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

凱老道：“唉，如果不是這次我回到Z國打算找我女兒，我還不知道Z國的風氣變得如此開放，你都不知道剛才跟馮頏雅一起來的那個漂亮小子開口閉口都是大嫂，真是笑煞我了。”

溫汍一驚，暗道，難道他已經想起自己了？他的肩膀一顫。

“那凱老有沒有跟他們說，我人在這？”溫汍問道。

“呵，溫汍小朋友，你放心，如果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凱老我是不會隨便就說出任何關于你的訊息。”凱老臉一正。

溫汍默默地點點頭：“那謝謝你了，凱老。”

“那溫汍小朋友，如果你也沒有事，凱老我先退下，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凱老站起身，他臉上的笑意重新爬起。

溫汍喃喃點頭，如果他想起什么，叫住了剛要走出門外的凱老。

凱老回過頭，白發的眉頭微微一揚，笑著問道：“難道溫汍小朋友還有事？”他停住腳步，往回走，只因為溫汍點點頭。

溫汍道：“凱老，你還是重新坐回原位，我有件事要問你，這件事說來話來有點長。”

“哦？”凱老點點頭，聽溫汍的話回到原位。

“我想問你，你的女兒是不是長得跟我很相像，否則你的屬下怎么會認錯人？”溫汍開門見山問道，以他的性格一點也不奇怪。

“呃，這點我不得不承認，你卻是跟她長得十分相像。我剛才也差點認錯人了。”凱老收斂了臉上一直帶著的笑意，他道：“她雖然不是我親女兒，但是我帶她如初己，只是沒想到她到最后還是跟她男人跑了。我現下除了想要找回她，實在不得上其它，真的很抱歉。“

這就是凱老此刻的真面目吧，他在道上再怎么有實力，現今充其不過一個黯淡失色尋找女兒的白發老人罷了。

“呃。”溫汍沒想到凱老會說如此之話，最后他只能道：“既然凱老這么說，我也不勉強凱老多說什么，只是希望凱老在找回你女兒的時候，可否也讓我見上一次面？請原諒作為一個弟弟想要找回jiejie的不情之請。”

凱老這次倒是爽快道：“好吧，作為這次我屬下抓錯人而對你的失意，待我找到女兒那一天，定會跟你說一聲的。”

溫汍微微一笑：“謝謝，凱老！”

溫汍剛說完這話，就傳來一陣叮叮的響聲。

是凱老的電話響了。

“奉侖？”凱老一接通電話，立馬露出狂喜的臉色，但是隨著通話變長的時候，他的臉色一下變得陰沉，由于有語言障礙，凱老在電話中所說的每一句話溫汍都聽不懂，只知道凱老現今處于暴怒瀕臨的邊緣。

不過當凱老掛掉手中的電話時，他很好地控制住情緒，同時露出一貫的笑容，此等變臉的功力讓溫汍目不暇接，只聽凱老口氣十分很有禮貌地用Z國語言道：“溫汍小朋友，真對不起！我可能嚇著你了，不過我剛才得到了一個既好又很不幸的消息。”

“什么事？”溫汍問道，他看得出凱老一副很著急卻又不得不挺住腳的樣子。

凱老道：“剛剛我聽我屬下奉倫他說他找到我女兒的下落了，只可惜她不知為何身下流血滿地，現在處于緊急缺血液輸送的狀態。”

溫汍看到將自己保養很好的凱老此時的皺紋是堆積滿臉，不由道：“那凱老，我們趕快走吧，不然待會怕來不及了！”

“嗯，好！好！”凱老老態在此刻完全顯露出來，他不住地說道。跟著，溫汍隨著凱老一起走出了賓館的大門，朝著這個城市的另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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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jiejie吧？溫汍有點不敢相信，直到他伸出的右手碰觸得到的實體感，那種溫溫有熱度的觸感令他淚流滿面，是jiejie沒錯，剛剛她的手中曾輸著自己的抽放出來的紅色液體，是那么的契合。現在她那原本蒼白的臉色正滿滿地紅潤起來，像是下一刻便可轉眼醒來。

“小汍，你可以先去休息了！”凱老在昨晚就改變對溫汍的稱呼，此刻他也知道了眼前這個小子就是自己干女兒的弟弟，在過去他還沒有什么感覺，但是昨天看到這個身影單薄的年輕人面不改色地任護士抽出體內血液時，年邁的他便發出一聲感慨。

這些年來，他一直忽略女兒廖柳兒過去身份，只要她不提，他也沒有派人去尋找。但是她時時站在家里的最頂樓眺望著遠方，他這個做人家義父的人怎么能不知道她是在思戀自己的家呢。只可惜她失去記憶，不知道家到底在哪個方向。她只能通過自己相較于其他人不同的面孔分辨出自己是屬于Z國人。

他曾也建議霍侖要不要幫柳兒尋找她以前的身世，但是被霍侖一口拒絕了，他說E國跟Z國相差遙遠，要來回一趟不容易，而且他也不會在這浪費時間。并且當初他也曾宣言絕不踏入Z國，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柳兒不顧家族乃至E國人的期望，竟獨自逃到這里，他也絕不會再踏入這片大陸。

“凱老，我不累。有我在這邊陪伴著jiejie就行。”溫汍的態度很絕對，凱老無言地搖搖頭，走出了病房。

溫汍握著廖柳兒，哦不，應該是溫婉呈下垂的左手，他將頭靠在床的邊緣，最后他竟然陷入了夢鄉，那個夢鄉有著他和jiejie的過去，只可惜他還沒做到一般，便被jiejie的哭喊聲給叫醒了。

“jiejie，你怎么了！”他抬起頭，看到溫婉一臉痛苦的色彩。

溫婉整張臉都愁著一起，久久之后，她探出自己的小腦袋，看著眼前有跟自己一模一樣面孔的人，略大驚訝地輕聲開口道：“小汍？”

一向表情冷淡的溫汍此刻卸下了一直戴著的面具，喜色浮現在他那清秀的臉上，他欣慰地道：“太好了！jiejie，你果真的沒事！”

溫婉看到同胞弟弟，顯然也很高興道：“小汍，你真傻，jiejie怎么可能有事呢？哦，對了，我義父呢？嗯，多虧我義父，不然我可能這輩子都跟你見不著面呢。”

溫汍不住地點點頭，太好了，這一刻他感覺他那灰暗無光的世界一下像萬物復蘇重生般地恢復生機。

“呃，對了，在jiejie不在的這段期間，你有沒有好好待育海呢？現在算算應該有八歲了吧，嗯？怎么沒看到人影？”溫婉顯得很興奮，當初育海還有那個無緣的外甥女育英他們倆兄妹的兩個名字還是她這個當大姑姑所取的呢。

“呃？”溫汍顯然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就算反應過來了，他該跟jiejie如實說出他這些年如何對待育海的嗎？

他不希望看到jiejie眼里的失望，只能轉移話題道：“jiejie，這些年，過得可好？”

溫汍這話一出，溫婉像是意識到什么，雙手往腹部一伸，眼中更是膛大，轉眼轉為為痛苦道：“我的孩子真沒了！嗚，小汍怎么辦？難道這是我的報應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