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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是:——【太平府一號監牢十一日所批】這行封條上的斗大的書法字,是用單獨的紅筆和印章寫的。事實上,這世上能用朱筆所批押運的地方也不算多,唯地方衙門和監牢等極為常見。這將一切關于這筆交易的線索直接指向了這箱子上所寫的地方。這么想著,深夜撞破這場隱藏交易,并目睹這一切的‘黑影’只用自己的眼睛將這封條上的地名記下。接著一手就這么把所有封條都撕下來。等伴著這一個個古怪的箱子被他用胳膊打開,這‘黑影’的面容一下被里頭,即便是大半夜也驚人的一幕給嚇了一跳。“這,這是——”即便這么多年來干這行見多識廣,這蹲在原地,一臉狡詐相的‘黑影’本人也被那箱子里滿當當裝著的‘東西’給驚著了。當即他臉色古怪而緊張地意識到了什么。并準備趕緊去想法子聯系那幫和自己一樣的家伙,但正欲站起來前,一個他拿了里面的其中,又仔細辨認了一下,卻確信自己真的沒看錯。可這一看,又一摸。這么些個排列在眼前的實箱子內,無比危險的觸感卻也讓人的腦子一下子冷卻警醒了,因為這夜半三更出現在他手中的,正是一個個冰涼真實卻也令人看不出一絲瑕疵的——竟是,竟是——【‘——’‘——’】蜘蛛吐絲之聲,再次于黑暗中響起。新的謎題再度被種下,一封密信卻也在最快的速度內由此寄出,一路向著遠方而去了。“長齡,我是阿桂。”“又出事了。”……時間一轉,再次回到七日后。遠在徽地這一處的太平府當夜發生的諸多‘怪事’暫且被壓下。說是因一場‘公事’要從順天府和兗州府各自趕回來,有兩個分別從兩頭接到消息的人卻也這么重新啟程了。他們共同在家中收到的那一封信。本是先寄到松陽的。但事后,卻又被各方想辦法轉寄到了信件該去的地方。信中,只隱約提到了關于太平府和蜘蛛的關鍵字樣,但光是最后面的一件事,就足以讓之前在杭州破獲那案子的二人馬不停蹄地趕來了。‘這件事’,具體是何事,二人離開家之前都并未和任何人透露。二十三日。他們在家收到了信,又未等仔細和家中交代一聲就各自聯系了人一抬腳走了人。三十日。各自從兩地出發,路上也沒回合過,卻剛好在同一天到了的兩匹快馬卻是再度駛進了江寧府。這兩匹馬入城時,分別是早上和傍晚。但等他們入城后,卻無一例外地消失了。無人知道,為何這兩個人收到了寫著‘太平府一號監牢’和‘蜘蛛’的信件之后,會輾轉又一次先跑到江寧來,但相比起一個多月之前,此時的江寧府已沒有伏天那么熱了。路邊已無從前遍布江寧的賣瓜人,只有些許茶水客還在,此外,倒還多了許多秋收換季買米的耕地者進城。在這其中,一早就到了,所以下馬穿梭于其中一個人一路從兗州趕來時,隨身只帶了些輕裝行李。因清楚這遭的事情保不齊比之前還要嚴重,他只選擇只身前往,隨后又消失在城內。等這一天徹底入夜后,秦淮河畔暗巷之中,也有個白日里故意隱藏了蹤跡的人也才遲遲地出現了。這人是誰,光看他這身又一次恢復常態的落魄窮鬼打扮,令人想不出都難。當他和自己的那匹黑馬走至暗巷時,那張熟悉面容卻也顯露出來,與此同時,有個等在巷子口的白馬卻讓一下甩甩鬃毛似在和他打招呼。趕了那么多天路,才得以抽身跑回江寧來,某人乍一看到梅花醉,卻也引起了那白馬的一點呼應。見狀,看這白馬想和自己說什么,這人沒做聲。隨手拿了掛在二兩身上的一個袋子取了塊自己的干糧出來,隨手摸了下它的腦袋,又咬在嘴上就仰頭喂給了這白馬。那白馬得了干糧。立刻聽話地抬起馬蹄,就想把他一步步帶到了一處地方。也是明白自己該跟上去的這人當下拍了拍自己的手,又一步步穿過眼前的夜色,最終來到了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方。——江寧府府衙。也就是,此前他們破獲爆炸案的所在之地。盡頭處的這地方,他當然是最熟了。所以把兩匹馬一起拴好干脆扔在門口,大半夜才趕到江寧的他這才算找對地方了,可等他一步步進到里頭,不出所料就看到了——“富察,你終于來了。”這一句話,令人正從門口走進來的富察爾濟抬起頭來。這眼神是心照不宣。里面坐著的二人之中一個必定是已提前來了一步的段鸮。至于另一個人,他也認識。【太平府一號監牢】【有關于蜘蛛的新線索,速來。】這個消息,對于富察爾濟和段鸮來說足以令他們同時一起趕到了江寧。又在此刻,終于是碰上了面。也是等二人一左一右地先一坐下,一看到對方的出現,他倆的眼神不知為何都同時頓了下。“……”“……”這一刻,兩個人的古怪對視,說一年萬年都不為過。那自上而下打量看著對方的眼神,‘專注’的,‘深情’的,看的本來想插嘴說話,并首先表示一下自己存在感的‘第三個人’都呆住了,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只是這‘恍如隔世’的一幕,看這兩個人直勾勾地盯著對方,和上輩子沒見過的不作聲。作為旁觀者的‘第三個人’剛有點奇怪,這兩個人沒毛病吧,好端端的氛圍怎么和牛郎織女似的,某兩人之間氣氛竟毫無預兆地突然開始崩塌了。富察爾濟:“…你為什么黑眼圈那么重,不會是回家之后,天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