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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們’早就預見到的?” 陳常山:“我想是的。” 陳弦松之前對這些事就有所了解,現在陳常山一提,他心中也通透了。一時間,只覺得宇宙之大,群星無數,與那些偉大、遙遠而隱秘的文明相比,他們竟是如此渺小。 陳常山看向兒子,慢慢地說:“所以你和她剛才那些話,才能說服我。在’他們’眼里,萬事大概互為因果。我想,也許你們倆守在時空那一頭,正是’他們’想要看到的結果。” 兩人都沉默。 陳常山站起來:“好了,不必再啰嗦什么,還有些東西,你們帶走。”他走到一個柜子前,輸入密碼,拿出一個寒氣逼人的透明罩子,罩子下有個托盤。 陸惟真看到他手里的東西,就愣住了。 那是…… 琉心能量。 被五個黑衣人,從琉心中提取的能量。量子態糾纏的能量團,撲朔迷離的形狀,似實似虛的物體。但是,與那時的黑白混雜不同,陳常山手里的那團東西,是純白的,甚至有剔透晶瑩之感。 他坐回椅子后,將琉心能量,推到陸惟真面前。 陸惟真小心翼翼地捧起,陳弦松沉思后,問:“琉心能量被凈化了?你怎么做到的?” 第243章 終須散別(2) 陳常山冷淡地看他一眼,答:“我是時空守門人,我想要得到一顆被凈化的琉心,就能得到。” 陳弦松沉默了,陸惟真卻非常驚喜:“謝謝!多謝!” 陳常山:“不必,這是補償。” 他言簡意賅,陸惟真卻聽明白了,是為了之前狙殺她的事。她當時確實心里不好受,但似乎又能理解他們的立場。于是陸惟真說:“沒關系的,立場不同,職責所在,我能理解。我其實……也對陳弦松干過類似的事。”想了想,又補了句:“而且你們肯定也殺不了我。” 陳弦松眼里閃過笑意,連陳常山聽到這話,微愣之后,神色似乎也有松動。只是他絕對不可能笑就是了。 “還有些東西……”陳常山說,“你們看看吧。” 陳常山按下墻上的一個開關,墻面往兩側徐徐打開,一間比這間屋子至少大兩倍的密室出現。 陳弦松記憶里是有這些東西的,并不驚訝,陸惟真眼睛卻是一亮。 密室里擺放的,全都是武器。有陸惟真之前干掉過的光網炮和磁脈沖炮,還有很多把槍,各式刀具。那些槍暫時看不出什么端倪,刀具把把鋒利雪亮,材料也各式各樣,一看就覺得都是珍品。 陳常山看著陸惟真:“去挑。” 陸惟真:“……好。”她有點拿不準陳常山的意思,這是要送給她嗎?雖然這些人間武器,對于大六五來說沒什么用,對于她的那些小伙伴們,卻肯定求之不得的。陸惟真走過去,一樣樣端詳。陳常山和陳弦松跟在后頭。 陳弦松看著父親的神色,問:“為什么給她?” 陳常山冷道:“我不會白喝那杯茶。” 陳弦松:“多謝。” 陳常山冷哼一聲,說:“你鬧得再不像話,有些事,既然我們陳家人去做,就得做得像樣。’他們’留下的武器,我不能給你們。這些武器,都是這些年,我從’他們’的武器里,學得一些皮毛,研制出來的。就當是給她的聘禮,以后大家不再相見,家里也不欠你們什么了。別再說我留給你的都是狼狽。” 陳弦松沉默片刻,說:“爸……” 陳常山:“閉嘴。” 又過了一會兒,陳弦松看了眼只拿起一把刀和一把槍的陸惟真,說:“既然是聘禮,也不能太少,我們能拿多少?” 陳常山沒好氣地說:“你們能拿走多少,就拿多少。” 陳弦松一只手輕輕撫在腰包上:“爸,這是你說的。” 兩分鐘后。 陳常山望著已經被搬得空空蕩蕩的密室,終于說不出話來。他倒是知道陳弦松的腰包,但一直以為只能用來放幾樣武器,哪里想到是個無底洞一樣的倉庫! 陳弦松倒是神色如常,陸惟真覺得尷尬,輕扯他的衣袖,耳語:“不太好吧?”陳弦松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說:“爸說是給你的聘禮,拿少了他的面子往哪里放?” 陸惟真于是放下手,望著前方依然面無表情的陳常山,心中竟覺得動容。若說之前對于陳常山的頑固不化心狠手辣還有些不滿,現在也釋然了。到底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陳常山最后還是沒說什么,三人離開密室,重新坐下。 陳常山說:“做人要善始善終。你們留一夜,明早再走,和師兄弟們告個別。” 陳弦松看了眼陸惟真,陸惟真點頭。她離開時,剛幫助湘城軍隊獲得一場大捷,短期內,局勢應該是穩定的,一兩天也不會耽誤什么。 陳弦松就答:“好。” 看到他倆眉來眼去,陳常山的臉色又黑了一分,沉默片刻,到底還是又說出那句陳門歷代最重要的叮囑:“多生幾個孩子。” 陸惟真臉沒吭聲。陳弦松答:“盡力而為。” 陳常山這才看向陸惟真,說:“大六五,你知道六五之上,是什么嗎?” 陸惟真心頭一動,搖頭。 陳常山臉上浮現很淡的笑,說:“六五之上,時空cao縱者,稱之為’曜’。我們陳家所信奉的遠古神明……’他們’自稱時光族,人人生而為曜,活于剎那之中,也活于永恒的時光中。如果你的有生之年,能夠突破至’曜’,不需要時間泯滅槍和蟲洞,也能夠cao縱時間與空間。”他轉頭望向寧靜的窗外:“到那時候,就帶孩子們過來,讓我看一眼。” 陸惟真心頭震動,答:“是。” 陳常山不再看他們,端起茶杯,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陸惟真看向陳弦松,他低聲說:“你先出去。” 陸惟真走到門口,回過頭,只見一室寂亮的燈光里,陳常山坐著沒動,陳弦松單膝在他面前蹲下,抬頭看著他。 陸惟真扭頭走了出去,輕輕帶上門。 她愣住了,門外站著很多人,昭云、林靜邊、姜衡煙、褡褳之子、拂塵之子……都在。他們齊刷刷望向她,雙方一時靜默。 好在就在這時,門開了,陳弦松走了出來,眾師兄弟們仿佛得救,全都喊道:“大師兄。” “大師兄,你真的要走嗎?” “大師兄,師父怎么說?” “大師兄,你以后還回來嗎?” 陳弦松看一眼眾人,伸手將陸惟真輕輕摟住,說:“大家一塊兒吃個飯吧,邊吃邊說。” 這一夜,陳弦松、陸惟真和所有師兄弟們,吃了一頓飯。對他們而言,大師兄本該不陌生,因為在這個時空里,陳弦松只昏迷了兩天。但他們都感覺得出,大師兄的變化。若說他曾經那雙眼,是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