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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終在一日命人從雪地深處撅出小小兩枚寒光動人的晶瑩,不懼太白弟子的劍鋒——“這就告辭了,你們別怕,我只來挖點東西。”獨孤若虛冷眼而視,“你們要這寒魄做什么?”冶兒笑得單純,“鑄刀。”獨孤若虛盯著幾人,目光徘徊帶疑,冶兒一身瑩綠,笑嘻嘻地將傀儡突進,驚動劍鋒閃動——“這地方又不是你家,你們想做我的新玩具嗎?”如癲如癡的語氣讓人無語,獨孤若虛收劍冷視,冶兒翻著白眼,“要不是四龍首為博美人一笑,我才不想到這鬼地方來呢——”獨孤若虛聽到語及蕭四無,加上江熙來往日妒火中燒的語句回響耳側,目光更冷,冶兒卻已飛身而上,確實不愿在這天寒地凍的鬼地方多待。此夜多紛擾。蕭四無收到回信,尤離亦收到密信,甚至于葉知秋也收到密信。葉知秋手里三封暗黃信封,一乃潛堂四公子親筆,二為尤離滿滿兩篇,三是——剛勁的筆跡頭一次看到,陌生而危險。彎折提勾如刀鋒,皆是歲月沉淀下歷練而成的氣韻。尤離對待萬里殺種種做法,雖然事情上并非他本人所為,然從血衣樓事變到江熙來重傷再到受躉盆之刑的人被扔在萬里殺總舵門前,已是不可挽回的惡劣影響。尤離面對著百曉生的筆跡,重又閱了一遍,方移至燭火燒盡了。蕭四無做了同樣的事情,然后送走了明月心和公子羽,臨別時向公子羽直言道:“想向公子討個東西。”明月心轉眸,公子羽道:“何物?”蕭四無道:“割鹿刀。”鬼影死后,此刀被明月心收回,放著也只是擺設。公子羽沒有興趣追問原因,“過幾日讓人送來。”蕭四無道:“并非送至蒼梧城,煩請公子送給冶兒那里。”明月心冷哼一聲,“你又要做什么?”蕭四無道:“寶刀既無良主,不如扔回爐子里重生。”公子羽微微一笑,“知道了,如你所愿。”蕭四無目送二人,接著就要去找尤離,尤離卻也剛掩了房門要去找他,途中相遇,對視片刻,夜色如斯。公子羽和明月心的離去好像讓蒼梧城上方的風沙都淡了很多。拐角有巨大的猙獰羅剎像,坐落在天地間,血衣樓也有類似的東西,可怖而詭異,沒有絲毫美感。尤離并未有尷尬之色,淡淡問他:“大悲賦練得怎么樣了?”蕭四無笑道:“最后一式已練成,方才已經都交給公子了。”尤離背后的寒意被風帶過,濃重的疑惑被他低頭隱沒,“恭喜四公子功成。”蕭四無不甚在意他的恭維,“你這是要去哪兒?”尤離道:“本要去找你的。”蕭四無似是不信,“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尤離微微作色,“不信就算了,四公子自便。”蕭四無環抱雙肩,“良堂主說的我自然信。找我何事?”尤離一時難以按照原本的話講,只能道:“一整天沒看到你。”蕭四無挑著嘴角,“今日有些忙,剛剛打理完畢。”尤離看著他輕松的神色,心頭困惑更甚,抬眼看著夜中風沙,“起風了,回房里去好了。”蕭四無道:“回誰房里?”最后還是去了蕭四無那里,熟悉的淡紫色圍帳在床邊,尤離環顧四周,斟酌了半響,“四公子身體都好了么?”蕭四無的內傷早已痊愈,然溫補之藥還未停,聞言挽了袖口伸臂道:“這得問你。”尤離迫不及待,仍維持了淡然的神色觸上他手腕,心頭狂跳不止,如實道:“的確大好了,四公子體質極好,藥可以停了,補多了會適得其反。”他糾結片刻終問:“你沒覺得哪里不適罷……”蕭四無微一蹙眉,“什么意思?”尤離道:“魅影那種人,會不會還是在那大悲賦上動了什么手腳……你練完了,沒事?”蕭四無閉目運氣,周轉一身,輕笑道:“多謝良堂主關心,確實無事。”蕭四無笑畢,仍舊有侍女奉了藥進來,是尤離多日服用的淺褐藥湯,靜氣安神。蕭四無道:“你只要少見江熙來幾次,體質也會好起來。”尤離側頭不言,心亂如麻,蕭四無那邊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者百曉生言魅影神智癡狂,恐大悲賦有異,令尤離暗中勸阻蕭四無。二者百曉生回言大悲賦停練,直言已成,交給公子羽。若蕭四無真的已練完,不可能絲毫異狀也沒有,尤離掌心冒汗——最后一式他根本沒練成,卻撒了謊。會否是察覺到了什么?若真擔心蕭四無,直接下令讓他停下就好,何必讓尤離去勸,無非試探他是否聽令又是否在意蕭四無安危,所以盡管有突變,他還是要關心一句,最后不論出了什么意外,也能多幾句說辭。忐忑不安地沉默了許久,蕭四無一直盯著他,“藥快涼了。”蜜餞一直在桌上的托盤里,他確是心思細膩的人,尤離從思緒里抽回神智,喝了藥后取了一顆,酸澀的回憶裹在小小蜜餞里,又甜得膩人。蕭四無笑著取了殤言,竟主動提醒了他,“該吃這個了。”尤離心慌不已,莫名的恐懼冒了滿身,不得不接受他的好意。“太陽真的從西邊出來了。”各懷心事,各強顏歡笑,都裝得滴水不漏。蕭四無談起正事,“信已送去給葉知秋了。”尤離輕輕點頭,“這幾日我不出房門,以免漏了破綻,說不定這里尚有四盟眼線。”蕭四無道:“既如此,何不一早就去信給葉知秋?非要等蜃月樓無功而返良堂主才肯出馬——”尤離道:“這才體現我的價值,有比較才看得出區別。”蕭四無道:“他真的能得手么?”尤離輕松道:“當然,他只有這一個兒子,血衣樓里還有他的后嗣,他沒得選。”蕭四無道:“良堂主其實很清楚自己的價值,看人看事也有自己的想法,若真能讓公子華發返黑,夫人會好好賞你的。”尤離道:“哪里那么容易,否則先生早就治好公子了。我比起先生來,差得還遠。”蕭四無道:“可你比先生年輕太多了,他一日比一日衰老,你卻正當年少,一日勝過一日地強大起來。等你到了先生那個年紀,他恐怕已入土了。”尤離道:“四公子驕橫慣了,這樣的話也敢說——被些找小人聽了跑去先生那里說道幾句可會有大麻煩。”蕭四無笑道:“我說的是事實,先生今年六十五了,你今年二十,哪里說錯了?”尤離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