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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沒有?”尤離緩緩道:“我欠誰血債,就是誰雇的。”蕭四無已道:“萬里殺——”尤離手心冰涼,衣角已被濺上了血,深紫色之上并不很顯眼,看在眼里卻很灼目。他真的是會被刺殺的人了,這也算是對他實力和殺戮的承認,大概是可笑可悲的。回到馬車里,傅紅雪道:“萬里殺攻打血衣樓的時候,你也讓人這樣自爆了。”蕭四無陰森的目光突現,尤離卻已經接受了這個誤會,再也不去辯駁,“是。”傅紅雪道:“所以今天有人想讓你也這么死。”尤離點頭。傅紅雪道:“你一點也沒感覺到危險。”尤離道:“我還年輕。”蕭四無卻一語道破——“你是看到小孩子就想到自己要當爹了,算我看走眼,你不是討厭你的孩子,你是害怕。”兩個孩子走近時傅紅雪和蕭四無就已想出刀,然他們都認為尤離可以警覺,直到他怔怔地蹲下去,蕭四無的火氣才冒出來。現在他還沒息怒,跟傅紅雪的淡定截然不同。“良景虛——”尤離道:“是屬下大意了,請四公子恕罪。”傅紅雪道:“這也不是他的錯。”蕭四無傲然而視,“你不知道這人養起來多費事——吃不下睡不好天天心事滿懷,見了四盟要煩心,見了夫人要煩心,一個不注意就一身是傷,晚上天天做噩夢——”傅紅雪表情很難看,尤離也一樣。蕭四無道:“不過到現在也沒死,可喝杯茶的功夫就險些死在眼前了,換你,你不生氣?”萬奔在馬上也聽到了蕭四無的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傅紅雪也在嘆氣,尤離道:“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蕭四無冷冷道:“但愿!”車輪滾滾。茶攤已人散茶涼,遠處林中的鬼外婆本在飛身急逃,沒能殺得了人也罷,至少她的命還在。兩個孩子沒有了,可是天下間的孩子還多的是,有的人能長命百歲,有的人生下來就夭折。世上本就有人是該死的,她從不可惜那些性命。但是她也很寶貝自己的性命。大不了這筆錢不要了,實在太危險。然而現在鬼外婆的一只腳已被削去,正在她單腿凌空時,有劍光從身下閃過,鋒利的劍刃直接讓她再也不能騰空飛身,斷腳落在地上,再也不會動了。她的慘叫很快被強灌的藥水湮沒,嗆得滿臉通紅,腿上的斷口不斷冒血,喉嚨里發出的只是可怖而詭異的嗚咽。燕南飛捏著她的下顎,力道一動,就已脫臼。酸澀的殤言混著血氣灌了下去。燕南飛直截了當:“誰派你來的……”——————————————————————————————————————————注1:唐,宋之問終棄蕭四無在看天色,尤離貌似淡定地垂著頭,偷窺著小窗外的雪色,欲言又止,終究是沉默。傅紅雪道:“不停一晚?”蕭四無道:“我討厭秦川,連夜去徐海。不停。”萬奔卻勒住了馬。此地是玉匣關附近,風中有梅花香氣。尤離驚疑地感受馬車停下,蕭四無緩緩道:“江熙來近日每晚都在醉白池練劍。”尤離期盼的眼神如期而至,蕭四無道:“你可以過去看一眼——這里離萬里殺分舵太近,你知道分寸,不能耽誤太久。”尤離已掀開車簾,蕭四無的聲音追在后面,“你還會回來?”尤離道:“自然。”傅紅雪悲憫地看著他,“快去快回。”蕭四無盯著人消失在風雪里,他是嫉妒的,他終有了合歡的同感,還是忍不住探頭喚了萬奔——“去遠遠跟著。”傅紅雪看著他陰沉的臉色,竟然有些憐憫。蕭四無察覺他的神色,不悅道:“不要這樣看著我。”傅紅雪道:“你不該也淌這趟渾水的。”蕭四無深吸了一口氣,“原不該讓他去的,但是……呵,反正這種日子不會太久了。”悲歌可以當泣,遠望可以當歸。心思不能言,腸中車輪轉。(注1)尤離當然是要回來的,因為他沒有地方可以去。他已經見到了江熙來,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也看到了他不想看到的。聽了他想聽到的,更聽到了他不想聽到的。江熙來也沒有再生氣地質問他什么。心脈抽痛加劇,同心蠱在為重遇舊主而激動,江熙來見他捂著心口喘氣——“你怎么了?”尤離立刻作笑,“沒什么,我路過這里……所以……”江熙來怔怔問:“你不抱抱我嗎?”尤離低眸遲疑,“我怕臟了你……”江熙來突然很后悔,他說了很過分的話,做了很過分的事。然后又有了怎樣不痛不癢的對話,江熙來已記不清,直到他上前兩步主動擁抱了尤離。尤離感覺到白色絨毛在他下顎sao動,面前全是太白劍客的清冷氣息,他又覺得他是可以做到的,只要江熙來給他一個擁抱,他就可以堅持下去。江熙來的右手恢復了一些,搭在肩上依舊沒有力道,卻如狠狠一爪抓在尤離心頭。然方才他和獨孤若虛的談話尤離已聽見。他追上來攔住江熙來也只因剛剛獨孤若虛一句話——江熙來的師兄收劍,看著他冰冷的眼神道:“忘了他罷,你的劍還在。”尤離不甘心,甚至想殺了說這話的人——他承受這些煎熬折磨也要記住的,怎么能有人,勸江熙來去忘了?!江熙來的心跳在他胸前,他無比不安無比緊張,作著激烈的思想斗爭,終不敢親口問他:你想把我忘了嗎?然江熙來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了起來——“對不起。”尤離立刻想開口,想像以前那樣回答他:不是你的錯,不需要你說對不起。我無論如何都可以原諒你。你可不可以因此原諒我?可是江熙來很快繼續道:“你把我忘了罷。”尤離猛地一把推開了他。“你剛才說什么?”江熙來悲極生笑,“我做了很多不對的事情,對不起。”“你把我忘了罷。”好像有一根緊繃的弦突然斷掉了,就如翻山越嶺,以為黎明就在山的那頭,步過荊棘,看到的卻是更深重的黑暗,連一顆星星也沒有,更遑論黎明。忘了——這兩個字在如今的尤離聽來簡直是催命的符咒。尤離搖頭,“你不知道你自己說了什么……你永遠不知道——”他孤注一擲的決絕之色在眼,“你還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