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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鸮:“……”這來的突然的消息,聽上去真是一點都不令人興高采烈。段仵作心中不由一沉,心想著到底是什么人散播了這種奇怪的謠言,還一路從松陽傳到處州去了,這不是吃飽了撐著了么。所以此刻,面對富察爾濟的問題,其實明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拒絕和這人扯上關系的段仵作還是果斷地開了口。段鸮:“我不清楚,不過下次你可以要求別人把你和札克善的名字寫在一起。”富察爾濟:“喂,我和札克善寫在一起干嘛,為什么不是你和他寫在一起。”段鸮:“我和他寫在一起也沒關系,不用和有些人寫在一起就行。”富察爾濟:“哦,所以段仵作現在這是大清早就想故意和我吵架是么。”明明才剛住到一塊,這兩個一開口就是在擠兌對方的家伙是一點都不想和彼此客氣了。可憐的札克善還不知道,自己就這么淪為被這兩個家伙互相找茬的無辜受害者,還在幾里外的衙門打了好幾個噴嚏。不過吵歸吵,既然這次是正經事找上門了。事后,關于是否應這處州捕快張吉的求助,去一趟處州府調查紅睡鞋女尸案的這件事兩個人還是統一了下意見。富察爾濟說了,他去,只要是有特殊的案子,他肯定會去,段鸮一早就猜到他會這么說,也沒什么意外的。不過這處州府離松陽也不算多遠,兩人真要去也就兩三日的功夫。所以為了避免路上反復舟車勞頓,段鸮這一次也就將段元寶暫時送到衙門札克善那里,這才和他的臨時‘搭檔’一起出門查案去了。兩日后。段鸮打點好了義莊這邊的一切,也就和富察爾濟出發了。他們去時,松陽縣剛好是個大晴天。在探案齋臨時收拾了點行裝,明明是外出去查一樁處州的兇殺大案,卻比什么人都隨便的偵探先生和仵作先生就這么從馬縣令那兒要了文書,又一道出發去往處州府了。這一案,將是段鸮未來日子里再一個人回想時,都時常會想起的一起案子。此刻,行舟路遠,他和身旁這人,一人一箱便也就此出發。前方之路未知,卻是以通天之勢劈開了二人之間的一條陽關之道。山水迢迢,白云蒼狗,天下皆已在腳下。……因為這次去處州,選擇走的是陸上。在段鸮以往的印象里,處州地處浙江,一面臨水,百姓多是經商紡布謀生,是座民風淳樸,少有事端發生的水鄉。據札克善之前告訴他的,那知府姓蘇,叫蘇定海,這名叫做蘇定海知府大人的政績在這一帶名聲頗為不錯,處州也是這各州各府都聞名的一處地方。富察爾濟和段鸮也都不是那種做事拖拉的人。所以找了輛往來馬車,又算了算出門查案的經費,這兩個干什么事都很干脆利落的人就上路了。路上,這兩人相比起旁人,就像兩個公事公辦慣了的搭檔。基本中途沒做任何多余的停頓,連找驛站休息都是一副只有聊正事,才會想到彼此的樣子。段鸮覺得這樣的方式不錯。兩個人互不干涉,到時候想干什么就也不會互相礙事,所以他也就當做和有個人純粹是搭檔關系般相處著。不過,因過往就總喜歡一個人獨來獨往。這還是他第一次體會要和另一個人一塊查案的感覺。先前石頭菩薩案那次,他和富察爾濟算是對彼此有了一點基本的了解,可這一次,他卻也不清楚他們是否能還如上回那樣一切順利。好在,富察爾濟和他的想法顯然是一樣的。因各自都有著自己不想告知他人的過往和秘密,這二人這第二次搭檔卻也是照例互相防著,所以兩人多是不主動交流些什么,而是盡可能能能規避就規避。這樣的兩個人,當真是天底下都難找的一對怪人了。也是等他們倆過了昭水,又到了處州府城門外。那張吉捕快一早就在信中,說了處州衙門會接待他們,所以路上就已回信告知他們會來的二人到達本地的那日,衙門處卻是來了一人。這人一看就是個年輕的捕快,長得憨實樸素,生著一雙大耳,模樣瞧著就是個心正良善之人。他自稱姓馬,叫馬自修。今年也不過而立之年,見他們倆初來乍到處州,態度卻也十分客氣恭敬。他口中只說自己是張吉老捕快的半個徒弟,現也在處州府當差,今日張吉捕快因為還在衙門里有事未來,這兩日等候兩位已是多時了,現還備下了飯食,可盡情招待偵探和仵作先生。這一聲偵探先生和仵作先生叫的還挺親切樸實。也是這三人一道先入了城中找了個落腳的地方,這馬自修普快另又尋了個茶樓領著二人在處州府轉悠了一圈。因是過來辦案的,富察爾濟和段鸮自然是懂分寸的。尤其他們如今是民,對方才是官,到底給官府辦事還是要講些分寸。馬自修見狀倒是還好,瞧著十分與人為善,也是一切都愿意和他們好好說道。這樣的人,原是讓人挑不出錯的。但奈何,富察爾濟這人一看就一萬個不靠譜,所以兩人在這個過程中都察覺到對方似乎是有些遲疑,這明面上與人交流,主動套話的事,自然是段鸮來做了。“多謝馬捕快,我們此番也是初來乍到,并不清楚處州府的情況,只是既然是來查案的,為何不先讓我們看看案子的情況?在這之前,我們在信中曾聽說,這是一樁奇案,只是,這案子到底奇在何處?”問出這個問題時,段鸮是想先去看個現場或是尸體的。他原是個行為處事極有氣度風骨的人,一開口便能讓人覺得他說話在理,得體,是個令人心生好感的人物。馬自修原是有些遲疑的,一聽這話卻也面泛難色。富察爾濟和段鸮見狀似是看出了點什么問題,也不動聲色地對視了一眼。誰曾想,接下來,神情愁苦明顯是有所顧慮的馬自修就親口告訴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