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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鸮也不和有個人裝了,兩個自己管自己,還都準備先發制人的家伙在低頭的瞬間,立刻和老油條似的不約而同地來了句。富察爾濟:“哇嗚。”段鸮:“哇嗚。”富察爾濟:“不錯啊。”段鸮:“你也不錯。”這么二的事,段鸮這家伙現在跟他一樣這么干起來好像也沒什么違和,可他這樣卻看得富察爾濟扭過臉立馬莫名其妙地就樂了。而因為都是大男人,自然也明白這種事沒什么。加上這入獄以來,憋了那么久的有些事也總得找機會解決一下了。所以接著今晚這個機會,擦了個身的他倆倒也沒避諱,直接就這么各自找了個地兒,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就自己顧自己的把這入獄來的個人問題解決了一下。所謂個人問題,是個人肯定都懂,以前他們倆天天住一塊也沒心情留意過對方,但都是成年男子,有些事裝不知道好像也有點難。這個過程中,他們都沒去看向對方,就自己管自己,但因為隔得近,旁邊那個人什么狀態彼此也都能想象的出來。夜半三更。孤男寡男。可他們倆再一次就這么把世上最親密卻也最肆無忌憚的事干了遍,也是這么洗著洗著,他倆還來回展開了一段如下的對話。富察爾濟:“我聽殺嬰蔡他們說,一般這幫坐牢的死囚犯人們之間洗澡都會勾肩搭背。”段鸮:“你想表達什么,你洗澡的時候也想和人勾肩搭背?”富察爾濟:“別了,咱倆之間就用不著了吧,不過巴爾圖那幫人住在一塊半夜洗澡會不會經常勾肩搭背。”段鸮:“我怎么知道,我半夜又不跑去偷看他們洗澡。”富察爾濟:“哦,那他們一到晚上一般呆在牢房里都干什么?”段鸮:“……”這個無聊又多管閑事的問題,可就有些微妙了。段鸮面無表情地收回聲沒做回答。但富察爾濟也不是傻子,看他不說頓時也就懂了那幫獄霸們自有他們在牢獄之中的齷齪消遣了。“所以,巴爾圖沒給你也順便找消遣么,我聽殺嬰蔡他們說你過的日子很滋潤啊,而且你不是還找了司馬準要了虎狼藥。”這話,是身子倒在一邊富察爾濟隨口問的。他此刻看上去懶散地閉著眼睛望著天,背上那個同樣顯眼的老鷹紋身也在他結實的腰背和褲縫上方若隱若現。一縷凌亂的發絲桀驁地垂在他的耳邊。陰影打在他的鼻梁骨和嘴唇上,令他的情緒被隱藏在深刻的灰色眼眸之中令人無法捉摸。“關你什么事。”原本不想吭聲的段鸮閉著眼睛不置可否。在他的另外一只舉在頭頂的手中,干布上絞下的水順著手臂線條一點點滴下來。可與此同時,他胸膛處的火卻難以消去,只是身旁有個人真的很沒事找事,問了一句還沒完沒了地往下繼續來了一句。富察爾濟:“隨便問問,我還以為按你平時的樣子絕對不會吃虧來著。”段鸮:“這種不吃虧,送你好不好。”富察爾濟:“哦,我不行,我是良家婦男,從來不干這種事。”某個‘良家婦男’的話,‘段不吃虧’聽了也沒搭理他,但就在富察爾濟也以為段鸮不打算正經回答他之前的問題時,對方就這么盯著他毫無預兆地開了口。“我不要,是因為我不想和巴爾圖隨便找來的人在洗澡的時候‘勾肩搭背’。”說著,注意到富察爾濟在聽,段鸮也干脆盯著他繼續往下道。“我只想和我真正感興趣的人‘勾肩搭背’。”“只有我對那個人已經產生了興趣,我才會去想,也才會去做,才會和他去做一切該有的不該有的,這個理由充分了沒?”“……”這個回答還挺段鸮的。既把自己的真正想法挑明了,卻也順帶直截了當地解釋前一個話題。富察爾濟坐在一旁聽了不知為何沒做聲,但氣氛好像有點不同往常,所以他半天才來了句。“行,充分,很充分。”這一刻,兩個人都沒再往下說話,耳朵卻不可避免地都是外界發來的聲音。這有點像不懂事的少年人才會一起干的,說來是很正常,卻也有一絲說不出不便于說出口的隱秘和變了味的坦然。數日來的交托生死,讓他們倆之間多了不少默契,卻也和從前一樣,甚至多了一些什么。對此,在他的身邊,富察爾濟也感覺到了段鸮這會兒暗流涌動的情緒。可比較白天在所有人面前的時候,這一次他倆的樣子看上去可一下子正常多了。過程中,他們從一開始的,再到最后睜開眼睛盯著話。最沖動的時候,甚至有點忽然想徹底放縱一下,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下了,來自于骨子里的自律,理智和冷靜令有些事情戰勝了其他。而直到,腦子里的幻覺全部消失,布上冰冷刺骨的水從腦袋上下來,二人方才渾濁一片的腦袋瞬間都清醒了一點。眼前,依舊是陰森黑暗,潛伏著無限危險的太平府監牢。臥底任務還在繼續。手上是冰涼的水珠。身后的汗卻也好像還沒消失,但精神上卻似乎得到了莫大的松弛。好像,心情莫名變好了一些。黑漆漆的四周,難得不在這種無聊的事上分高下的他倆都有點難得釋放個人壓力地抵著墻,卻不太想說話了。半晌,等感覺著冰涼的水珠落在胸膛上。兩個的家伙才各自帶著絲放松,和往常那副樣子一樣倒著休息了一會兒。也是這一番折騰,他倆都消停了,重新回到今晚一開始出來的目的,兩個人才正經地說起了這四五日以來的正事了。第二十八回(下)初九子時太平府監牢二層通道口。因為時隔多日終于能背著那群天天像野獸一般群居的囚犯們放松了一把,接下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