍脈和爐子兩只驚醒過來,下意識跑到屋外,只見原本蕭條的院子已然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擴大了兩倍之多的院子,明明還是一棵樹和一口井,搭配著青石板鋪設的走道,給人的感覺就完全不同了。 再有隔著院子的屋子,由一間變成了兩間,外抹紅漆,上蓋片瓦,檐下的梁柱還雕刻著簡單樸素地紋路,顯得清雅又古樸。 誰能想到就在剛剛,這還只是一座破舊的土坯房呢! 龍脈被周圍游走的靈氣吸引,主動幻化出真身,響亮的龍吟聲響徹天際,它在半空中清晰的看到歸元派的全貌,先前長滿青苔大門也全然變了樣子。 不說有多氣派。 但朱紅的大門與外墻相得益彰,大門上方的牌匾清楚地刻著歸元派三個大字,也不知道是不是祖師爺親手所寫,那三個字光是用眼睛看著就透出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 一眼看過去,就不讓人不敢再看第二眼。 道觀在一瞬間,從兩間小土坯房變成了三間帶院的大房子,面積至少擴大了一倍! 這種事情,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龍脈怎么都不會相信竟然會有如此玄妙的事情發生! 它忽然就信了觀大哥吹過的那些牛。 畢竟,須臾之間,道觀大變樣子,它也是親眼目睹。 龍脈很快縮小,落回到池西旁邊,小聲地跟爐子說道,“全都變樣了!大門都變了!” 爐子晃了晃身子,蹦到龍脈身上,想要跟著一起飛上去看看。 池西也不管兩只玩鬧。 她當年從師父手上接過歸元派的時候,道觀就是這幅樣子,師父嘴上說的是崇尚簡樸,就師徒兩人,不需要過多的地方,每日修行吃飯足以。 后來,她才知道。 對方純粹是因為窮。 擴大道觀,要錢,尤其是從小變大的時候,道觀的房屋結構以及用材都會進行相應的改變,最為費錢費功德,反而是等到規模到了一定的程度,只是進行小范圍的用材變化和景觀一角精修更容易一些。 師父他要不是收了她這個徒弟,約莫也不會省吃儉用努力賺錢攢出一個三間的道觀來。 但如果賺不到足夠的錢,疲于維護道觀的修葺和法器的維護,那道觀得不到足夠的供奉,自然會日益縮小,比如前一代的老道士那樣,一個人住在道觀里。 撿到池西后,就變成了兩個人。 小時候還方便,等池西大了一點,老道士就在供奉祖師爺的屋子里打地鋪,再后來,池西上學后選擇住宿,只有周末才回來,他才搬回了屋子里面。 幸好歸元派當時破是破了一點,但不漏風不淋雨,更沒有什么地面潮濕陰冷的情況。 池西抬頭看了眼石像,后者紋絲不動地盤腿坐在石臺上方,再沒有什么虛影從石像中走出的事情,擺明了是因為池西的要求掏空了多年的積蓄,兩袖清風的回上頭去了。 算一算,他們師徒也有千百年的光景沒見了。 池西看著石像,沉默了一下,手中的符紙幻化出三炷香,無火自燃,縷縷青煙縈繞在半空,聚而不散。 石像仍然沒有反應。 池西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您老人家就放心吧,既然你掏空家底擴大了道觀,我幫你找湯崇當然也盡心盡力?!?/br> 她說完這句話后,青煙逐漸往四周散開。 池西見狀,隨手把三炷香插進香案里面,她站定在香案前沒動,腦海里快速地把師父說的那些信息過濾了一遍。 湯崇攜帶能重塑rou身法寶跑到人間來,他身上固然是有能夠遮掩天機的法寶,既能夠讓其他人找不到他的位置,也能遮掩天機,讓他不會直接被天道發現,否則也不能在陽間久留。 rou身重塑的法寶。 她的骨灰盒丟失。 境外又遇到了本該轉世投胎的無極本人。 這幾件事情隱隱能夠串聯在一起,但又有地方不對勁,湯崇想要復活他的妻子,就算重塑了rou身,那他妻子的魂體又該怎么辦? 重聚一個八百多年前魂飛魄散的魂體?那又是天方夜譚。 況且,池西不認識湯崇,也不知道他的妻子,對方沒事偷走她的骨灰盒干什么? 這中間還缺了一塊能把所有事情串聯起來的地方。 池西索性拉開鬼門,想要找崔判官把事情說一說,就見鬼門內鬼氣彌漫,走出來的卻不是崔判官,而是罰惡司,后者一身紫衣,雙目瞪圓,沖著她“和善”一笑。 是那種能夠嚇得小兒夜啼的笑容。 池西:“……” 罰惡司主動開口,“老友,若日未見,這里……是你的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