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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很窮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4

分卷閱讀134

    會我的律師到了,我會讓他過來處理,給你們工作造成影響了,實在抱歉。”

兩名警員對視一眼,實在一時間不知道要說點什么。

大概是他們工作不太久,才會沒見過這種“說翻臉就翻臉”“說冷靜就冷靜”的受害者家屬。

如果這個時候他們在房間里,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也同樣沒見過這么扛得住事兒的嫌疑人。

劉章書滿臉是血的坐在病床上,大概是頭上多了一道傷口,她臉部的肌rou無意識的抽動著。但除此之外,整張臉上竟然依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坐在中間問話的老警察抿著嘴,用鼻子呼出一口氣,腦袋前后輕微的晃了晃:“劉章書,你這是何必呢?推己及人,你也是當(dāng)mama的人,知道心疼自己的女兒,卻能對著人家的兒子女兒潑硫酸?”

他是警隊的隊長,盡管這個劉章書行兇的別人家的兒女里面,也包括他們警隊剛剛?cè)肼毜膬蓚€小年輕,職業(yè)道德和法律都讓他沒辦法對滿臉是血的嫌疑人放任不管。

然而得知要處理傷口的是今天晚上潑硫酸的人,護(hù)士站里根本沒有人愿意來。

倒不是怕她暴起傷人,就是純粹不忿。

他們警隊的人催了好幾次,護(hù)士直接急了:“我手上多少個病人?還不都是她惹出來的,好幾個本來就病重,這么一受驚正在里面搶救呢,誰不比她情況嚴(yán)重?憑什么我放著這些人不管要去給你們這個犯罪分子包扎?萬一我這其他病人有了個好歹,誰來承擔(dān)責(zé)任?”

去叫人的事警隊里剛剛?cè)肼毜男【欤徒裉焓軅哪莾蓚€警察還都是好兄弟,被這么噼里啪啦說了一通,竟然覺得很有道理,一句話反駁都沒有,回過頭來還試圖說服隊長。

幾個老警員給弄得哭笑不得,最后還是請了當(dāng)天值班的男主任醫(yī)師,過來給迅速的做了下處理。

胡隊長就對仍舊不肯交代的劉章書說:“你看看,你這難道不是天怒人怨?”

劉章書這一次倒沒有沉默:“天怒人怨又怎么了?我做這事就是做了,天怒人怨就是我該的,哪怕以后下十八層地獄,我也要救我女兒。我管不了其他了。”

胡隊長馬上就意識到什么,聲音壓低了下來:“你這樣能救你女兒?好吧,就算你真的把她救醒了,小芳得知你做出的這些事,她能夠接受嗎?她不會傷心嗎?”

劉章書的表情終于有所松動了。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在天臺外面把自己掛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應(yīng)梅東終于還是自己走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樓下的sao亂是不是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到了最后幾個小時,他已經(jīng)不再堅持要宋譽萊答應(yīng)他任何要求。

宋譽萊也沒有再回應(yīng)他的任何要求。

甚至在警察找到她,請她幫忙說服應(yīng)梅東,假意答應(yīng)他的要求,將他情緒穩(wěn)定下來,以便他們警方及時控制的時候。宋譽萊冷冷的拒絕了,反問道:“我為什么要救他?讓他再潑一次硫酸?”

這件事還真的沒辦法勉強,警察辦案也多,知道這種事情光靠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是沒辦法說服對方的。雖然能夠理解宋譽萊的心情,畢竟自己男朋友現(xiàn)在都還沒有脫離危險期。但他們也必須完成工作。可惜的是,平時那些挺有用的招數(shù),比如抬出人情道義和面子壓一壓對方、或者利用各種刑法民法憲法施加心理壓力,現(xiàn)在都沒有用了。

宋譽萊只有一句話:“有什么事和我的律師談。”

警察也沒轍。

幸好最后應(yīng)梅東自己放棄了,被人從女兒墻上救上來的時候,四肢僵硬,兩只手的關(guān)節(jié)都已經(jīng)全然不受控制,就算是他自己想死,恐怕也抓不住那個剪刀鉗了。

就這樣,折騰了整個警隊跟著耗了整整一個晚上。將他從欄桿外面拉回來的時候,沒有人有一點好臉色。如果之前他們還對應(yīng)小芳的事感覺到非常同情的話,現(xiàn)在所有人心里只有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霍譽非已經(jīng)不在乎應(yīng)梅東究竟是可憐還是可恨。

無論他是真的跳下去,還是被救下來,這件事鬧到這種地步,都已經(jīng)不是一個應(yīng)梅東能夠左右的了。

尤其是,顧騁整整一個晚上,高燒都沒有退下來。

這就引起了人們的另外一種恐懼。

畢竟,S型病毒的陰影還尚且沒有完全消散。

在察覺到這種情況之后,醫(yī)生立刻就為他做了病毒篩查,這也是B市在這次抗擊病毒的過程中積累下來比較有效的快速確診手段。

但也需要一定時間。

全副武裝的醫(yī)生過來勸了霍譽非好幾次,讓他到旁邊的休息室等結(jié)果,都被拒絕了。

摸了摸顧騁漲紅guntang的臉蛋,霍譽非的神情非常肯定:“他肯定不會有事。”

沒有人知道他這種莫名的自信是哪里來的。

霍譽非就這么陪在顧騁身邊,坐了整整一個晚上,到第二天一早的時候,顧騁溫度真的褪了下去。

而且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眉眼彎彎的霍譽非。

霍譽非一看見顧騁,就長長松了一口氣:“太好了,你終于醒過來了。”

顧騁覺得臉上很燙,頭也暈暈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生病很嚴(yán)重,聲音啞啞的問了一句:“我睡了好久。”

可能因為氣太虛了,最后那個問號也沒有說出來。但是霍譽非一下子就聽懂了,低下頭親了親他還有點發(fā)熱的臉蛋,說:“不久,就一天一夜。當(dāng)然如果你再晚一點醒過來的話,給你準(zhǔn)備的早飯就要被我吃掉了。”

顧騁一點都沒意識到人家是在逗他,很實誠的點點頭:“嗯,你吃。”

霍譽非:……

然后瞪了對方一眼:“吃什么吃?肯定會給你留著啊。”

顧騁好像還想說點什么,但是嗓子太干了,發(fā)出的聲音也很微弱。

霍譽非抱著他喂了點水,手指頭就摸到了他后腦上因為沾過濃硫酸而變得又粘又軟的那一片頭發(fā),手指頭停頓了幾秒,然后伸進(jìn)了頭發(fā)里,用力揉了揉頭皮:“這里怎么樣?疼不疼?”

“不疼。”

霍譽非就把手收回去了。

“但是味道挺難聞的。”顧騁喝完水,終于能正常說話了,伸手就想去摸腦袋。

被霍譽非拍下來了:“別亂動。”

然后就端了早飯過來給他吃。

顧騁還挺嫌棄自己的,一邊吃一邊皺眉:“這兒能不能洗澡?”

霍譽非正在一邊低頭收東西,動作就一頓,聲音提了起來:“燒還沒退利索你就想洗澡?”

顧騁閉嘴了。

其實洗澡也不管用,那是蛋白質(zhì)被強酸腐蝕之后發(fā)出的難聞的酸臭味,洗也洗不掉的。

不過等他吃完飯,霍譽非出去買了個電推刀回來,坐在他身后給他把半個腦袋的頭發(fā)都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