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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舉起落珠盤,另一只手掐著腰,得意的歡呼,“完成啦!”別說惠妃了,趙先傲都被驚著了,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轉過頭對惠妃笑道,“這回痛快了?”惠妃愣了愣,難不成皇上是知道這小太監能解開落珠盤,故意哄她開心嗎?這么一想,惠妃就真的開心了,她掩唇嬌笑道,“皇上這么關心臣妾,臣妾還哪敢不痛快啊。”沒了賴在這的由頭,惠妃沒多久就離開了乾清宮,回儲秀宮的路上,她小聲的對貼身宮女檀兒說道,“這樣看來,皇上也并不是絲毫不在意我……”檀兒和惠妃的奶娘金嬤嬤都是自惠妃很小的時候便跟隨在她身邊,私下里說話沒什么顧忌,平時也會給她出謀劃策,“可,娘娘有沒有想過,皇上究竟為何每每到娘娘宮中只是住一晚……卻從不……”惠妃捏著帕子,彎彎的柳葉眉微微蹙起,“說的也是,看皇上平日對本宮的態度,不比誰差,可偏偏只有到了本宮那,倒頭便睡,到現在也未和本宮圓房……”只要聽到其他嬪妃得意的炫耀著她們侍寢時皇上如何如何,惠妃的心都在滴血,可她只能咬著牙硬撐,編造出和皇上了兩三事,有誰知道她心里的苦呢。惠妃也不是沒想過趙先傲那方面有隱疾,那些妃嬪和她一樣,都是打落了牙齒往肚子里吞,可皇后懷孕這事又怎么說。趙先傲登基后先是為雙親守孝六年,又為百姓祈福一年,期間只去過皇后宮中,從未寵幸過她們,她們在皇上登基時便作為玩伴進宮,起初并不覺得有什么,可隨著趙先傲從一個乳臭未乾只知道玩的小孩,變成現在這個俊美溫潤身姿挺拔的一國之君,后宮的妃嬪們終于知道爭寵斗狠,瘋狂的嫉妒著受獨寵的皇后,用盡各種手段企圖把皇后拉下來。可,皇后懷孕后,便被皇上禁足在禮佛堂,皇上也從不去探望,是誰出手扳倒了皇后,還是皇上為了防范于未然保護皇后及腹中胎兒,才有了今天這種局面,后宮一眾妃嬪誰心里都不清楚。但是她們一致的認為是后者,皇后就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是皇上登基至今,唯一真心寵愛的人,所以,后宮沒有一個人不恨皇后。嗯,她們并不知道,皇上本人也恨皇后,他心里苦,但他不說。“挺聰明啊。”大王揚了揚下巴,即便沒說話,可眉眼的挑動和嘴角的弧度都透著無盡的得意。顯擺什么,自己聰不聰明心里一點數都沒有。正當趙先傲和大王用眼神較量時,消失了一大天的李總管終于回來了,大王并不知道,李總管是提前回來的,他神色匆匆,表情中有一絲焦灼,手里還捏著一封信件,“皇上,都州快馬加鞭傳來急報。”趙先傲從他手中接過信件,迅速拆開,眼中的笑意收斂,變得凝重起來,“傳,司徒章,李康進宮覲見。”大王不曉得是發生了什么,但李總管回來了,他就可以去找惠心姑姑了~趁著趙先傲看信件,大王悄悄的退出了乾清宮。回到清茶坊,惠心姑姑正在教導一個小宮女泡茶的技巧,見他回來笑容滿面的問,“李總管回來了?”“嗯!”大王湊過去,扎進兩個女人中間,疑惑的問小宮女,“你是誰啊?”小宮女叫芙蓉,家道未中落時是做茶葉生意的,對泡茶稍有些心得,為人有很知進退,她對大王笑了笑,“我叫芙蓉,以后我也在清茶坊當差了,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小元公公多多包涵。”大王起初是不排斥這個芙蓉的,可他發覺,有芙蓉在,惠心姑姑就只和芙蓉說話,都不理他,大王抱著胳膊坐在椅子上,滿臉的不高興。他討厭這個芙蓉。為了刷存在感,大王想方設法的和惠心姑姑搭話,“惠心姑姑,你知道司徒章和李康是誰嗎?”“司徒大人是當朝宰相,李大人是戶部尚書,怎么了,問這個做什么?”可找到能聊下去的話題了,大王忙把自己在乾清宮的所見所聞倒豆子似的告訴惠心姑姑。卻見惠心姑姑手中動作一滯,溫柔的笑漸漸在她臉上消逝。大王意識到,很有可能出了事。惠心姑姑轉過身,第一次對大王面露嚴肅,“這兩日在皇上面前切記要謹慎小心,不可出錯。”大王看著惠心姑姑,不知為何,比趙先傲生氣的時候更加畏懼,他猛地點頭,“我知道了。”另一邊,趙先傲在議政廳見了司徒章和李康,他面無表情的看著下面的兩個大臣,“都州瘟疫,當地官府竟放任百姓做法事驅瘟鬼,致使疫情擴散,又將百姓驅逐出都州,天寒地凍,放任自流,二位有何見解。”天子不怒自威,短短幾句話讓下面的司徒章和李康心驚膽顫。只有在這種情形下,他們才會想起,高位之上的已然不是那個頑劣的小皇帝了。“皇上,臣以為,應當先命御醫前往都州,解決疫情,在懲治都州官府。”趙先傲冷笑,絲毫不顧及下面說話的是輔佐兩任郡王的老宰相,“朕記得,朕說過不止一次,一旦發生疫情,知情不報者,滿門抄斬,當地官員不作為,流放西北荒漠,必要讓大宋所有百姓認識到疫情恐怖,宰相可曾落于實處?”司徒章猛地跪下,“老臣辦事不利,請皇上責罰。”趙先傲不看他,盯著李康,“國庫如何?”“回皇上,前幾日剛調走一批軍餉,國庫暫時……有些周轉不開。”趙先傲對軍餉的發放向來大方,他對國庫里有多少錢門清,“待會去內務府,調五萬兩白銀,購置藥材,以及百姓過冬的必需品,還有……”五萬兩不是小數目,趙先傲雖然知道這筆錢該花,但是他一個人出血,就很心疼,“還有長安這些富商,該捐錢的都讓他們給朕捐。”“臣明白。”趙先傲這才看向司徒章,“剩下的事就交給宰相去辦。”宰相叩首,“臣必當戴罪立功。”“呼——都州的官員,都給朕留著,朕要親自處置。”趙先傲是真生氣,氣的心肝肺哪哪都難受,不過即便是如此,他仍不忘惡心他親愛的弟弟。“宰相記得帶上端王,他素來愛護百姓,想必愿意與染上瘟疫的百姓們共進退。”這種緊張時刻,司徒章居然很想笑。皇上真是不得了,雖然讓他前往疫區,但是完全是讓他干活受累去,絕不會讓他一個老人家有感染瘟疫的風險,可到了端王這,就是和百姓共進退,那可真是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去得民心。說的好聽得民心得天下,可朝堂上誰人不知,皇上手底下的十萬大軍各個吃的膀大腰圓,兵器盔甲更是全副武裝,那個當兵的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