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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會拒絕你。入了盟,你的安全也有保障,我寒江城……”尤離道:“我沒有興趣。”“我殺鐘不忘也不為別的。”他盯著床上的江熙來,“為他而已。”笑道人吃了閉門羹,只好道:“好好好,隨你好了罷。”曲無憶疾步而入,一看便知笑道人又多話擾人,向著尤離道:“少俠,我看你臉色也不太好,肩上傷口還未處理,既然江少俠已無事了,你也——”尤離似才驚覺肩頭的血,搖頭道:“不用了,皮外傷而已,血也早止住了。”笑道人察言觀色,一把拽起尤離,“師弟啊,他一時半會兒醒不來的。等他醒了你就該累昏了,何不趁現在先照顧照顧自己?”曲無憶道:“少俠且去隔壁更衣,料理了傷口再回來等江少俠醒也不遲。”笑道人捧著藥箱送到隔壁屋里,尤離正解了上衣,從箱中取了傷藥便往肩上撒,露出胸口后背多處鞭傷,引得笑道人蹙眉——“這是怎么弄的?”尤離沾著藥粉往眉骨傷口輕點,隨意道:“小傷而已。”他深吸一口氣,“今日若無師兄,我恐怕難以身退,更不用說江……江少俠。”“多謝師兄。”笑道人一笑,“今日若無你,我恐怕也救不了無憶。”“所以彼此彼此,何足掛齒?”江熙來沉靜而睡,房中藥氣彌彌不散,尤離搭著他脈搏勸自己安心,凝視他閉緊的雙目,似憂帶喜,撫過他側臉,俯身貼在他心口去聽那心跳聲。長睫一垂,逼出淚來——他原來也是會哭的人了。黎明江熙來做了此生最長的一個夢。風雪里寧靜的沉劍池,公孫師兄的云臺三落,獨孤師兄的無痕劍意,光影紛疊,最后落回杭州西湖月色。好夢噩夢都無謂,總是該醒了。尤離枕著自己手臂昏睡在床邊,被江熙來醒后的動作驚醒,四目相對,微笑道:“你醒了——”江熙來按住他手腕阻人起身,直視那傷痕,啞聲未出,尤離撫上眉梢已回答他。“小傷罷了。”他問:“你感覺怎么樣?”江熙來不答,只問他:“誰打的?”尤離道:“那人已經死了。”江熙來手心微松,尤離已站起來去倒了水給他。扶著他起身,江熙來就笑出聲,緩緩握了茶杯道:“這場景好熟悉。”“我救你一回,你救我兩回了。”尤離道:“毒我已解了,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江熙來搖頭,尤離卻還是把上他手腕,細探后才安心,“嗯,是好多了。”江熙來道:“好好好,尤神醫,”他扒著尤離衣領,“你的傷呢?”尤離道:“我那是皮外傷而已,都好了。”江熙來不依,非要親眼看看才行,見他肩上傷口確已愈合,長舒一口氣道:“這便好。”尤離已要合上衣領,然江熙來眼尖,見一條蔓延至后肩的紅痕,立刻又來了力氣,神色嚴肅道:“這怎么搞得?”尤離按著衣領搖頭,“沒什么。”江熙來豈會罷休,雖是剛剛解了毒,沒有太多力氣,然指尖觸到尤離肩頭,讓他立刻心生壓不住的抵觸恐慌,生怕自己反應過激嚇著他,抵著他手腕道:“你別亂動。”江熙來停了動作,憂心地看著他,“誰打的?你教中出了什么事?”尤離扶他靠好,一面拉著被子掩到他領下一面開始解釋,只把自己最憎惡的事情略了過去。語氣平淡極了。可江熙來果然氣得想打人——“這,太欺負人了!你們教主竟都不管!”尤離道:“也不是,底下的人陰奉陽違不干她的事。”他一笑,“現在已經沒事了,以后也再也不會有事,難道不好?”江熙來愁眉不展,抬首問他:“很疼是不是?”尤離驟然眼眶一熱,笑容變得頗為凄涼,怔怔道:“你……剛剛問我什么?”江熙來皺著眉頭,又問一遍,“很疼罷——”尤離長睫連閃,每抖一下都帶出淚意來,卻還是在笑。江熙來眼睜睜看著他淚光蔓延,盈盈未落,那個笑非常艱難,像孩童蹣跚學步時的生澀,尤離仿佛是平生第一次作這個表情,自己都不知如何收住這個不知哭笑的樣子。他很快低頭,狠狠一揉眼眶,“沒有,一點也不疼。”疼是疼,但是他也很能忍。只是長這么大,從未有人這樣問他一句。是不是很疼?他第一次疼的時候沒有人問,第二次也沒有。直到他習慣了,再也不需要人問,終于聽到這話從別人嘴里問出來。江熙來心頭抽痛,眼前的少年竟連笑都如此生疏,對于表達自己的情緒更是陌生,能因自己一句話感動得要哭了。笑道人卻從門外探了個頭進來,輕咳兩聲道:“師弟醒了呀。”江熙來無奈回道:“師兄……”笑道人進去拍拍尤離肩膀,“尤少俠,情兒找你。”尤離道:“怎么?”笑道人雙手一攤,“不曉得。”尤離道:“我畢竟,殺了她師叔……”笑道人道:“情兒姑娘經此一事成長許多,尤師弟莫要多心,且快去罷。”尤離又看江熙來一眼,以眼神示意他別擔心,起身往外走。笑道人坐在床邊,從小幾上拿過一個桔子慢慢剝著,取了一瓣遞給江熙來,“小師弟——”江熙來知道他憋了一肚子話,“笑師兄,有話就說。”笑道人似在斟酌,“你這位五毒朋友……”江熙來立刻道:“他是個好人,性子冷點而已。”笑道人哭笑不得,“貧道又沒說他是壞人。”他自己喂自己一瓣桔子,“貧道是要說,他很喜歡你啊。”江熙來臉上騰得一熱。笑道人又開口,“他奔波勞累,還一身是傷,若沒有他,你這毒沒有這么容易解,情兒也不會好得這么快。”他一笑,“你該怎么報答人家……貧道幫你算算罷。”說著作掐算狀,最后樂呵呵道:“咳,算出來了,就以身相許罷。”江熙來頓時嗔怪,“師兄可是修道之人!說話這般放肆……”笑道人挑挑眉毛,“修道在結緣,貧道這是在作好事,會積德的——”江熙來捏著桔子白他一眼。臉色倒好了不少。尤離在山坡上尋到慕情,后者正握著一把杜鵑怔怔地看,眼波所及都是沉靜。尤離在她身后道:“慕姑娘。”慕情轉身微笑,“尤少俠。”她遞過去那還帶露水的嬌嫩,“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