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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相反我還特別討厭男人,不過不知道為什么……”陸橫舟伸出舌順著唐無亦頸部的動脈一路舔舐下去,輕咬著他因緊張而滾動的喉結,輕笑了聲,“你的身體卻讓我著迷,比我碰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讓我著迷,我這個人對我著迷的東西總是特別瘋狂……特別……”唐無亦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他覺得他看透了這個男人,卻又好像什么都沒看透,他唐無亦活了二十二年,也背負了十六年的天才之名,第一次覺得居然有個人能讓他捉摸不透。“更何況……看到這么聰明的你,不禁讓我更喜歡了。”陸橫舟一面咬著唐無亦的鎖骨,一面將一只手伸入唐無亦的褻褲之中,撫上了他顫抖不已的大腿內側,逡巡求索,“看著你這樣面上說著喜歡我,身體卻抵制著我觸碰的模樣,我覺得我們真的可以來做些……開心的事情。”這偷了腥的貓究竟是誰?只是這貓說的話是真話?還是假話?“……既然你那么喜歡我,又為何不肯在我面前露臉呢?”唐無亦抓住了陸橫舟那只在他腿上恣意的手,笑了笑,雖然笑得有些勉強,任誰也無法在令自己惡心的觸碰下還能笑得開心悠然的。陸橫舟的動作果真停住了,沉下臉,卻轉而也笑了起來,反問道:“若是你真的喜歡我又何必顧我美丑?百年之后皮囊皆為塵土又何必執著?”雖然陸橫舟的笑容依舊如之前一般無懈可擊,可唐無亦還是感到那只撫在他腿上的手不經意地顫抖了下。陸橫舟的臉究竟藏著什么秘密?“什么人!”陸橫舟忽然猛地跳了起來,話音未落之際,只聽破空之神呼嘯而過,一點烏金的光從門外射來,釘在了離唐無亦頭邊不足半尺的床柱之中。一枚黑鐵制成的飛鏢,定住了一張只,上面只寫了三個字——唐無亦,然后用朱紅色的筆畫了個鮮紅的圈。陸橫舟既沒有去追外面的人,也沒有再仔細看一眼那張紙,只是走下床開始穿衣,淡淡笑道:“……小鬼們終于忍不住了。”“什么鬼?”唐無亦也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那個整裝待發般的西域男人,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只是下一瞬,一個長匣形的重物便被扔到他懷里——一個千機匣,一個樸實無華的千機匣。“絕品!”唐無亦手一抖,千機匣便迎風展開,那種機括轉動的聲音,聽得本為機關癡的唐無亦一陣難言的熱血澎湃,可陸橫舟卻并沒有給唐無亦繼續檢查下去的時間,已經把衣服扔到了他懷里,說道:“……穿好,我們抓鬼去!”即便唐無亦確實聰明,他此時也無法猜透陸橫舟心中的想法,只能猜到大抵是自己被關在這里的這段時間里,外面江湖絕非那般風平浪靜,只是陸橫舟又在其中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是友還是敵?唐無亦道:“你倒是安心,不怕我跑了?”“一個失憶的唐無亦并不比一個有記憶的唐無亦好抓,可你還不是落在了我手里……”陸橫舟的身子原先還是背著唐無亦,可下一瞬卻已經到了他身邊,將他摟入懷中,笑道:“你既然喜歡我,不就該與我朝夕相對么?為何還要走?”即便唐無亦眼力超群,剛才一瞬他也只看到了一抹殘影,陸橫舟的身法究竟有多快?武功到底有多高?為什么只有他能那么準確地找到自己?唐無亦此時才發現這個陸橫舟或許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有趣,還要藏著更多的秘密。唐無亦是個聰明人,聰明人都喜歡冒險,喜歡挑戰,不是么?更何況被關了這么久了,也是該好好動動筋骨了。章六是夜龍門荒漠,龍門客棧。裴少卿坐在簡陋的客房中,僅有一燈如豆,他面前躺著一個壞掉的機甲鳥,他已經盯著看了好久,久到他已不知此時竟是何時何刻。“莫不是我不理,你便不回了么……”裴少卿忽然輕嘆了聲,俊逸的面容上竟有著難得的一絲疲憊,站起身來正準備解衣就寢,卻忽然聽窗邊撲棱棱地傳來一陣機甲機括轉動的聲音。這是裴少卿很熟悉的聲音,因為它與桌上那只同出于自己之手,更因為他做的每只機甲鳥都拍翅的聲音都各有差別,這只一聽便知是一個他幾乎不會想到的人傳來的。他走到窗前輕車熟路地拆開機甲鳥背上的暗格,里面藏著一張被疊小的紙條,只是那張紙拿出的一瞬間,機甲鳥卻如完成使命了般,徹底散了架。裴少卿就制作機甲鳥的技術而言,與那對唐門兄弟相比所差無幾,又如何會如此脆弱?莫非是有人根本不想這字條送到。裴少卿將紙條拿到燈前,展開一張他從未想過的人傳過來的字條。里面寫得確實是裴少卿想都沒有想過的消息,竟讓他從來都很穩的手不自主地顫抖起來,仿佛連這張紙條都已拿不穩。里面僅潦草地寫了短短九個字,但在裴少卿眼中,這卻比這世上任何一個字都金貴百倍千倍。——唐無亦身在余杭,速來。但是當他念到這封短箋是何人寄來的時候,他又不禁皺起了眉,因為他想到了另一個人。裴少卿披起衣服走出了房門,因為他知道,這時候一個人定是沒有睡。果真走出客棧不多遠,便看到了站在月牙泉旁的李嵐天,皺了皺眉,卻是笑道:“晴空,你這可是在賞月?”突然被喊道名字李嵐天驟然回過了身卻只是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答道:“少卿你莫在笑我了,你也知我隔壁……”“如果我每日晚上都聽隔壁打墻打得老晚我定是也會出來賞月。”裴少卿露出一副我了然的模樣拍了拍李嵐天的肩,卻又笑道,“……不過就我也想不到無情竟是這般……精力旺盛。”“我想那只西域小貓定是會怪你醫術太好,如何這般早便醫好了他的傷。”李嵐天忽然也笑了起來。兩人竟越笑越開懷,越笑越大聲,只是笑到最后笑聲中竟都出了一副悲涼凄愴之意。心中滿懷心事之人,又如何真能笑得開懷。“……少卿,此番你遠來西域幾月也尚未與洛道長告知一聲,怕他已擔心地很了吧。”誰知首先開口的竟是李嵐天。裴少卿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道,“……待修好了機甲,我會修書一封華山。”本是俊朗的聲音此番卻已朽若腐木。李嵐天忽然抬起頭,似是要在一片黑暗中尋到那月亮的方向般,輕嘆道:“少卿,你累么?”裴少卿也抬起頭看著那個仰頭閉眼的男人,薄涼的月光灑在那人英俊的臉上似是灑碎的冰屑,同問道:“那晴空,你累么?”年輕的軍爺皺了皺眉,揉了揉鼻梁,卻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