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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達沒話說了。認真是一回事,認真到這種地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雖然霍氏家族的繼承人絕對不是一個輕松悠閑的工作。但手握巨大財富的掌控感才是真正引誘人的地方。霍譽非真正想要的是哪一個?周簡達也不知道。所以他最后也只好說:“你開心就好。”“所以你現在呢?”周簡達最后問,他想知道自己有沒有什么能夠幫上忙的地方。霍譽非說了句玩笑話:“現在就是一貧如洗,努力工作,白手起家。”雖然只是一種夸張的說法,但也一下子點明了他真實處境。以霍譽非前后身份的對比,說是“一貧如洗”其實也算不上驚訝。尤其是周簡達還知道他和李澤在非洲做的買賣風險有多大的時候。李澤是為了一登龍門,而霍譽非呢?周簡達陡然都有點心酸了。霍譽非倒沒想到周簡達這樣的多愁善感,掛斷電話之后直接就沾著枕頭睡著。而同一時間的B市,剛剛打開電影世界大門的顧騁,正站在導演身邊,一邊觀察這些“明星”是怎么演戲的,一邊記錄下趙猛時不時給他的提醒。表演的第一步,就是放得開。這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挺難的……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演、面對鏡頭、面對導演演員還有其他所有人,高興要笑得出來,難過要馬上流下眼淚。顧騁卻覺得還好,這些東西,他在第二場里面就做到了。當然做的不是多么好,但已經足以讓屏幕后面的趙猛驚訝的抽了抽眉毛。顧騁覺得最基礎的層面,根本上考驗的是一個心態問題,看你冷不冷靜,能不能正確應對。而他一向比其他人要冷靜,就比其他人容易應對。那一天看到霍譽非在舞臺上所受到的震動,無時無刻都在深深提醒他,關鍵在于把感情投入進去。于是他按照這幾天在相似題材電影里總結汲取的經驗,開始設想在這個劇本里他所演的角色應該是什么樣子。他在努力,也在成長。一切都挺好的。只除了每一天回家都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他們還從來沒有分開這么久過。尤其是最后一門考試結束,宿舍的同學早早收拾好行李,開始接二連三的離開的時候。暑假是整一個年度最為漫長的假期,不少本市的學生甚至一走出考場就直接坐上了家里來接的車。顧騁他們宿舍的其他人都已經回家了,劉赟正在收拾東西準備趕往火車站。他這幾天都還一再邀請顧騁來自己家玩。劉赟回家也沒帶什么東西,就一點換洗衣服和幾本書。他從架子上取下幾本書放進雙肩包里,向顧騁抱怨:“反正我每次背回家的書從來都不看,我媽還非要我背幾本回去。不過感覺你這學期看了不少書?”顧騁正一本一本把從圖書館借的書整理出來,打算一次性還掉,這時開了個玩笑:“這不是生活所迫嗎?”劉赟卻不小心想多了,他是班里為數不多知道顧騁真正情況的人,這時有點自知失言。兩三下把東西塞進包里,走過去從后面一勾顧騁的脖子:“暑假真的不肯來我家啊?”顧騁也已經把書整理好,回頭道:“暑假我還有事呢……再說我……還在這邊。”“你什么?”劉赟沒聽清,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你處對象啦?”對象?顧騁立刻點頭。劉赟笑嘻嘻拿東北話開了幾句玩笑,就背著包下樓了。這下子宿舍里空蕩蕩的,真的只剩下顧騁一個人。他先去換了書,回來收拾東西,又打掃了宿舍衛生,把公共用品都擺放好,才慢騰騰下樓,打算回家。他心情不好,興致不高。耳朵都耷拉了下來。小兔子已經半個多月沒有見到自己心愛的向日葵了。忍不住憂心忡忡,沒有自己在身邊,誰給他澆水松土捉蟲呢?這讓他回家都不積極了。尤其是他昨天發給對方的消息現在還沒有回。想到這里,在公交車上搖搖晃晃的顧騁有點艱難的掏出手機,打開收件箱又看了看,果然還是沒有回。要不要他現在打一個電話過去?在心里默默計算了一下時間的顧騁,還是沒抵擋住誘惑,撥通了手機。他心里挺緊張的,那種每一分每一秒都期待對方接通、又有點害怕對方接通的感覺。害怕?大概是頭一次分開這么久,有一點近鄉情怯吧?顧騁胡思亂想了一會,電話里開始響起忙音。他掛斷了電話,臉色就冷冷的。尤其是這時還有人向他搭訕:“嗨,帥哥,能不能認識一下?”顧騁:“不能。”他第一次有這種莫名其妙焦慮同時又很煩心的感覺。回到家放下包的動作都重重的,洗手的時候也冷著臉。但是在放在外面的手機忽然響起來的時候,頓時濕著手跑出去接了起來:“譽非!”霍譽非聲音好像困困的,但依舊帶著笑:“寶貝,在干什么?”不知道是不是話筒的原因,聲音聽起來有點小,顧騁馬上把話筒更加用力的壓在耳朵上,不想錯過對方說的每一句話。“剛到家。”他說,然后就問了下霍譽非在干什么,忙不忙之類。不過這些問題都被繞開了。霍譽非說:“寶貝想不想我?我今晚回家。”小兔子耳朵頓時支棱了起來。整個人都精神了。“我等你。”“不要啦,很晚的。”顧騁又重復了一遍:“我等你。”霍譽非笑笑:“好吧。”然而顧騁一直等到天亮都沒有等到對方。第二天清晨,霍譽非推開家門,看到坐在沙發上睡著的小兔子的時候。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無奈的笑了。悄悄走過去,想要把對方抱在床上。卻對上了顧騁忽然間睜開的眼睛。第79章“大開眼界”他們四目相對了幾秒鐘,還是霍譽非首先開口:“去床上睡吧?”顧騁又把眼睛閉上了。這是還沒睡醒?霍譽非心里偷偷笑了一下,一手伸進他膝彎,想要把他抱起來,這一下動作太大,顧騁徹底清醒了。立刻掙扎著站起來,特別字正腔圓的叫了一聲:“寶貝。”霍譽非睜大了眼睛,咦,小兔子好像終于放得開一點了?他都能猜到,顧騁恐怕在心里叫了他成千上百次“寶貝”,才會真正叫出口一次。趁他有點發呆的時候,就被顧騁摸了摸腦袋,然后是臉,最后是耳朵。耳朵就不是用摸的,而是用揉了。他低低的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