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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啊,讓我想想,怎么報答先生呢?” 皇太極倚在帳柱上,伸手取下明黃色的頭盔,長身玉立,倜儻秀雅,俊朗的臉上帶著笑,烏黑的鳳眸含著意味深長,薄唇勾出一抹風流,笑著道,“是啊,怎么報答呢?” 葉晚晚挑挑眉,這人怎么腦子里的東西和他那個頭盔顏色一模一樣呢?想什么呢,還想得這么美。 她伸手挽住皇太極,往自己帳中拉去,“大汗,我有一樣東西給你看。” 皇太極唇角逸出一抹輕笑,心里有些好奇,突然想到以前的小玉兒為了討好自己,背誦一篇師說,不由問道,“可是又要給先生背誦師說?” 葉晚晚一臉狡黠,“差不多。” 兩人來到屋里,葉晚晚打開箱子,拿出一幅畫軸遞給皇太極,笑著道,“大汗,您打開看看,幫我鑒別一下,畫工如何?” 皇太極笑了笑,看來是小玉兒得到什么名師名畫,要給他賞鑒,皇太極的書畫造詣還是很不錯,點頭道,“好。” 他微笑著打開卷軸,笑容漸漸凝固,眸中帶著驚訝,慢慢又變成歡喜和欣賞。 畫上一人身著明黃色的鎧甲,同色頭盔,身上挽著長弓,腰間別著腰刀,身下烏云踏雪,神駿無比,鳳眸含霜,薄唇微抿,端的是威風凜凜,睥睨天下,眉目栩栩,畫工精湛,不是他又是何人? 畫上還提著一首詩,“相思無處申,說與畫中人。” 皇太極凝神望著畫卷,心里卻是百感交集,這個小玉兒啊,總會給他帶來各種驚喜,怎能讓他不愛如至寶? 袖子被小玉兒扯了扯,小姑娘一臉可憐兮兮,如青蓮濯水,“皇太極,我想你了。” 皇太極的心柔軟如水,這一刻,他只想將她嵌到自己骨子里,一生一世。 于是葉晚晚又挖了坑自己跳下去,被溫溫柔柔的欺負一頓。 * 晚宴是在行宮外的草場上舉行,按照科爾沁的規矩,最尊貴的客人來到,要用篝火晚宴來招待,當然,這也最符合滿人的口味。 皇太極端坐在正座,一聲明黃色的錦衣,被篝火映照的熠熠生輝,讓他的臉上似乎籠上一層金黃色,平日里烏黑清冷的眸子也似乎染上一層晶瑩,顯得柔和起來。 他望見葉晚晚,笑著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葉晚晚微微搖頭拒絕,坐到海蘭珠和娜木鐘的身邊,娜木鐘笑著問道,“你怎么才來啊?他們都熱鬧半天了。” 葉晚晚打量著草場,篝火上靠著新鮮的鹿rou和羊rou,香味撲鼻,大金和科爾沁的貝勒們,正在大口喝酒大口吃rou,還有一些聽聞大汗來到科爾沁,從周邊趕來的其它部落的貝勒,正端著酒杯向大汗敬酒。 娜木鐘身邊的婢女倒了一杯奶酒遞給她,娜木鐘笑著遞給葉晚晚,“科爾沁的馬奶酒真好喝,我好久沒喝到了。” 葉晚晚接過喝了幾口,是小玉兒記憶里的味道,看來這小姑娘以前沒少喝,她喝了幾杯,海蘭珠遞過一塊烤好的鹿rou,不贊同道,“小玉兒,這奶酒后勁足,你快點吃點東西,小心一會頭暈。” 葉晚晚自然從善如流,笑著接過烤鹿rou,吃了幾塊,望著篝火旁一群人載歌載舞,多鐸拍手喝彩,豪格幾人跳的正歡,沒想到豪格他們舞技還挺有意思啊,尤其是豪格和穆爾察,簡直是全場搞笑擔當。 葉晚晚實在屏不住笑出聲,一旁的娜木鐘早就哈哈大笑起來,就連一臉輕愁的海蘭珠也忍不住抿唇輕笑。 只是看著看著,葉晚晚覺得眼前的人影有些重疊起來,頭也有些暈暈沉沉,她的酒量向來很好,可能小玉兒這身體酒量太小了,喝些奶酒都有些醉。 “表姐,海蘭珠jiejie,我回去喝點醒酒湯,有些頭暈。” 海蘭珠和娜木鐘擔心的道,“我們陪你一起去吧?” 葉晚晚擺擺手,“無妨,塔娜會陪著我。” 塔娜攙扶著葉晚晚回到營帳,把她扶到榻上,為她蓋上被子,“格格,你休息一會,我去熬醒酒湯。” 葉晚晚嗯了一聲,塔娜走后,她閉上眼睛,漸漸昏睡過去。 營帳里人影一閃,一個女聲輕聲道,“爺,格格睡著了,我在帳外守著。” 那人點點頭,緩緩走進帳中,立在榻前,帳外微弱的光照在臉上,溫潤如玉秀雅清雋,纖長帶著薄繭的手指從葉晚晚的溫軟光滑的臉上輕輕拂過,嘆息一聲。 “沒想到,這么近的望著你,居然是這樣的場合下,也許只有這樣,你才能靜靜地聽我說話,小玉兒。” 第88章 晉江首發 在帳外映照的昏暗光下, 小玉兒秀麗如白玉雕琢的臉,安靜平和,遠遠沒有白日里的冷淡清絕,長長的眼睫柔美如蝶翼, 鋪成一道彎彎的月影。 她睡得又香又甜, 仿若月華下沉沉入眠的清荷, 清麗絕倫又嫵媚動人,讓他忍不住心馳神遙, 手指久久不愿離開那張芙蓉面桃花顏。 為何他以前從未發現小玉兒居然這般美麗, 這般魅惑一個人的心, 他當真是有眼無珠, 錯把魚目當珍珠, 而失去了囊中真正的明珠。 他忘不了汗宮宮宴上她的秀美靈動,也忘不了歸化城外,她讓他從角樓勸降娜木鐘時候的冷靜自恃, 更忘不了她看向皇太極時候的柔情與傾慕, 那是以前看向他的啊, 從什么時候起,她看他的眼神只剩冰冷和不屑。 輕輕坐在榻邊, 手指在那張艷若桃花的臉上流連忘返, 臉上神情帶了些沉醉和不甘,“以前, 你的眼中只有我,小玉兒,我不信你已經不喜歡我?為什么你不給我機會呢。” 聲音癲狂起來, “那個男人給你下了迷魂藥, 他高高在上還不滿足?他從我手中搶走了汗位, 逼死了額娘,還搶走你,他逼著我放棄你,如果不是他,你還是我的小玉兒,我會對你百依百順,寵你入骨,如何不能琴瑟和諧?” 夜色中,男人溫潤如玉的臉扭曲起來,帶著仇恨和怨毒,冷酷無情,“小玉兒,我也會讓他做選擇,江山美人孰輕孰重,終有一天,你會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爺,那邊有人來了。”帳外女聲急道,帳內的男人嗯了一聲,俯身在葉晚晚臉頰上勢在必得的輕輕一吻,“小玉兒,你一定是我的。” 而后,兩人悄悄離去。 不遠處走來的正是娜木鐘和海蘭珠,原來兩人見小玉兒有些醉酒,終究有些放心不下,她身體向來孱弱,萬一奶酒后勁足,明個起來可是要頭痛的。 走到賬外,正巧遇到端著醒酒湯的塔娜,娜木鐘接過醒酒湯,將睡得沉沉的葉晚晚搖醒,喂她喝下醒酒湯,見她又睡下,不過一盞茶的時候,就睡得十分香甜,忍不住笑著為她蓋好被子。 “海蘭珠,不如我們今晚也在這里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