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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劍三)沉舟(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

分卷閱讀13

    了眼剛才路過的那個路口——幾天前那里還是揚(yáng)州最出名的白糖糕的攤子,前幾天自己還在那里用一千兩買了兩塊糕,誰知第二天那個老板便失蹤了。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沒人知道他是死是活,畢竟以他嗜賭成性的性格,或許哪日被人砍死在后巷中也說不準(zhǔn)。

只是從此揚(yáng)州再無如此出色的白糖糕了。

——要變天了。

葉笙歌抬頭看了眼萬里無云的天,卻被一陣?yán)滹L(fēng)吹得縮了縮脖子,又用力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快步向客棧走去。

葉笙歌一進(jìn)客房,便用力把門關(guān)上,然后狠狠地跺了兩下腳,才覺得自己重新活了過來,暗自覺得一定要把破軍換成南皇,胸口漏風(fēng)的衣服在這種天怎么穿?!

“你回來了?”坐在窗口的那個人回過頭,往葉笙歌的那個方向掃了掃,不由得皺了皺眉,問道:“外面很冷么?”

葉笙歌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隨后才意識到不對,快步走到那人面前,在他手上寫下了——【有點。】

那人下意識地抬起手想揉揉葉笙歌的頭,結(jié)果手伸到一半,猶豫了下又把手收了回去。

葉笙歌的眼神有些黯淡,捏了捏那人的手,一筆一劃認(rèn)真地寫著:【那個賣白糖糕的老板不在了,我換了另一家的云片糕,你嘗嘗。】

葉笙歌很喜歡李嵐天的手,常年握著武器的掌心長著一層薄繭,粗糙卻讓人摸著很舒服。葉笙歌下意識地想捧起他的指尖吻一吻,但他知道李嵐天幾乎拒絕與他一切的肢體碰觸,掌心寫字也不過是不得已而為之——葉笙歌無法講話,而李嵐天也看不見。

即便這只是他們之間唯一的交流方式,李嵐天有時也愛理不理,但葉笙歌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心滿意足。

再多的他也奢求不起。

“不用這么麻煩。”李嵐天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在心里他一點也不愿與葉笙歌有過近的交往,因為他知道他心里根本無法再塞下第二個人,他無法給葉笙歌想要的,即便葉笙歌他根本不介意。

【一點也不麻煩。】葉笙歌乖巧地?fù)u了搖頭,即便他知道李嵐天看不到,又低頭在他手心寫到,【我知道你喜歡這些東西。】

因為那個人喜歡,所以你喜歡一切他喜歡的東西。

李嵐天捏了捏手中的云片糕,還很熱乎,但是他知道這年的春天特別的冷,因為葉笙歌剛握著他的手一片冰冷。

“你何必為我做到這樣,我已經(jīng)不過是個廢人了。”李嵐天拒絕的意思溢于言表,他能感到面前人的身體明顯一僵,甚至微微地顫抖起來。縱使李嵐天已經(jīng)瞎了,也難免有些于心不忍地閉起了眼睛。

【……我知道。】葉笙歌許久之后才在李嵐天手中緩緩寫道,一筆一劃,非常虔誠,【但我不介意。】

“這事根本與你無關(guān)。無論如何都只是我和他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又何必一定要蹚這趟渾水?!”

李嵐天倏地睜開眼,偏過頭去向著窗子的方向——那里有風(fēng)的聲音,雖然眼睛瞎了,但是李嵐天卻覺得耳朵比之前好用了很多。

李嵐天的眼睛很黑很漂亮,但是里面什么都沒有。

葉笙歌用手捂住了眼睛,忽然有點想哭。

葉笙歌看著李嵐天收起來的手,他知道李嵐天這種動作表示他不想再與葉笙歌交談。葉笙歌有些失望地垂了垂眼,在轉(zhuǎn)身之際卻被李嵐天叫住:“揚(yáng)州離藏劍山莊很近了吧?”

葉笙歌不明所以地點點頭,卻隨即想到李嵐天他根本看不到他的動作,李嵐天確實也沒有因為葉笙歌而停頓,繼續(xù)說道:“明天你就回藏劍山莊,不用再跟著我了。”

葉笙歌不可置信般倏地睜大了眼睛,腦內(nèi)一大串的信息瞬間連成了線,轉(zhuǎn)身一步向前抓住了李嵐天的手,也不顧他是否愿意與他交談,在他手心劃到:【你要趕我走?!】

【你從洛陽讓我?guī)銇斫厦髦f看風(fēng)景散心,暗地里其實是籌劃把我送回山莊?!】

葉笙歌的手指抖個不停,似乎連最簡單的橫平豎直都無法做到,他不清楚李嵐天是否能看懂他寫的字,但是他卻知道李嵐天一定知道他的意思。

“我身邊不太平,你跟著我太危險。”老實說李嵐天不喜歡見到葉笙歌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但似乎自己總是在讓他惶恐不安、痛苦不堪。但快刀斬亂麻何嘗又不是傷害最小,最有效的方式?

【我不怕。】仿佛李嵐天可以看到一般,葉笙歌用力地?fù)u了搖頭。

“不行。”李嵐天的聲線本來就偏硬,此時徹底冷下聲來說話,更是帶著號令三軍的氣勢,不怒自威,是最不容抗拒的威嚴(yán)。

【我不會走的。】葉笙歌仿佛用盡全部力氣一般在李嵐天的手中刻下了這五個字。

李嵐天甚至能想象出這個青年是如何渾身顫抖卻一臉倔強(qiáng)地站在自己面前。若是原來李嵐天縱使無法接受他也斷不會對他做出這般殘忍的行為,但即將面對的事態(tài)卻使任何人都不得不低頭——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而葉笙歌不值得陪他一起跳下這懸崖。

“你這是要逼我說出‘給我滾’這種話么?”葉笙歌似乎在李嵐天那雙純黑的眼中看到了這最世上冰冷的決斷,那一瞬他只覺整個人都仿佛落入了冰窟,否則怎么會這么疼,疼得血液都凝固了一般。

李嵐天抱著槍已經(jīng)坐了許久,久到他根本不知葉笙歌是何時離開的,而他又是何時開始坐在這里的。

況且時間的流逝對于一個瞎子而言又有何區(qū)別?

李嵐天從懷中摸出了一根已經(jīng)舊得褪了色的黃色發(fā)帶。只是一根很普通的發(fā)帶,李嵐天卻如珍寶般地放在嘴前迷戀地吻了吻。那是個極輕柔的吻,這一刻仿佛他便是這世上最溫柔的情人。

但當(dāng)他再站起來時,他卻是個軍人,也只是個軍人,因為那張如刀削般堅毅的臉上露出的是奔赴戰(zhàn)場的死士們才有的決絕。

至死方休。

李嵐天提著布包拿著槍走出了客棧,到馬棚前牽馬,動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氣呵成,不知道的人又有誰看得出,他李嵐天是個瞎子,而且是一個已經(jīng)瞎了整整三年的瞎子?

烏騅馬親昵地蹭了蹭李嵐天的手,噴出的氣在李嵐天的手上結(jié)出了一個個的小水珠。李嵐天一夜未睡,此時尚是清晨,剛?cè)氪旱脑绯繀s有著入冬般的寒意。

李嵐天下意識地往馬廄旁邊伸了伸,那匹絕塵已經(jīng)不在了。

走了也好。李嵐天在心中無奈地嘆了口氣。

葉笙歌和那個人一樣極喜歡白色的馬,偏執(zhí)般得一點雜色都不能有。若不是如此,自己又怎么會一眼便相中那匹“雪里白”上的黃衣少年,從此墮入魔障永不超生。

那日的鮮衣怒馬,逸興遄飛,早已成了連回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