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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般溫暖的笑容,“要喝酒嗎?”“要??!”一只初出茅廬的老虎精,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好奇心,而這好奇心之下,藏著無所畏懼的勇氣。“有點(diǎn)辣,你先嘗一點(diǎn)?!壁w先傲嘴里冠冕堂皇的說著嘗一點(diǎn),卻無比親切的給大王斟了滿滿一杯酒。大王端起酒杯,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皺眉。味道沒有他想象的好,可在趙先傲身邊待了這么久,大王也知道他挑剔的很,不是好東西不往嘴里送的。這一定是好喝的。大王一口悶了半杯。“唔!”“咽下去!這酒貴著呢?!?/br>大王咬著牙硬吞了下去,辣的舌尖發(fā)麻,肚子像火燒一樣,白嫩嫩的臉頰飛上一抹蜜桃般誘人的緋紅,他把舌頭耷拉著,一個勁兒的搖腦袋。趙先傲給他夾了一塊rou,聲音溫柔,“壓一壓?!?/br>大王筷子都來不及用,抓著rou便送進(jìn)了嘴巴里。嚼著嚼著,他眼睛亮了幾分。辛辣的酒在口中仍有余味,與咸香多汁的牛rou混雜在一起,竟生出一股獨(dú)特的味道,爽口不膩,回味悠長,等他將rou咽下去,嘴巴里剩下的便是稻谷的甜味。“如何?”“嘿嘿嘿……好吃……”大王頭一次喝酒,不過一口,已然微醺,暈乎乎的看著趙先傲,看著趙先傲的眼睛里透著幾分迷蒙。趙先傲搖頭,有些可惜這窖香幽雅口感醇厚……嗯,價值不菲的“美人歌”。正當(dāng)趙先傲打算與他好好的小酌一杯時,大王熱了,抬手摘下自己的貂毛小帽,還算規(guī)矩的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咳咳咳……”趙先傲突然狂咳不止,捂著自己的嘴,臉漲的通紅。不為別的,只為大王腦袋上變戲法似的冒出來的一對圓圓的虎耳朵。大王暈乎乎的并沒有察覺,他直勾勾的盯著“美人歌”,“皇上,我頭疼……這酒……有毒。”話音剛落,他的腦袋嘭的砸在了桌子上,再無動靜。趙先傲謹(jǐn)慎的觀察著他的身體,確認(rèn)除了那一對耳朵外沒有其他的變化后,趙先傲微微松了口氣。還好,還好。不過,這耳朵還能回去了嗎?趙先傲站到大王跟前,俯下身捏著他的耳朵輕輕的揉搓。好神奇……已經(jīng)醉倒的大王忽然坐起身,包子臉皺巴巴的,很不高興的推開他的手,“嚶……不要動。”“朕摸摸?!?/br>大王的眼神有些飄忽,似乎是在看他,表情很是嚴(yán)肅,“不給摸……再摸,吃了你……”……大王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側(cè)躺在馬車的坐塌上,頭枕著趙先傲的大腿,他揉了揉眼睛,聲音沙啞的道,“回宮了嗎?”趙先傲戳了戳他的額頭,“醒的還挺快,記得自己怎么倒得嗎?”大王坐起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酒有毒?!?/br>看得出來,從這往后,他就不記得了。“酒沒有毒,你喝醉了而已,頭疼嗎?”大王摸了摸頭,他的帽子還戴著,“不疼?!?/br>趙先傲笑了,“恢復(fù)的倒是快?!?/br>也不知道是誰剛剛站都站不起來,他給從靠山樓背出來的,人看著不胖,身上rou挺多,趙先傲下樓的時候差點(diǎn)沒把他從樓梯上面甩出去。“我們現(xiàn)在就要回宮了?”“怎么,沒玩夠?”大王沒回答,低下頭從懷里拿出胭脂盒,看沒有問題,又揣了回去。趙先傲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將視線移到了車窗外,已經(jīng)進(jìn)皇宮了。一回到皇宮,大王急忙換上了太監(jiān)服,往清茶坊跑去,“惠心姑姑~”大王人還沒進(jìn)院,聲音先進(jìn)來了。惠心放下手里的東西迎了出去,“這一天你跑哪去了?”“我,和李總管一起出宮了。”大王捧著胭脂盒笑瞇瞇的遞到了惠心手里,“看看,我給你帶了什么~”看到是胭脂,惠心姑姑心中一暖,她不過是那日隨口說了一句自己的胭脂用光了,沒成想被這個看上去沒心沒肺的小孩記在了心里。惠心姑姑打開胭脂盒的同時,大王的笑意僵硬在了臉上。“嗯?!這個,里面沒有東西嗎?”惠心姑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買的時候都沒看看?”大王尷尬的撓了撓頭,“我明明,聽到那個人吆喝賣胭脂香粉的……”憑空消失的胭脂成了將永遠(yuǎn)被埋藏的迷。距離過年的日子越來越近,宮里終于傳來了好消息,都州城百姓的疫情得到了控制,已有五十人完全康復(fù),剩下的疫情較為嚴(yán)重者也在逐漸好轉(zhuǎn),即日端王和宰相便會帶著都州刺史及所有涉案官員回長安。熄滅數(shù)日的長安城紅燈籠再次點(diǎn)燃,長安內(nèi)一片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皇城腳下的長安百姓對政治格外敏感,百姓們在茶余飯后紛紛談?wù)撈疬@次端王的英雄事跡。比如,端王如何與患了疫情的百姓同吃同住,如何不眠不休的翻閱古書尋找治療瘟疫的藥方,如何懲治漠視百姓生命的都州刺史。總之,提及端王,沒有人說一個不好。現(xiàn)在,百姓口中千好萬好的端王,正面無血色的站在議政廳內(nèi),一字一句的將都州刺史的所有惡行告知皇上。趙先傲坐在上位,聽完后冷眼看著下面瑟瑟發(fā)抖的都州刺史,“割掉四肢,游街示眾,掛于午門,暴尸七日,三族皆流放西北。”大王在一旁站著,聽的自己都渾身發(fā)冷。趙先傲說完,在一旁的御林軍便將都州刺史拉了下去,而那即將被割掉四肢的都州刺史一個勁的謝皇恩。他謝的是皇上沒有株連九族。趙先傲看著他被拖下去,轉(zhuǎn)頭對端王笑了,“端王此行著實(shí)勞苦功高?!?/br>趙先永沒有笑,而是直接跪在了地上,“臣弟分內(nèi)之事?!?/br>“又無外人,無需多禮,賜坐?!?/br>李總管順手推了身旁的大王,小聲道,“搬椅子去?!?/br>“哦!”大王還沉浸在趙先傲那漫不經(jīng)心的一句話里,被李總管一推才回過神,他跑著去搬椅子,往趙先永那送的時候不小心左腳絆倒了右腳上,連人帶木椅都砸在了趙先永身上。他原本就臉色蒼白,搖搖欲墜,被這么一砸,剛站起來就栽倒在地上,然后,他的視線落在了趙先傲的身上。趙先傲也很無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串通好故意整趙先永的。李總管連忙去扶趙先永,“端王,您沒事吧,小太監(jiān)手腳不穩(wěn),沒傷著您吧?!?/br>端王表情不變,擺了擺手,“無礙?!?/br>待端王坐在椅子上后,看了一眼大王,不知為何,忽然想到了那只到宮外養(yǎng)病的老虎,他本想問問,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