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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加剛醞釀的悲傷情懷被他一把打散,哭笑不得的說:“哪里那么容易啊,早晚也不會被大眾接受。”段林敲了他一記:“笨,掙了錢去多做點愛心活動,以德服人啊!”唐加一愣,低著頭開始想事,猛的又抬了頭,遠遠的望著車里面的小粉。兩個人癡癡纏纏的看。段林忽然打了個噴嚏,拍了把唐加說:“去把你的家長領著回去吧,大冷天的別凍壞了。”小粉坐在車里面,看見唐加一步步的走過來,越來越近。唐加站在車前拉開了門。把小粉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把自己的外套給他穿上,拉著他的手慢慢的走回自己的車子。開車往家走。一路上,小粉都在默默的流眼淚。快進小區(qū)時,小粉慌慌張張的把外套上的帽子戴上了,小心的捂住臉低下頭。唐加死死的抓著方向盤,眼眶很熱……眼淚就順著眼角滑了下去。很無力。進了地下車庫,小粉小心翼翼的說:“那我……先上去了。”唐加偏著頭恩了一聲,看著小粉快步走向電梯。一切都很平靜。平靜的收拾屋子洗碗,平靜的放水洗澡,又平靜的躺在一起。愛到靈魂都在疼痛。手續(xù)很快就辦好了。最后一天傍晚,黎非把小粉的行李搬上車子。小粉留在最后,和段林和唐加一起下了樓。小粉看著唐加說別送了。唐加點點頭說,“我有機會去看你。”小粉點了下頭,扶了扶肩膀上癟癟的包,說“唐加,我走了!”唐加點點頭,忽然覺得有很多話還沒有告訴他,剛抬起手,就看見他轉(zhuǎn)過身,大步的走了。唐加的手空空的伸著,段林拍了拍他。對頭開的火車,晚上7點從北京出發(fā),早上7點便到了上海。小粉給唐加打了電話,報了平安后竟然不知道說什么。認識了新的老師新的同事,工資漲了,外出演出還有錢分。團里給安排了宿舍,老舊的筒子樓,公用廁所和小廚房,但好在一人一間,屋里還有個小電視。過了兩個星期,小粉從練功室出來,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頭看見推著大行李箱的汪哲,得意的笑著和他說:“又見面啦,搭檔!”小粉驚喜的笑了出來,打成一團。漸漸的,和新朋友們熟悉了,笑容多了一些。驚訝的和汪哲說原來你是上海人,汪哲一翻白眼戳他的頭說:“你不知道的事多了,我叔叔就是唱昆曲的。”汪哲恨恨的說你就從來沒注意過我的事兒,他報叔叔的名字,如雷貫耳。原來汪哲身出名門,小粉的眼睛差點瞪出來。小半年過去,和汪哲學了幾句上海話,學會了說好靈的好靈的,學會講阿拉上海銀,學會了幾道上海菜。唐加有時候也會打電話過來,話題卻越來越少,每次握著話筒,都覺得沉甸甸的。掛上電話,就覺得心里疼的慌。再練習就總是出錯,被團里的老師罵。秋日里的一天晚上,有汽車在窗外叫,小粉接到唐加的電話。唐加說:“我在樓下。”小粉一驚,伸了頭往外面看,一輛白色的車子停在下面,玻璃窗里透出一張思念的臉,投了熟悉的笑容過來。飛奔下樓,幾步蹦下臺階。一路跑到大門外面,彎下腰劇烈的喘氣,那輛白色的車子停在馬路對面,正抬步要跑,就被人猛的拉回去,面前馳過一輛車。汪哲也急喘著氣,拉著他的胳膊罵:“不要命啦,跑那么快干嘛?”抬眼忽然看見站在馬路對面的唐加。汪哲沖過去朝著他猛踹一腳,“每次都是你,他接你的電話都躲起來哭你知不知道啊!踏踏實實的在北京呆著,好好唱你的歌,他對你死心塌地的很你擔心什么啊!你過來干嘛啊!”最后一句幾乎是吼的。汪哲力氣很大,這一腳給的實在,唐加差點跪在地上,他曲著膝站起來,看見小粉把汪哲推開了。汪哲生氣的指著小粉說:“……沒救了你。”小粉上了汽車,唐加沉默了一會,將車開走到了一個老住宅區(qū)里,是朋友家的老房子。深刻入骨的親吻擁抱和□。早上醒來,小粉已經(jīng)走了,桌上留著小條,“早點回去吧!”當天的報紙,這事就上了娛樂版頭條,唐加現(xiàn)在很紅,站在街邊被人踹,事情還牽涉到他曾經(jīng)的緋聞對象,還是很有看點的,唐加的性向,又一次被拿出來討論。這天在上海的專輯宣傳記者會上,有人在采訪時問他性向問題,唐加只是冷冷的問“你聽過我?guī)资赘瑁俊?/br>記者被問的頓住了,他報了個名字,是街上經(jīng)常放的那首榜首歌。唐加冷笑:“你只關心我的性向嗎?”段林出來打圓場,說這次發(fā)布會只談新專輯發(fā)布的事。晚上,唐加回到北京的小房子里,離公司很近的那套小房子。他打開郵箱,收到小粉的郵件——不要過來找我了。唐加猛踹了桌子,小小的折疊桌禁不住他的力量,轟然倒在地上。筆記本滴一聲,重啟了。他躺在床上,摸著床框上的雕花,喜鵲鬧春圖,兩只精美的喜鵲站在枝頭,喙對在一起,像在耳語。摸到床縫里卡著的一個本子,唐加把那抽出來,上面是他熟悉的稚氣筆跡。這是小粉識字時的練習本,他翻過去,看見邊角寫著唐加是只豬蠢豬笨豬討厭的豬豬豬……他抱著練習本笑了一晚上,心里平靜了許多。早上給小粉發(fā)了郵件——我會加油的。過了幾天收到回復——我也會的。81:曲終(下)[VIP]又一年,春天的花開了,弄堂里的貓咪總是徹夜的叫。樓道里一陣腳步聲,汪哲拎著一袋大櫻桃沖進來,“好東西,剛從我叔叔那弄的,哈哈,你看你看,這有一斤多吧!”小粉啊一聲,剪刀一歪在手指上劃了一道白痕,嘆一聲放下剪歪的雜志。上面有一期唐加的專訪,放了一張他新拍的電影海報。汪哲背過身在柜子上放下櫻桃,回頭笑的若無其事:“那電影馬上就放映了,去看嗎?都說他演的很好的。”小粉在抽屜里翻了透明膠出來,順口答道:“要4月6號才上映的。趕不上看了,下個月要去香港演出。”汪哲心里很難受,從那次之后,唐加再也沒來過,但他的每一件事,小訜都記得很清楚。汪哲走過去幫他按著雜志的一角,“香港不演嗎?”“比國內(nèi)晚一個月演。”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