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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思凡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

分卷閱讀20

    個砍柴的樵夫,見他神色憔悴便過來關心地問候。

文舒搖著手說沒事,又問他:"老伯可知昆侖山怎么走?"

樵夫一手指西,道:"昆侖山遠得很,怎么也得兩三個月才能到啊......"

文舒拱手謝過,兩三個月,怕是路還沒走到一半就得被追上。腳下卻堅定,順著樵夫所指的方向走去。

那樵夫卻又追了上來,殷殷地囑咐他:"少年郎不懂事,最近有天災,沒事別出門瞎走。你沒瞧見前些天的天象么?一會兒亮堂一會兒又黑得不見五指的,可糝人了!俺莊里的天師說了,這是魔星現世,要變天哩!"

"是么?"文舒淡淡地笑開,低低說道,"還真是魔星,命里的孽障。"

轉過頭玩笑地跟樵夫說:"我便是要上昆侖山了結這個魔星哩。"

快走幾步再回過臉,那樵夫正停在原地搖頭嘆氣,分明當他是瘋的。

第十五章

路途遙遙,山水迢迢,沿路問過很多人,人們一邊答著他的話,一邊看著他的發嘆息。身上的疼痛總是時好時劇,或是寒涼凍得徹骨,或是熾熱烤得連魂魄都要消熔??偸亲邘撞骄鸵仡^望一眼,生怕下一刻身后就響起某個低沉的聲音,鬼魅一般跟他說:"你逃不掉的。"

倉皇間猛地搖頭想要甩脫,額前垂下幾縷灰白的發。呆呆地看著溪水中自己的倒影,想起某個夜晚,他舉著一把雕滿菱花的寶鏡笑得無奈,彼時還是青絲如瀑,尚有幾分余力,此時卻是心力交瘁得再隱藏不了,憔悴的顏色赤裸裸地爬滿整張灰白的面孔。是因著日漸虛弱的靈魂也好,還是他自己的生氣枯竭,日漸變白的發絲提醒著他,時日無多了,而昆侖山依舊在群山之后的之后。

某一日他進入了一座叢林,擎天樹海間丟失了方向。熟悉的寒意自眉心處開始延伸,四肢百骸中的血液仿佛都要凝結。文舒緊緊地攢住火琉璃想要緩解,鋪天蓋地的寒涼下,一點暖意瞬間便被席卷。最近總是寒意頻繁的上涌,反之則是灼熱的消退,看來赤炎的龍鱗也護不了他多久。

正當不甘時,他遇上一個黑衣的男子,明明是霸氣狂狷的樣子,卻笑得玩世不恭,黑色的眼眸深處藏幾分莫測。

他熱心地來扶文舒,更運起身法一路將他送到昆侖山下。風聲過耳,吹得二人的衣擺獵獵作響。耳際仿佛聽到"啪--"地一聲輕響,穿透了風聲直遞入心底。文舒一怔,入骨的冰涼瞬間遍布全身。

"還是遲了一步......"文舒不甘地低嘆一聲,想起身上一貧如洗,便從懷中取出火琉璃來要送與對方。

黑衣人怔然,遲遲不敢來接。

"我是用不到了。"文舒將火琉璃塞進他手中,道,"恩公與我有緣,此物是恩公的機緣。"

他猶是半信半疑的神色,文舒無言,轉身往前走去。

他曾聽天崇宮的天奴們說起輪回臺,臺下煙霧繚繞,青煙是善果,黑霧是惡業,眾生輪回盤懸于半空之中云煙之間,眾生一切因緣果報都刻于盤上,待到輪回轉世之時,前世種種皆有算計,積下了幾樁善德,又添上了幾種冤孽,從頭一一算過,善即賞惡即罰,半點都不會錯算。跳脫三界之外的人說起這個,總帶了幾分傳奇,讓文舒暗自猜想,自己的前世究竟是積下了大德才得以如此際遇,還是造下了大孽才苦苦參不透一個"情"字。

如今,他就站到了輪回臺上,倚著漢白欄桿往下看,果真如同傳說,黑白云煙交纏,構成人間善惡循環報應不爽。只要跳下去,此生種種便如天際不斷落下的閃光塵煙般落入盤中,歡笑也好,悲哀也好,齊齊被消凈,待再睜開眼,什么文舒,什么勖揚都忘得干干凈凈,喜歡不喜歡都不再與他相干。

"你就這么想離開?"勖揚自巨大的石柱后走出,站到了文舒身后。

文舒轉過身,入眼是一雙銀紫色的眼,飛雪外蒙一層不知名的情緒。目光上移,看到他額間璀璨的龍印。

"赤炎就壓在天崇山下。"勖揚繼續說道,目光落到文舒灰白的發上不由一滯,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撫,"怎么......"

文舒見他伸手過來,反射性地往后退去,身體抵住身后的欄桿,上身就要向后仰去。勖揚君倏然一驚,便再不敢往前伸,手停在二人中間,有些悻悻的意味。

"原要剔他的仙骨。"

"天君仁厚。"文舒道。

勖揚被拿他話咽住,一時竟不知說什么。半晌,方艱難地說道:"鎖魂術......回去后我給你解開。"

"......"文舒不答話,只是直直地看著他。

勖揚君頓了一頓,又說道:"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我就......"

就什么呢?卻說不出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就怎么樣。來的路上就開始想,要把他帶回天崇宮,鎖魂術傷他不輕,回去后就給他解了,然后......然后......然后就不知要怎么做了。好好地,好好地待他吧?只要他不再說要走,就好好地待他。

"不必天君費心。"文舒打斷他道,深吸一口氣,看著他垂落在鬢邊的發絲,緩聲問道,"若我執意要走呢?"

勖揚臉色一變,平生高傲慣了的人,方才讓他說出那幾句軟話已算不易,卻沒想到文舒仍不領情,不由傲氣作祟,脫口說道:"當年可是你許下的諾,要留在天崇宮,你還要如何?"

"我只要離開。"文舒靜靜說道。

為人仆,挨打挨罵是常有的,何況他喜歡他,能留在他身邊便覺幸福,至于其他,他可以閉上眼不管不顧。只是,再喜歡也容不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蔑視。再喜歡也容不得他撕裂了他的衣衫壓在地上凌辱。那日,滿殿白紙翻飛,他笑著逼他將以往的種種癡態一一再看一遍,自己都覺得那個自己太過羞恥,恨不得在從前那顆癡戀他的心上狠狠踩上幾腳。原來喜歡上他竟要傷得這樣千瘡百孔,那還喜歡什么呢?真真是后悔了。

"你道你逃得了?"勖揚君身形一閃,一晃眼就要搶到文舒的面前來。

文舒眼見他抓來,臉上神色不變,翻身就從臺上躍下。

"你竟真的......"勖揚君身形再快亦只險險抓到他的衣袖,望著懸垂于臺下的人,恐慌源源不絕地充滿胸膛,縱使追到這輪回臺,他亦不信他竟真能從臺上跳下。口氣中不自覺摻入幾分迷茫,"你喜歡我的。"

文舒仰起頭看著他慌亂的眼眸,從前總是站在他身側看著他不動如山的側面想,這個人除了高傲和譏諷是不是就沒有其他的表情?原來,還是有的。

"你說過,要一直跟著我的......你喜歡我的......"他還猶自喃喃說著。

"天君。"文舒淡淡地說道,笑容里加進幾分悲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