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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給他了,還穿走了他一件里衣。段鸮對此也沒說什么,一是他們兩個人的各種衣服早就一塊混著穿了,傅玉本就是愛穿哪件穿哪件,二,也是因為他原本就設想好了一件事,所以才讓傅玉把他的那件里衣就這么穿走了。這一件傅玉穿走了的里衣,自會讓該看出來的人看出來點端倪來,為下面的某些事來個鋪墊,因為這倆混蛋要達到的目的恰恰也就是這個——段鸮:“你回家以后,要是被發現了衣服的事,別跟你二大爺你弟他們說是我,就凡事提到我這個人就先留半句話,再換個描述方式。”傅玉:“那我怎么回去具體和他們說你這個人?”段鸮:“你就說,你現在準備帶個人回去,你們倆該干的不該干的都干完了,生米也煮成熟飯了。”傅玉:“哦,然后呢。”段鸮:“然后,這個人其實早年喪過偶,有個滿地亂跑的兒子,窮鄉僻壤小門小戶出身,還有一身‘惡疾’,長得還很丑。”傅玉:“哦,再然后呢。”段鸮:“再然后,這個人還是個男人。”這種擺明了就故意且不安好心的描述方式。傅玉不用講都知道自己回去一說出來,具體會遭到怎么一頓來自他二大爺怎么樣的‘毒打’了,畢竟他拖了那么多年歲死活沒成親,弄到最后和男人在一塊了這說出去了奈何擺明了就是想坑人的段某人這么干,他一琢磨卻也明白了這是何用意。因他倆都很清楚,無關其他,貿貿然知道他和大名鼎鼎的段玉衡搞在一起了,總比不過先知道他和一個有兒子,喪過偶,還什么一身‘惡疾’的男人來的沖擊力大。段鸮讓他這么說,無非就是給后面的事埋下個伏筆,這才好兩個人一塊具體盤算其他的事,也是這么說著,傅玉也給提了個問題。傅玉:“哦,我怕我臨時發揮不好啊,我一張口就想夸你怎么辦。”段鸮:“那你就當著二大爺的面使勁夸,看看他打斷你幾條腿,我到時候再去上門想辦法撈你。”傅玉:“喂喂,你太狠了吧你,算了,那你記得來的時候穿的帥點知道么,不然我這打可就白挨了啊。”段鸮:“你想怎么個帥法?”傅玉:“就全京城最帥那樣行不行?”段鸮:“行,你在家等著吧。”這‘不要臉’和‘不害臊’二人這話說著,倒也真將這坑人計劃給付諸于行動上了。等轉頭兩個人這么分開了,段鸮一個人大清早地離了柳蔭街甲,沒坐轎子,只騎了馬的他卻也沒著急自個一個人去哪兒,而是路上掉頭了個方向。這是因為,他今日一早原本就有個另外安排。雖說他這兩天不用上南軍機,但段鸮這次剛回順天,又恰好趕上之前官復原職,卻有著自己私下里的各種私交來往。等去了外城的清真館子南恒順,又買了白魁老號的麻凍兒羊rou令那飯莊的老回民給自行裝好才走了。待段鸮像個上門做客的般拎著這些東西上了內城的一處,他過來這趟具體要來拜訪誰卻也清楚了,因大門口掛著的章佳時匾額就已說明了一切。京里在朝中,姓章佳的,現在就一位,那便是當年對他有大恩的阿克敦大人。段鸮和他多年來,也算是難得的一場忘年交了。從前他不在京中時二人都有書信來往,一朝回來,自是要親自上門再度拜訪下的。而一早就給他遞了書信讓他有空來府上走動,今日恰好也是沐休在家,所以剛從外地結束秋圍監考回來的阿克敦眼見外頭通傳,說有貴客,自是對段鸮的到來也是難得流露出了些喜悅。二人雖年歲相差,卻頗為投緣。在書房用了茶之后,阿克敦大人倒也和段鸮一塊坐下聊了幾句,談起過往,阿克敦大人似有一番思索,段鸮自己也是不置可否地回了些話,只是話語間,卻也問了些自己感興趣的事。諸如當年的馬齊大人此人,過往富察家的一些事,另有些在京中的利益往來,不過他也未挑明自己為何要問,只說有所思考之后卻也淡去了這個話題。這一日,段鸮在阿克敦大人家用了一頓飯,一切都很平常。但富察府那邊,卻發生了一件聳人聽聞的‘大事’,具體是何事,還得老總管圖爾克親自來說。因趕上冬季下雪,二老爺馬齊來家,趕上他家大少爺又一次回家,二少爺這一次也是沐休在家,富察家的一家子正坐著吃頓家常便飯。這是少有的富察家的一場年末的家宴了。若說重視程度,看馬齊老爺這么個一輩子在朝堂上都請不動的大人物能親自上門來住兩天就知曉分量了,期間,他家叛逆到從來不回家的大少爺,這次卻很稀罕地主動回來了。馬齊老爺對此難得給了這混賬小子一點好臉色,因打小這爺倆就不大對付,甚至于從小到大傅玉都有點故意給他二大爺氣受,馬齊對傅玉還有個專門的稱呼,叫臭鞋爛襪大混賬。因在馬齊眼里,傅玉就是個混賬,而在傅玉眼里,他二大爺也是混賬。可今個爺三正難得和氣點地吃著呢,圖爾克就看他家混賬大少爺突然當著一家子的面‘啪’一下把手里的碗給放下了。富察傅玉:“咳,那什么,我有個事要說。”富察傅恒:“哥,你要說什么?”富察傅玉:“哦,我要成親,和一個男人,他有個兒子,還喪過偶,但我跟他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富察馬齊:“……”富察傅恒:“……”圖爾克:“……”這么一個晴天霹靂砸下來,在座的一家子姓富察的都傻眼了。還在傻乎乎抱著飯碗的小察弟弟懵懵地看著他家膽大包天的親大哥,卻下一秒,已聽屋里頭他家二大爺像頭暴躁的驢一樣惱火地跳起來嚎叫了起來。富察馬齊:“我就知道啊,你回來就沒好事!混賬!富察傅玉!你個臭鞋爛襪大混賬!給我吊起來打!馬上吊起來打!”這么一大鬧起來,這一夜,偌大富察府都沒消停。富察馬齊這位二老爺本來就脾氣不行,兩鬢斑白卻還是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