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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有點不可思議。但這么一遭,還真讓他們倆一邊無聊地比來比去的,一邊把去往杭州府的一切事宜給搞定了。離開江寧府的前一個晚上。他倆一道出來走了走。大半夜的,還是那個熟悉的,左右連接著大運河一段的秦淮河畔的石壩下,這一次,兩個人找了個空就在底下坐了一會兒。因明天就要動身去杭州府了,眼前未知的一場謎題又將展開。今晚他們之間的氣氛好像也不差。也是這個時候,關于段鸮自己先前讓明伯走之前就買好的那一身行頭,他還是找了個時間拿給了某人。“喂。”段鸮想著,突然出了聲。“嗯?”在他身旁的有個人聞言抬起了頭。“接著。”對此,被他這么叫出來,突然之間就還這么收到東西的富察爾濟反而有些意外。他起初以為段鸮在和他故意開什么玩笑。但等富察爾濟發現對方對著他扔過來的包裹里,居然是一身一看就料子不錯的衣服,還有一雙鞋他頓時就不作聲了。而且說來也巧,在那身衣服的袖扣上還剛好繡著只渾身羽毛雪白,點綴著一片片黑色的鳥。那鳥一看就和富察爾濟很像,有雙黑色的,極亮的眼睛,像是被認真地挑了很久。這其實是段鸮這輩子第一次這么正經地送別人東西。可他自己做這件事的時,心情好像也很坦蕩。畢竟,他這個人只是自律加自我約束,卻也不是真冷血。他不覺得自己就這么突然想送人東西了,是個需要藏著掖著的事,尤其他和富察爾濟這樣類型的人,好像也不懂得客氣,所以他想送就直接地送了。而放在平時,放在對別人身上,富察爾濟這種從來不會說客氣的人也就隨口回答一句就算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看段鸮這么和他在這兒呆著,兩個人不說話好像也能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他卻總有種對方或許也想聽聽自己怎么夸贊夸贊他的感覺來了。“謝謝。”“嗯,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送我東西。”“誒,話說,你怎么知道我就正好喜歡這樣的呢,太巧了啊,這可真不錯啊。”聽到他這話,有只總是喜歡不動聲色躲在暗處,觀察別人卻從不暴露自己的段狐貍的尾巴好像翹起來了些。怎么著。貌似,還挺高興。這么想著,閉著眼睛枕著手臂,假裝什么也不知道的富察爾濟心里有點通透地悄悄翹了下嘴角,突然也覺得自己的心情變得還不錯了。這一夜,江寧府頭頂的月亮掛在當空,亮堂堂照著。“老段。”“嗯?”“嘿,你以前不是討厭我叫你老段么。”“……”“……”“老察。”“嘖,誰是老察,這是什么難聽又奇怪的外號。”是風動。也有些別的東西在動。而這場關于千里之外的杭州府和那天目山上神秘莫測的大明空寺之行,也終于是要來了——作者有話要說: 想起我上次寫感情戲,有妹子很疑惑地在評論問我那章想表達什么。我自己先默默說一下,這章也是感情戲,而且他倆人就是這樣培養感情的……不要問為什么有人會通過搓澡培養感情,對,就是這兩個人,就是我們老察和老段,挺胸。順便昨天晚上更新的太晚了,很不好意思,想想連夜補一章給大家,啾咪,愛你們哈~第二十回(下)二人的杭州府之行,隔日準時而至。但就在這即將離開江寧的同一天,段鸮卻額外地去做了件事。這件事,他之前一直沒有決心去改變。那就是,時隔五年,終于將他臉上的那塊一直帶著的‘舊疤’給終于堂堂正正抹去了。這塊丑陋的,在順天府一案中由那伙無名勢力中的一人劃在自己臉上的疤。曾是他四年多來一直無法忘記正視的陰影。他一度,不想去回憶自己當年失敗的那一刻的心情,所以才這一直留在臉上,以此警戒自己。可此案之后,經歷了那江寧府樓閣中火光塵囂和爆炸中發生的一切。他卻也不再說想隨恐懼或是其他的止步眼前的一切,只為更邁開步子繼續往前走,去更無所畏懼地追尋當年的真相,戰勝自己的內心了。只是,他這一朝將自己真正的樣子恢復到人前。對于某些頭一次見到他這張臉的人,就有些意料之外,或者說完完全全地沒想到了——這一日,江寧城內。道上,人潮喧囂,只見販夫走卒來往不斷。身后新換了匾額的梅香客棧,恢復往昔,眼前河壩下運河之水流淌而過。渾身鬃毛黑色,眼眸漆黑的暗香正在客棧前‘踏踏’地動著馬蹄子,同樣抱著一條胳膊的富察爾濟則挨著墻等著身后的人。他的手里一下下拋著那塊掛著根黑色穗子的玉佩。終年保持著骨子里冷靜透徹和絕對洞察力的一雙眼睛若有所思地望向遠處,腦子里具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就在這時,身后卻有個渾身上下令他都覺得有種莫名眼熟的人冒了出來。但當本還沒什么的富察爾濟一轉身,恰見一個和他相仿的男子,一身藍衣,靛紅細長腰帶搖曳著掛在腰間漆黑短靴,身后攜一匹靈慧的白馬而來。那一身極具有沖擊性的藍與紅。自憑衣擺袖口隨風而動。恰如今日頭頂的青天驕陽,自在放肆,仿佛生來就該如此,讓人只覺得被滿眼充斥,再容不下去其他。那人的面容就這么逆著光。一行一言,傲骨,張揚,二字盡顯。這一番驚心動魄的顏色沖撞下,卻天生仿佛自帶著種另一身光芒。這一刻,這天下好像都再沒有此等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