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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帶行走,以此避免留下更多案件之外的腳印。潘二方才和他們鬧了半天,三人如今也正經了起來。此刻,富察爾濟正蹲在河壩旁,丟了塊布巾過去就給段鸮,段鸮伸手接了,確保不留下印記的情況包住了自己的手掌,兩人合力這才傾下身抬起一角,將這沉的要命的轎輦的位置挪了一下。這一連串連貫無比的合作性動作,他們做的倒也熟練,緊湊,不拖泥帶水。畢竟前面兩起案子,兩個人一塊辦下來。對方這人平時都是什么樣,又是個什么風格,他們也都大致清楚了。因為干正經事的時候,都不和人聊天。潘二作為一個找外援的本地捕快,在旁邊給這倆只要一聲不吭,就顯得挺唬人的家伙打下手打的倒也干脆直接。眼前,那被拖上來的轎子下方有一塊帶著沼澤臭味的積水,轎輦左側,正好供人打開門的地方刮擦著一點點痕跡,一翻過來后能看到底下掛著些布料。這樣式是帶點杏花紅邊緣花色的。有點花,不像是男子常穿的,看著倒像會穿這種料子的像個女子,也有可能是不大的年歲女孩男孩才穿的料子。“應該是孩子,女人的可能不大。”“這是頂不大的轎子,頂還特別矮,如果是成人要進出怕是有些困難。”“而且,如果是女人,該有些繡樣,但這個,裁的小,像是孩童鞋料上的。”段鸮端詳了眼,口中這么說了句,便用那塊布巾配合著刮刀擦拭下來,卷好丟進旁邊的取證箱子里。這箱子里此刻還裝著些采集下來的泥土和周圍的蘆葦樣本,等著帶回去驗。這個季節,河壩旁每一晚的天氣變化很大。也許前一夜才剛下雨,后一夜就有臨江的風拂過,在這樣變幻無常的天氣要素中,每一個曾經到過現場的當事人都可能會沾上泥土,草籽。或是在這里的自然環境下留下些什么。所以即便這一次,沒有立刻發現尸體,段鸮本身要忙的事情的卻也很多。見狀,蹲在他對面,用布巾包著扶住轎子的富察爾濟才換了個身體下蹲的角度,自己則俯身打量了全底下摩擦的破破爛爛的轎門。從富察爾濟這個方向來看。轎門上有不少曾被蹬踹的腳印,腳印不大,看著確實是小孩頑皮或是因為其他原因而踩在上頭留下來的。這印證了,段鸮之前猜測中說轎子里不見了的這個人是個小孩的說法。一個坐在轎子里的,年歲不大的孩子,在這么消失了。那么不出意外,轎夫發現轎子消失回去相告后,他的父母應該會很快察覺了。只是,這么看來,這屬于這個孩子的轎子應該被人從上方的河壩上推下來的。推下來時,這里頭已經沒人了。否則,按照重物本身的砸進河床底下和落地的實際情況來說,這頂本身就不大的轎子應該會摔得更嚴重。那個人會這么做,想來是為了不讓空轎子不留在路邊引人注意。再結合官兵們在沼澤地找了那么久,卻也沒找到任何腳印的情況來看,多是因為那個擄走孩子的人根本沒打算留下任何證據。而且從轎門這處留下的一點點比較顯眼的指甲印看,里面的那個孩子應該也是試圖逃跑掙扎過,但被一把拖拽了出來。這種情況,一般情形下就更像是歹人劫道。但如果是有目的地性地劫道,為什么唯獨將孩子帶走,而不是就地殺死?尤其是在這沼澤之中,如果當事人劇烈反抗,又是動靜比較大的孩童的情況下,本是最容易造成過激情況下的失手殺人的。擄走人的那個人在當下真的并不打算殺死當事人。如此看來,仿佛,真還是和之前那種離奇的失蹤案關系大一些。這么想著,人蹲在這沼澤中,將手擱在膝蓋上看了一會兒里頭的富察爾濟隨手就將這轎門放下了。站起來時,他拍了下手,剛好另一邊的段鸮也結束旁邊的泥土和植物采集了。物證,樣本采集,當事人留下的痕跡。這三樣現場勘查結束今早的任務也就齊了,這么一通下來,足足花了半個多時辰才結束、大清早在郊外河壩上,看完那頂從河底下撈上來的破轎子,收到消息就過來的富察爾濟和段鸮他們就又先回衙門去了。因為衙門這邊取證環節就是如此,一次現場勘查基本也看不出什么大概。但這一次,一是現場因為也沒有尸體被發現。段鸮作為仵作到場也只能先簡單地清理了下現場。二也是因為,這尚且算是一起未被定性當事人下落的失蹤案,轎子里的人還是有很大幾率是還活著的,那么現場的遺留下來的物證就十分重要了。等一道回了平陽縣衙門。給他倆開門,倒茶一通忙活的潘二先往自己在衙門辦公案幾上一坐,又拍了拍一早跑的差點累斷了的腰,這才將官府備案的兩起卷宗給都丟給了他們。“你們倆自己先看著啊,富察這個家伙我知道,你喝什么茶啊,段鸮。”聽到這話,段鸮答了句。為人挺客氣周到的胖捕快也給他和富察爾濟各自倒了杯熱茶,三人這才看起了正經東西。眼前,這一大打卷宗足足有半桌子,光是看看就能知道平陽縣此前到底有多著急上火了。里頭夾著兩張裁下來的舊剪報。還有大量失蹤者和嫌疑人的戶籍排查消息,但大多數應該還是暫時沒有結論,所以才擱置在潘二這里。“這就是之前和這案子相關的跟蹤案的卷宗?”因為傾巢出動在查這次的失蹤案,回頭看了身后眼忙碌的官差們,人正坐在衙門里的段鸮拿起來掃了眼問。“對啊,這一個月里,平陽縣可真是為了這事沒消停過,咱們說話千萬別大聲,不然過會兒,劉大人知道我回來了肯定又要領著人來罵我了,我這兩天真是躲怕了!”“……”“至于這案子,第一起呢,就是大家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