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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那必是了解一些情況的。 聽沈青耘說是從先鋒營來的,那民警頓時變得熱情極了。 連忙站起來,將他領到了一個放著桌子, 椅子, 看著像是一個會議室的小屋, 然后跟他說:“沈同志,你稍微等一會兒,我去和我們所長說一聲,讓他來跟你說?!?/br> 說完,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沈青耘坐在屋子里安靜的等待著,可是腦子一分鐘都沒有閑。 能夠在這里打聽到杜長宇的消息,他當然很高興。可是忽然這么受重視,又讓他不由得繃緊了神經。 總覺得這中間肯定有事, 還是大事, 但到底是什么, 他無從知曉。 他一邊琢磨著待會要怎么回答,一邊決定待會兒一定要少說多聽,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兒就立刻想辦法抽身。 總之,不能把禍水引到自己家兩個孩子的頭上去。 沈青耘還在緊張的思索著,那邊小民警已經帶著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了的老民警走了進來。 看來這位肯定就是他之前說的所長了。 沈青耘連忙站起來,和那位所長互相介紹了一下。 在聽說他曾經是先鋒營的營長,現在已經調離。 因為之前跟杜長宇認識,所以這次出差是抽空來家里想要看望一下他的家人,結果發現家里一個人都沒有了。 這才來派出所打聽一下杜家的情況時,那個趙所長的眼中明顯露出了一抹失望之色。 等沈青耘說完,趙所長試探的問道:“沈營長啊,我想問一下,先鋒營的地址你總是有的吧?” 沈青耘怔了一下,連忙點頭:“有。我和營里還有聯系,有什么事嗎?” 一聽他這么說,趙所長的表情一下子舒緩了許多,旁邊那個小民警也變得高興了起來。 趙所長立刻催促那個小民警:“趕緊去拿紙筆,讓沈營長把地址留下來,一定要記清楚了?!?/br> 小民警答應了一聲,就跑了出去。 之后,他才對沈青耘說道:“沈營長,你不知道,為了找你們這個先鋒營我們真的是費了好大的勁兒,一直找不到!你們這到底是什么保密單位啊,怎么就這么難找呢?” 沈青耘被他問的徹底糊涂了。 先鋒營確實是保密單位,而且部隊地址,對外也是不公開的。 可這并不代表營里不能與外界聯系。 有什么事通過師里,團里,或者通過地方公安局,派出所,甚至革委會也都可以對接上。 怎么到了這個趙所長的口中,搞得跟與世隔絕了一樣呢? 別說先鋒營了,就算是真有什么事找中山島上的人,也不會找不到,不過就是手續更加繁雜了一些。 他越琢磨,越覺得這其間一定有什么問題。 沈青耘想了想,再次開口說道:“趙所長,不知道你們找營里是有什么事?能和我說說嗎? 不瞞你們說,京城這邊的事情辦完之后,我還得回先鋒營處理一點事兒。 如果不是什么保密級別的事件,你看需不需要我幫忙給營里帶個話,或者幫你們帶封信過去?” 一聽說他還要回先鋒營,趙所長更加高興了。 他激動的站起來,親自問沈青耘的杯子里蓄滿了水,這才說道:“哎呀,沈營長,如果你能夠幫我們帶個協調函回去,那就太謝謝你啦! 不瞞你說,為了這個協調函,我們已經往你們市公安局,還有革委會寫了五六封信都不止了。 讓他們幫忙查一下你們營的具體位置,地址,可就是一直沒有人回復。 如果再沒人回復的話,我們就得派人過去親自查找了。可是你看看我們所……” 說到這里,趙所長苦笑了一下:“真正干活的就加上我也就只有三個人,我是真的抽不出人手來?!?/br> 沈青耘點了點頭。 因為現在社會的大形勢所趨,很多地方的派出所已經和革委會合并在一起辦公了。 而那些人,打打殺殺是能手,真干事兒是不行的。 就好像他來這么久了,看來看去,外面忙的只有那個小警察,其他一堆人都在無所事事的聊天,打瞌睡。 “什么協調函,方便告訴我一下內容嗎?畢竟我回去也得跟團里領導匯報的。”沈青耘再次問道。 “當然,當然。”趙所長連忙點頭。 “其實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幫外事辦的人打聽一下杜長宇家里是不是還有什么人。 我們去居委會打聽的時候,聽老街坊說,他爹媽活著的時候曾經說過,他有一個兒子。也不知道那兒子還在不在了?” “打聽他兒子干什么?外事辦?杜家和外事辦又有什么關系?” 趙所長的話讓沈青耘心里咯噔一下,他也顧不得這么迫切的詢問,會不會讓這個人懷疑到什么,一疊聲的問道。 好在那個趙所長并沒有多想,也可能是他壓根沒把這當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兒,聽到沈青耘問,他就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 原來,今年上半年京城來了一個美國的訪華小組,級別還很高,需要由外交部接待的那種。 在這個小組中有一個隨行的工作人員,在訪問結束準備離開之前,找到了接待人員,向他們提出了一個請求。 他說他有一個好朋友的父親,委托他回來找杜姓的一家人。說想知道他們現在生活的怎么樣,有沒有什么是他們可以幫到的? 那個人說,好朋友的父親很擔心他這家表親,想為他們提供一些幫助。如果可能,希望政府能夠幫助他完成這個心愿。 趙所長沒有說的很清楚,可是沈青耘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他口中這個在美國生活的人,應該就是當年害得杜長宇一家子分崩離析,家破人亡的那個表叔。 他可能是這些年在國外,知道杜家受到了他的拖累,于心不安,可是又實在是幫不上什么忙。甚至連聯系都聯系不上。 然后現在不知道通過了多少關系,趁著中美兩國建交,關系最緩和的時候,搭上了訪華組成員這條路子。 想用這樣的方法和杜家的人取得聯系。 只是,在他想這些辦法的時候,可能并不知道,此時的杜家幾乎不剩什么人了。 “外交部的同志跟那個美國人說,可以幫助他的朋友尋找杜家的人,幫他們了解杜家的情況。但是他們提供的幫助就不需要了。 我們的國人,如果有困難,國家一定不會放任不管。也不會讓他們淪落到需要向外國友人伸手的地步。 在送走了那批人之后,外交部的同志就將這件事委托給了外事辦,而外事辦則找到了我們。 說過完年,那批人可能還會再來,到時候這件事怎么也得給人家一個回復?!?/br> 說到這兒,趙所長嘆了口氣:“沈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