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6
年以上了。”段鸮也跟著回答。“你覺得這件事和巴爾圖那伙人的關系大不大。”富察爾濟用手頂著自己鼻梁骨就這么突然地問了他一個問題。,“或許有關系,但后面應該還有一個幕后的人存在,我覺得巴爾圖并不具備主動殺國泰的動機。”“嗯,為什么這么說。”富察爾濟又扭頭一副在聽的樣子問段鸮。“巴爾圖上回和我說,要等到‘時機’成熟,帶我見識一下監牢真正的秘密。”段鸮這么想想又繼續說道。“他這個人一直很警惕,也對你這樣從外頭新來的很防備,照理不該那么快相信我,哪怕我再主動奉承他,還有幫了他一次,也不該這么著急,所以我有一個猜測,國泰的死和他有關,卻并不由他主導,甚至他還很需要一個新的能盡快幫他的手下出現。”“可巴爾圖手下那么多人,為什么會需要一個新的手下。”“我猜,那些頂著不同外號的手下應該每個都有自己的用處,不能隨便替換,所以應該是什么人的消失造成了他會這么快盯上我。”“……”“這里是監牢,除了被押送處斬,并不會有人提前消失。”“所以,巴爾圖有極大的概率,其實是在因為國泰的死去而著急而害怕,所以才找上我。”不得不說,段鸮這一席靠在墻邊面無表情話說的太令人毛骨悚然了。他將自己完全地置身于上一個死者曾經處于的位置危險中,卻又能很清楚很冷靜地把自己如今面臨的處境,每一個地方都分析的很清楚。可這么一說,他腦子里其實也想起了那個四分二的長相。在此之前,段鸮并沒有說從這個‘四分二’的身上發現過多地類似疑點證據的東西。但是此刻說起來,他卻有了一點莫名其妙的直覺。那個四分二也是個病態的黃毛。而且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枯黃干瘦的長相,往常巴爾圖對那幫打手都是吃酒吃rou的,但那個四分二看著活蹦亂跳,卻胸骨凹陷,常常是一副吃不好的饑瘦模樣。“巴爾圖手下所有的人都在用一種奇特的代號做代稱,這可能就是他們本身所承擔的‘職責’,就像你說的,國泰死前曾呼喊四分六,那可能不是在叫某個人,而是本身代表著一個暗號。”“而從外表情況來看,那個四分六,其實和國泰的情況也很相似,不過他還沒有到中毒的階段。”段鸮想想卻也開了口。“所以,也許是國泰的死使他們有了某種防范,他還沒得上,但他身上確實有金屬重度早期的癥狀。”富察爾濟聞言回答。“但殺嬰蔡也和我說過,國泰以前是巴爾圖的手下,但是在被隔離到拾壹號后不久,他就死了,這一方面是因為病發,還有一個可能你有沒有想過。”富察爾濟又道。“什么可能。”原本盯著通風口頂上的火光,段鸮側過頭看了眼他又問道。“那個便桶里殘留的少量血跡,和我們在入獄那一天看到的那個殺妻犯想藏銀子帶進來的遭遇,你有沒有覺得這兩件事給人的感覺很眼熟。”富察爾濟說著還用手指挑了下那火苗和他一起回憶了一下。可接下來他嘴里這話卻讓段鸮一下想起了什么,又眼神變沉了一些。“當初在我們前面接受獄卒檢查的殺妻犯只是想帶了十倆銀子,就當場夾不住流血不止,世宗年間,戶部所定下的銀兩計算為一斤為伍佰玖拾柒克,一兩就是叁拾柒克,十兩銀子多沉,我們每個人都知道,所以一個成年男子是無法用身體夾帶那么多銀子的,因為在第一關可能就過不了。”“但與此同時,其實還有一點,那就是銅比銀密重小,所以同樣大小的銅塊,是可以由身體夾帶進監獄的,只是到底次數過多,也會造成內痔,這也是為什么國泰會得上這種病的一個緣故。”“他或許在幫人運銅,或是某種特殊的銅制品,甚至不止是銅,還有別的東西,這是一個秘密的營生,或許只存在于太平府監牢內部,外人無法知道。”“……”這一說法,和他們之前在拾壹號牢房中所發現的第三個證據剛好對上了。段鸮能完全清楚富察爾濟的思路,但卻依然有著一些沒解開的個人思索,可既然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了兩個關鍵性的東西,那就是銅和鋁。“你是說,他們在往返利用犯人運銅和鋁,那些槽口犯人們平常用的銅勺和鋁勺就是運進來的?”“我就是這個意思。”這一層眼前的迷霧被撥開,二人腦子里關于此案的思路瞬間就清晰了起來。一直以來,槽口中會給犯人們使用金屬勺子的謎題暫時似乎被解開了,但后續的疑問就又來了。但為什么國泰會往監獄里運銅和鋁等輕金屬,那些,具體又是運到這兒用來干什么的呢。那個秘密營生又到底是什么呢。這一點暫時無法令人看穿,令二人陷入了片刻的沉思。“那些銅勺和鋁勺對他們一定有很大的用處,而且只是暫時以勺子的形態被留在太平府監牢。”“嗯,或許要找到源頭才能證明現在這一切猜想。”他倆最后也下了這么個結論。但緊接著,他們倆卻也聊起了另外一個這數日來在太平府監牢的奇怪見聞。畢竟,他們都是對犯罪者有著極高敏感度的人,在這樣一個謎團前就也會有各自不同的判斷,所以當下富察爾濟只沉吟了下才突然開口道,“不過,話說回來,看到殺嬰蔡他們這群犯人平常的樣子,我覺得這個監牢其實很奇怪。”撤開一條手臂,倒下來望著二人頭了一句。“奇怪什么?”段鸮回答。“咱們這么說吧,你有沒有覺得,越是底層的犯人越住在底下,越往上地位越高,就和我們構想的這個監獄地圖一樣,這是一個有明確階級的地方,不知道上方到底藏著什么秘密。”這話倒聽著倒有點意思。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