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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大清刑事犯罪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

分卷閱讀12

    倒是某種程度上早已經見慣了這種東西的富察爾濟隨手接過段鸮遞過去的東西看了眼,又湊在鼻子邊上聞了聞才評價道。

“這些胃里的東西到他死時還沒嚼碎,應該是囫圇吞下沒多久,他就被那個人給殺了。”

富察爾濟這樣說道,想想又面露思索緩緩敲了下桌子,在腦子里搜尋著線索如此現場推測道,

“他和那人該是認識的。”

“如先前證人所說,在四日前的申時,證人目睹瑞邛上了山,他那一夜沒在書院中吃飯,所以比自己尋常要走的快很多,可他是個身形羸弱的童生,平常上山要花更多時間,走這么快本就不符合一個童生的體力,想來是他為了急忙赴約。”

“哦,所以那夜其實是山中破廟有人在等他,然后兩個人一起用了這些酒和菜?”

被這即便已經清洗胃液處理過,卻依舊刺鼻的惡臭熏得頭暈,一旁面面相覷的札克善捂著鼻子瓦聲詢問。

“差不多,在這一個時辰中,他走的很累,人在行走疲憊之下,腸胃會比往常蠕動快些,也就是往常我們所說的沒胃口,他一上山后,就與那人見面,又在廟中用了這些酒菜。”

“證人說自己見著個女子。”

“但按照蘭春蓮的供詞她也在山上,可她卻又說自己沒根本見到什么別的女子,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怕是如此,此外,這驗尸結果還有兩點,我尚且沒有想通。”

段鸮又道。

“哪,哪兩點?”

“一,在他的胃里有一只榴花耳飾,這東西怕是兇手的,只不知為何會在瑞邛的胃里;二,瑞邛有定期修建皮膚毛發的習慣,包括他的□□,他的褻褲和下/身沾著些干了好久的精/水,怕是那一夜他還與人行/過/房/事。”

凡事都習慣于事無巨細,在死者身體上證據更是每一件記得很牢的段鸮也不忘這樣緩緩補充道。

這些零散的案情線索,就是他目前從那具已經死去的尸體上找來的。

后續他會將這些東西全部移交給官府,但眼下告知給富察爾濟和札克善,他也算是盡了自己作為仵作的本分了。

“額,行/房房房/事?”

大白天突然聊到這么個有傷風化的話題頓時臊得臉都紅了,札克善怕是被人聽見,只捂著嘴思索了下又疑惑地小聲道,

“可這不對啊,蘭春蓮是個五不女,她那身子怎么可能和瑞邛偷偷行/房事呢,但那證人又說看見她了,這會是什么緣故造成的呢?”

札克善問。

“有兩個可能。”

富察爾濟這樣說道。

“一,蘭春蓮說了謊,但你也說了,她是五不女,本不可能和人私通,她和瑞邛行不了房,二,便是那女子并非蘭春蓮,就是瑞邛自己相識的女子,證人誤將其認作蘭春蓮,這也就造成了兩方證據上的誤打誤撞。”

這怕就是目前這石頭菩薩殺人案中最有可能的解釋了。

原來,那夜瑞邛竟不是去廟中燒香去的,而是去見另一個女子,只是這童生也不曾想在廟中用過酒菜后,尚未得佳人入懷,就已經一命嗚呼。

只是這殺人真兇,眼下逍遙法外,怕是還要仔細取證一番才好。

這一早上,三人根據案情又說了一些別的。

因他們三個原是應該案子的事要先一起去衙門那邊的。

但富察爾濟這人現在又非說現在也不著急去衙門,應該再出城去第一案發現場多看一眼。

“破案是忌諱一切破壞現場物證的外物,比如刮風,比如下雨,比如外頭這一個個看熱鬧不怕事大的鄉親父老的腳印,但第一案發現場也是進而揣測兇手行兇的地點,不去看你怎么推斷出那一夜殺人的情形?”

富察偵探這么說著,似乎說的也有理。

幸好大早上出城還算方便,他們三個找了輛過路的馬車一道上去人隨后下來就開始以步衡量那一夜瑞邛上山的情景。

這其中,段鸮還是頭一次見人用紙筆路尺丈量路徑,來精確計算他人上山時間的。

但富察爾濟卻計算的非常準,甚至能將誤差都在腦子里完整地算出來。

這讓一旁望著也不作聲的段鸮一時倒有些好奇起這偵探葫蘆里到底賣著些什么藥來,更有些因這個人的舉動而暗自思索了一下。

此后,三人一塊上山。

一路上倒是風平浪靜。

云青色的霧氣籠罩于山中。

白氣彌漫,似這天地間的一抹和萬物生靈相通的神魂之所。

段鸮坐在顛簸的馬車邊一聲不吭地望著外頭,見那白氣掩蓋著遠處的菩薩廟,思緒也是跟著一道漸漸飄遠。

辰時三刻

石頭菩薩廟

外部圍著一群官府臨時搭著的木頭圍欄,避免其他不明真相的人闖入破廟中。

這第一次案發現場的親臨走訪,富察爾濟和段鸮正一塊推門步入這山中破廟之中。

只聽“吱呀”一聲,兩扇掉了漆的廟門被推開,落磚的屋頂上隨開門的動靜落下的灰塵不多,料想是這兩日既有兇案發生,又有官差來收過尸的原因。

因天色還早,有些薄還霧罩在這破廟周圍。

官府昨天就將這周遭全部圍了起來,也是札克善愿意帶他們來,才可以跨過周圍這松陽縣衙門圍起來的白布。

三人進來后便在廟中來回走動,共同尋找些線索。

此刻,看這頭頂的梁上木材多是蟲蛀過的,廟中氣味也是惡臭難聞,

不遠處,正對那香案的一方青磚地上,用一白漆將死者原先躺著的地方圈了出來。

那地方積水嚴重,尸身正是泡在里面多日才會腐爛陳那樣,瑞邛死時正對著這菩薩佛像,左手指僵指向那佛像,雙腳平放朝內。

富察爾濟一走進來便看到了在堂前混亂的腳印。

他當下一人站在正當中就這么低頭看著。

那只灰色眼珠卻是將眼前寺廟中那些已經被雨水,香灰毀壞的幾乎看不出來原本面目的模糊腳印掃得一清二楚。

這并不是他生來就有本事。

雖眼睛見不得光,每每到驕陽處他就得小心躲著點光,但只要是到了這晦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