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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 他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接過尹小滿手里的東西,嘆道:“你可真是個cao心的命。這會兒了還能想著給我們帶吃的。” 尹小滿癟了癟嘴:“我要是不帶,那你們一路上還不得寧可餓著也不吭聲?” 一句話說完,她的鼻子又酸了。 “嗐,又不是以后就沒機會見了,哭什么?”看她這個樣子,寧工也很是頭疼。 他認識尹小滿的時間比華老還長,在心里也是把她當做自家女孩兒一樣的心疼。 這些年他也沒見這姑娘哭成這樣過,這會兒也有點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想了想,他朝屋里指了指:“進去說。” 說完走過去將院門關(guān)上。 尹小滿跟他走進了屋。 這才發(fā)現(xiàn)這兩位老人應(yīng)該準備離開這件事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的行李早已經(jīng)收拾的整整齊齊。 連那滿屋子到處都放滿了的書和資料,也已經(jīng)裝箱。 她有點懊悔,覺得自己對老人們關(guān)注的實在太少了,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來過他們住的地方,不然也不會到現(xiàn)在才知道這個事兒。 看出了她的自責,寧工搖了搖手,解釋:“我們遞交申請這事是保密的,怕提前被人知道再造成什么無端的猜測。所以也沒有辦法提前跟你說。 你不用想太多,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這段時間我們房間亂,你就是要來我們也不會讓你進來的。 至于離開……” 說到這兒,寧工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小滿,你不用難受,其實我們很快就又能見面了也不一定。” “什么意思?你們還會再回來嗎?”尹小滿驚訝的問道。 寧工搖了搖頭:“不會了,我們這兩把老骨頭,經(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了。再這樣坐幾次船,命都得交待了。” 寧工暈船,據(jù)說當初上島的時候好些天都沒有緩過勁來,之后更是頭暈了很長時間。 所以這些年來,華老還因為各種事下過幾次島,他老人家卻足足在島上待了十年,一步都沒有離開過。 “那,我們怎么見面?”尹小滿再次追問道。 寧工默了默,再次嘆了口氣:“唉,這事吧,沒有正式通知之前按說我不應(yīng)該跟你透露。可這是已經(jīng)明確了的,要通知也是最近的事兒了。提前跟你說說,應(yīng)該也沒什么。” 他說著,忽然壓低了音量,又朝尹小滿身邊湊了湊,小聲說道:“島上要換崗了。” 第107章 尹小滿暈暈乎乎的回了家, 后面的半天都沒怎么說話。 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那兩位老人的關(guān)系好,都以為她這是在因為老人的離開而難受。 可這種難受只能自己消化,也不是誰能勸得了的。 所以崔燕告誡幾個小家伙誰也不能去干擾她, 孩子們也都乖乖的聽了話。 可誰也不知道,其實此刻的尹小滿除了分別的難受,更多的是震驚。 寧工跟她說, 這次大領(lǐng)導(dǎo)來, 一方面確實是因為新艦試航成功,特意上島看望大家以示鼓勵的。 但與此同時還有一個任務(wù),就是來了解情況, 為下一步的換防做準備。 在新艦艇的研制告一段落之后, 華工和寧工就聯(lián)名上書提出了退休的申請。同時也提出了接任候選人的人選。 與此同時, 因為新的工作還需要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所以他們又特意提出需要新的技術(shù)人員加入。 領(lǐng)導(dǎo)們研究之后同意了他們的申請。 與此同時,考慮到駐島軍人, 特別是干部們在島上待的時間過長,早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正常服役時間,所以也準備趁機于近期大換防。 但換防這事可不是小事, 自然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完成的,需要各方面全都做好準備。除了安排接替人員, 同時還得考慮駐島人員下島后的安置,哪一項都不允許出錯。 所以,這事兒需要時間,在完全安排好之前不能讓大家知道。 寧工對她說:“小滿,你回去后也別問青耘。他肯定是接到了命令不允許將這件事情泄露出去, 你問他就是為難他。 我吧, 一個老頭子, 說就說了,誰也拿我沒什么辦法,更何況我除了你也不會同旁人說。 今天告訴你,就是讓你別太難受,也有個思想準備。 應(yīng)該也用不了太久了,你該籌劃的也要提前籌劃。 反正只要下了島了,我們肯定有再見的機會。我們兩個老頭子無兒無女,早就將你們當做自己的孩子了。 你們要是能去京城那最好,就算是去不了,等我們脫密之后,我們一起投奔你們?nèi)ァ?/br> 我想著你們也不會不要我們兩個吧?” 寧工還說了好些,基本上都是一些安慰她的話。老人家年齡大了,經(jīng)歷的事兒也多,對于這樣的離別反倒看得比年輕人淡一些。 可尹小滿卻一直有點過不來這個勁兒。 她從華老,寧工,又想到了立春。 立春今年已經(jīng)二十七歲了,早已經(jīng)過了可以出宮的年齡。 兩年前,她就一再的叮囑她不要錯過了出宮的機會,不要在這個地方苦熬。 可立春一直猶豫不決。 立春是她尹小滿帶大的徒弟,從一丁點大就跟著她。做事方法,思維模式都跟她如出一轍,自然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在宮里度過一生的。 可就是這種情況下,立春卻死活不愿意走,說來說去其實就是一個理由——她怕再也和師傅見不了面了。 她們兩個人都知道,尹小滿的活動區(qū)域是有限制的。除了御膳房周邊,別的地方她根本去不了。 而立春一旦離了宮,這里她肯定是再也回不來了。連御膳房都進不了,更別說這個小房間。 立春舍不得這段師徒情就這么結(jié)束,可是也想不出其他合適的解決方法。 無奈之下,這件事就一拖再拖,拖著拖著,兩年就這么過去了。 坐在屋子里,尹小滿想了很多。 她覺得在今天之前,自己其實是有點渾渾噩噩的。就只想著把日子過好就得了,卻并沒有什么長遠的打算。 也沒有刻意的去關(guān)注過身邊的人。 華老病了,寧工走路也不想以前一樣腳下生風。 這些她不知道嗎?其實是知道的。只是一直不敢去深想,不愿意去面對罷了。 她尹小滿上一輩子沒有什么親人,所以這輩子就把親情看得特別重。 她就希望所有親近的人都聚在一起,大家和和睦睦的過日子。 誰離開,心里都會特別難受。 可是,現(xiàn)在她想明白了,無論自己怎么想,這種長久都不能建立在別人為此做出犧牲的基礎(chǔ)上。 她的腦子里反反復(fù)復(fù)的重復(fù)著一句話:“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即便心里像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