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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蹤影。 她的小嘴一癟一癟的,滿臉祈求的看著大米,一看就是特別希望他能陪自己去找,可又因為娘的事兒,不敢開口說。 看到她這個樣子,大米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他嘆了口氣,伸手幫二妞捋了捋頭發(fā),說:“大寶,你去燒口水,萬一叔要給嬸子擦身體,熱水瓶里的那點水不夠。我?guī)Фとフ艺遥€得把咱家的桶給拿回來。” 剛才他們跑得急,連之前用來盛溪水的桶都扔在石頭灘上沒有拿回來。 沈青耘聽到大米帶著二妞出去了,可是這會兒他已經(jīng)沒有閑工夫去管孩子們。 他將尹小滿身上的濕衣服脫了,將大寶放在門口的溫水端進(jìn)來,幫她慢慢的擦拭著身子。 小滿的身上黏嗒嗒的,皮膚卻涼得沁人。看著媳婦兒微微隆起的小腹,他的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只恨自己對媳婦太不上心,對她關(guān)心的太少。 但凡之前態(tài)度再強硬點,死活不讓她把糧食交出去,她也不會餓成這樣兒。 就在沈青耘快要被內(nèi)心翻涌的后悔和自責(zé)淹沒的時候,外面再次響起了嗵嗵的腳步聲,還有二妞拼命壓抑的叫聲。 “爹呢?爹在哪兒?爹!” 沈青耘皺緊了眉頭,卻不得不將毛巾扔回盆里,拿了一個干凈的被單蓋在了媳婦的身上,轉(zhuǎn)身開了門。 “吵什么,不知道你娘在睡覺呢嗎?”他難得的沖著閨女發(fā)了火。 可二妞根本顧不上了,她撲過來一把抓住了沈青耘的胳膊。 她似乎是被嚇著了,渾身都控制不住的在抖。手指也沒了分寸,指甲深深的陷入了他胳膊上的rou里。 “爹,爹!”小丫頭死命的抱住他,上下牙碰撞在一起,發(fā)出了咯咯的聲音。 二妞的臉通紅通紅的,因為來回幾趟的跑,累得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就知道拉著他的手使勁的往外拽,卻連一句囫圇話也說不出來了。 沈青耘嚇了一跳。 不知道小閨女就跟著她大米哥出去了一趟,咋就嚇成了這樣?! 這是什么把孩子給嚇著了? 他也顧不上吵閨女了,連忙蹲下身子把二妞抱了起來。 將她攬進(jìn)懷里,用手拍著她的背,慢聲安撫著:“二妞不怕,爹在呢。到底出了啥事,你慢慢說。” 可二妞根本就慢不下來! 她掙扎著從沈青耘的懷里跳下來,氣都沒喘勻就又拉著他就往院子外面跑,死拽著跑到門口了,才終于憋出來了一句:“找到糧食了,哥讓我來喊你!” “找到糧食了?什么糧食?” 糧食這個詞,對于此時的中山島上每個人來說,都是最敏感的。 即便是從小丫頭的嘴里說出來,也還是讓沈青耘的心里突的跳了一下。 可是他還是有點不能明白閨女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可多可多的糧食!一麻袋一麻袋的糧食。特別多,把洞都堆滿了!” 二妞終于能把話說囫圇了,她用手在空中比了一個巨大的圓圈,好以此來證明那糧食真的有好些好些。 看爹一臉質(zhì)疑的表情,她急得直跺腳,連說帶比劃的,又將剛才發(fā)生的事兒跟沈青耘再說了一遍。 原來,剛才她和大米在海邊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丟失的頭花。二妞不甘心,又拉著大米一起去灌木叢找。 畢竟除了這兩個地方,別的地兒她也沒去。 倆人沒找一會兒,就在距離娘之前暈倒沒有多遠(yuǎn)的地方找到了。 那朵花兒靜靜的躺在一塊大石頭旁邊,而那大石頭…… “爹,就在那個石頭的后面有一個洞,之前看不見,是因為它把洞口給擋住了。可能是最近下雨,大米哥說上面掉下來的碎石塊兒把它給砸歪了,才顯出了洞的出口。 爹,那洞里有好些好像糧食啊。大米哥怕出事,他在那邊守著,讓我回來喊你。” 聽閨女這么說,沈青耘覺得簡直是在聽天書! 可是看孩子那焦急的樣子,他也沒法不信。 “在哪兒?你帶我去。”他對二妞說道。 說完也不忘回頭交待跟過來的大寶:“你留在家里看著你娘。” 之后他又跑過去砸開對面的陽臺門,叫上了剛回家,還沒有來得及回營部的祁峰。 幾個人一起跟著二妞去了山洞的方向。 …… 這天晚上,整個中山島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除了必須巡邏的執(zhí)勤人員,所有的壯勞力幾乎都被叫到石洞前往外搬糧食。 洞口處的大石頭早就被人搬到了一邊,而工兵排的戰(zhàn)士們用了大半個下午的時間,用鑿子和榔頭連將洞口小心的給一點點拓大。 以便使原本只能半躺著才能進(jìn)去的山洞口現(xiàn)在能夠讓人直著身子走進(jìn)去,并且還能把糧食送出來了。 雨依然在下,大家從洞口一直延伸到海邊的小路,排成了并列的兩排,在依次的往外傳遞著裝著糧食麻包。 因為所有人全都是在沒有準(zhǔn)備的情況下被叫過來的,而這巨大的驚喜又把人給砸懵了,根本沒人想得起來穿雨衣。 這會兒個個都淋得透濕,可完全沒人在意。 大家的臉上都帶著夢幻般的笑容,傻傻的,有人還會兒時不時的悄悄掐自己一下,然后嘶一聲,再傻呵呵的笑兩下,以此來驗證這會兒是不是還在夢里。 誰也說不清這么多糧食到底是誰存放在這里的。 有人說是古時候可能有什么國家把這兒當(dāng)做了存糧基地,然后遇到了戰(zhàn)亂或者暴亂,國家沒了,糧食也沒有來得及搬走。 可也有人對此嗤之以鼻。 說,那洞口只有那么一丁點兒,連個大人的身子都擠不進(jìn)去。什么人能把這么多的糧食放進(jìn)去,還擺的整整齊齊?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能把這么多的糧食放在山洞里,還如此多年不被人發(fā)現(xiàn),唯一的可能性,只有神力。 大家你一句我一嘴的,眾說紛紜,誰也說服不了誰。 可誰對誰錯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其實根本沒有人會放在心上。 至少他們現(xiàn)在有糧可吃,再也不會餓肚子了! 所有的人里面,最激動的是任平安。 那么大的人了,愣是在這么大點的地方,接連摔了好幾跤。 身上,臉上,頭發(fā)上全都糊上了泥點子,可他連擦都不擦一下,一點都不在意自己此刻的狼狽。 這會兒的他就像是吃錯了什么藥了一樣,整個人處于一種亢奮狀態(tài),一分鐘也閑不下來。 像個陀螺一樣在隊伍里前前后后的來回跑,張羅完這樣張羅那樣,手腳不停,嘴也不停。 遠(yuǎn)遠(yuǎn)看著,也只是覺得他比較激動,可走近了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兒是恍惚的,走路都在打飄。 那樣子,像是一直到現(xiàn)在,還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