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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吭聲,紊亂的呼吸泄露些許心里的慌亂。“真是個傻孩子,明明什么都想要,卻要扮著什么都不需要的樣子。睡覺吧,明天不想去就不去,偶爾拿點(diǎn)小偶像脾氣,也是很可愛的。對了……”他淡淡的說:“我認(rèn)識一個心理醫(yī)生,還有個神父,有時候心里不舒服去找他們聊天,你也可以試試……”“我想睡覺了。”Kevin拍拍他的身說:“睡吧!”第二天一早,小天躡著手腳從床邊爬起來,回頭看了看正霸者床睡的香甜的Kevin,眼神有些復(fù)雜,這是他們第一次一起過夜,也是第一次在一張床上卻沒有□。Kevin起來時,屋子里靜靜的,抬眼看表,方才8點(diǎn),王小天卻已經(jīng)出門了。手機(jī)下壓著一張紙條:我上午有事,下午會去片場。末尾還寫了個謝謝,謝字前面頂著墨砣,看來是劃了又寫上去的。Kevin會心一笑,謝什么,他心里也有些數(shù)。Kevin又低頭看了看紙條,覺得這孩子的字倒是很不錯。他也提筆,在后面寫下了心理醫(yī)生的名字和電話,末尾落了“勁然”二個字。皺皺眉,比起小天那幾筆字,自己這個中文名字寫的,實(shí)在是慘不忍睹。他偷偷下了車庫,開車離開了這里,右手持著方向盤,左手拿著手機(jī)打電話。他掛給了好友kee,告訴他最近可能會有個神神秘秘的少年去看病,他說:“若是去了,給我打電話。”北京六鋪炕的老式小區(qū),這天早上,一個打扮的很嚴(yán)實(shí)的少年,敲開6門洞212的門。小天喊了阿姨好,婦人沖他微笑,拉他進(jìn)門抱了小娃娃給他看。“毛豆乖不乖?”小天抱著剛睡醒的小孩,取出袋子里的棉布狗逗他。那小孩胖乎乎,一雙眼睛像極了王小天,嘟著rourou的嘴傻呵呵的,重復(fù)著喊著,“舅舅七,七呀,七呀!”那婦人笑:“這幾天不敢給他糖吃,一見你來,就知道耍賴要吃的。”小天笑,任毛豆啃著他手指。毛豆喊著糖糖,糖。從孩子嘴里移開手指,小天取了顆糖拿著讓毛豆舔,莫名的有些哀傷,對小孩說:“干脆,就叫王豆豆,一直跟著舅舅過吧!反正,叫唐豆豆……”王小天咬咬唇,摸摸小孩頭頂軟軟的毛發(fā)接著說“難聽死了……”72:李思[VIP]夏日和冬日,大概是演出最頻繁的季節(jié)。十二月,不是北京最冷的時候,小粉剛到這里的時候,也是冬季。北京,剛剛下過一場小雪,路邊積著些薄薄的白色冰裹,這時的陽光,是讓人覺得溫暖和舒暢的。樹葉未曾完全脫落,偶爾走在去戲團(tuán)的巷子里,小粉仰頭,還能看見從白色磚墻里伸出的枝頭上,掛著一個未曾完全腐敗的枯石榴。從夏日到冬日。那個石榴一直掛在那里,綠到黃又到紅,然后慢慢的進(jìn)入了冬季。唐加的演唱會選在了圣誕節(jié)的前幾日,而小粉也將在之后的一個星期登臺。忙與累,是這段日子最大的感受,隨之而來的,是彼此間越來越少的獨(dú)處時光。可,默契與支持,卻一如既往,由著一顆心系到另一顆心,絲縷纏繞,無聲無息。唐加喜歡在訓(xùn)練的間隙,靠在練功房的角落里,看著年青的舞者練習(xí)。那年輕跳躍的人影,讓他偶爾失神。這個城市的另一角,有個同樣耀眼而充滿活力的小小人影,許是在甩袖,又或許是在彎腰,又或者在被他嚴(yán)厲的老師訓(xùn)斥著,興許偶爾的,還會和他的搭檔汪哲吵嘴爭論。唐加笑起來,發(fā)了個“想你”的膩歪短信過去。短短的兩個字。卻是蜜水里撒糖,奶油上摞草莓。甜膩的不著調(diào)了。中午,小粉果然發(fā)短信回來,問了他晚上的安排,便說好了回家做晚飯,只是說會晚一些,他高興的說他的大作面世了,賣的好就給唐加發(fā)新年紅包。唐加聽了挺樂,逗了他一會,笑著掛了手機(jī)。小粉說的大作,是大李工作室出品的CD小樣,也是當(dāng)初大李找他作曲的那張碟。這一年過去,小粉將過去腦子里記得的古戲曲一一的寫了出來,交由大李編曲,在孫冬的支持下,終于算是初成了。本來說好了周末去拿,但恰好李思說過來著幾個樂隊(duì)朋友,便給他帶過來。大李的工作讓唐加十分羨慕。有次深夜和小粉聊天,便說起若是到了中年,便也去做間工作室,只做喜歡的音樂。小粉笑瞇瞇的,抱著他胳膊笑,唐加一扭頭瞪眼,說,笑嘛笑嘛?小粉扭來扭去像一尾快活的小魚,被唐加捉住了,躺著笑卻還是不答他。他在腦子里想著老唐加的樣子,并把這當(dāng)成了一種小快樂,偷偷藏在心底。大李和孫冬都只想單純的做點(diǎn)音樂,兩人索性將重點(diǎn)放在了錄音室上。大李的瀾風(fēng)身份被曝光后,光是錄音寫歌的邀請就幾乎已經(jīng)多的推不過來。唐加有次寒磣他,說你也算是揚(yáng)眉吐氣一回,且是比老孫掙錢掙的多了,有了資本反攻。大李面不改色的指導(dǎo)李思做混音,摸著下巴說:“過幾天小粉還得來我這,說來我還得和他開會來著,前幾天弄了幾張好碟,日本過來的,無碼高保真……”唐加臉皮抽抽,“李大哥!李大叔!!李大爺!!!您老悠著點(diǎn)。雖說人是鐵愛是鋼,一日不做慎得慌。可您也得斟酌著來,就算不為自己,也得為您家老孫哥考慮則個不是?!”老孫恰好推門而入,只淡定的說了句:“還行!”放下幾份盒飯便合門出去了,幾人一起愣,頓了幾秒后,方反應(yīng)過來這句“還行”是說自己身體還行,便忍不住爆笑出來。大李一向口無遮攔,揶揄著問你家小東西莫非還沒翻身。唐加笑,說若是他想翻,也沒什么不該,只是現(xiàn)在他年紀(jì)小,也想不了那么復(fù)雜,每天傻樂呵的簡簡單單的挺好。大李有些動容,笑著伸了個拇指喊好,可心里卻隱約覺得,唐加和小粉未來的路,只怕還會有著更多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李思多半是聽著笑著,卻并不多言,他越來越喜歡這種地道的臭貧生活。這段日子,他多少是找到點(diǎn)北,恍然發(fā)現(xiàn)即便是搖滾,也可以是干凈的陽光燦爛的。他自從那次因山里泥石流事故爆出吸毒事件之后,便不得不和原來的公司解約了,之后便自下狠心進(jìn)了戒毒所。墻倒眾人推,原先的狐朋狗友散了個干凈,只有當(dāng)年四合院里同住的幾個朋友來看他。輪到出來的那天,當(dāng)他拎著小包出了戒毒所大門時,卻看到了張?jiān)粕颊驹诨疑能囎忧皼_他招手。車是唐加的,張?jiān)粕冀恿怂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