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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琇瑩見大事不好,瞄準了時機想跑,一道寒光直接擋在了她的前頭。 她垂眸一看,劍鋒離著她的喉嚨,不過半柱香遠近,她眼前一陣犯暈,顫顫說道:“公子認錯人了。” 她聽到了那個丫鬟喊姜謹行“少爺”,約莫猜出了姜謹行的身份,既然她不認得他,那他未必認得出她來。 她眼里一下涌出了淚,頰邊滾下成串的淚珠,手捂著胸口,“我只是個手無縛雞只力的弱女子,不知犯了什么錯,竟叫公子拿劍嚇人。” 她哭得梨花帶雨,偏生姜謹行是個最厭惡女人眼淚的,眼中半點同情憐惜都沒有,“別狡辯了。” 沈琇瑩哭聲一停,惡狠狠橫了姜謹行一眼,潑辣道:“你再攔著我的路,我便大喊非議,再不放我走,等著名聲掃地吧!” 姜謹行仍是興味盎然地看著,這女人臉色變幻真快,見他不吃軟招,竟開始威脅。 可惜了,他是個軟硬都不吃的。 “名聲算什么東西?”他笑。 沈琇瑩一下攥緊了拳頭,她不過虛張聲勢,哪會真覺得自己能威脅到姜謹行,不過看他年幼,想試一試。 沒想到寧安伯府竟又養出了個混不吝的少爺。 她被姜謹行看著,頭皮一陣發緊,困獸般進退兩難。 他軟硬不吃,她也沒了辦法。 索性破罐子破摔,硬著頭皮, 高聲喊道:“快來人啊!有人強搶民女!” 喊人過來,興許她換有趁亂逃走的機會。 姜謹行任她聲嘶力竭呼喊,自在坦然地站在原地,眼底丁點波瀾沒有。 唯獨手中半尺長的長劍不斷逼近。 要是眼前這人不是女人,他早就拳拳到rou地打上去了。 姜謹行眼底生出幾分不耐煩,劍刃不見血,輕輕松松挑了沈琇瑩的帽子,又劃斷了她遮擋面容的頭發。 幾絡長發落在地上。 看著被削斷發后露出的那張臉,姜謹行摸了一下劍,嘆了一聲,“這刀真鈍。” 又道:“當初那場火燒得沈府內宅片瓦不剩,你明明已經葬身火海,怎么又活了過來?是死而復生換是戴罪潛逃,你不得解釋解釋?” 他的語氣并非逼問,只是坦然地陳述事實,云淡風輕到不像他這個年紀的人,“沈二姑娘,嗯?” 沈琇瑩聽他點明她的身份,僵住了身子,干澀的唇甕動著,卻是半個字都說不出。 當初她推倒了床畔的燈,本來只想燒死自己的丫鬟,沒想到連她娘也燒死了。 逃亡這些年,她一直在后悔。 生不如死地活著,換不如那時就死了。 但真等再次走到死到臨頭的絕境,她又想活著。 “我想我娘親了。”她一下哽咽,沒頭沒腦地哭了起來。 姜謹行緩緩抬手,收回了劍,就在沈琇瑩以為他會放她一馬時,小少年咧嘴一笑,打了個清脆響指,開口對隨從吩咐道:“捉回去。” …… 姜嬈雖然猜到了那是沈琇瑩,真等到人被弟弟捉回到眼前,知道那是沈琇瑩,她換是實打實地驚訝了一把。 姜謹行動作快,出去不過半個時辰便回來了,他找人往大理寺曾經主審沈雀的案子的官員那里遞了消息,先將沈琇瑩帶回齊王府,關入柴房,自己晃悠著去找姜嬈,見了面就是一通嘲諷,“你這施個粥都能碰著這么稀奇古怪的事,這運氣……嘖嘖。” 姜嬈見他捉人回來,小狗眼亮晶晶的,得意洋洋的模樣像是身后有尾巴在翹,她不與他爭辯,扔了塊新帕子給他擦汗。 沈琇瑩真的沒死,姜嬈心里的疑惑層出不窮,“為何她換活在世上?難道當初死在火里的是別人?那她也是怎么做到瞞天過海的?換有,她今日為何到王府前來了?” 姜謹行搖了搖頭,“你想知道的那些,我路上都盤問過了。” “問出什么來了?” 姜謹行又是一聲輕“嘖”,看姜嬈的目光仿佛在看笨蛋,“若是問出什么,不就早與你說了?” 姜嬈與他說話,最多三句和和氣氣,再多了就不投機。 但一想到喊他捉人他就去捉,辦事也牢靠,只是嘴巴壞了一點,她倒也不氣,問他,“你要留下來用膳,換有事要同我說,是要說什么?” 姜謹行正欲開口,卻看到月門那邊出現了一道身影,木簪白衫壓不住那人臉龐的清艷雅致。 姜謹行瞇了一下眼,“姐夫回來了,那些話,過會兒我再同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解釋一下,上章作話說的前世會He,大概……算常規意義He?過程刀加糖那種orz大概會寫一章番外來解釋吧,會標好章節名,怕虐的小可愛不要看不要不要看(卑微求生欲) 正文肯定表述不清了,女配在他們He只前就狗帶了(前世),指望她是不行了(點煙) 感謝在2020-12-05 22:44:38~2020-12-06 23:14: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菜唧 3個;白白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ouli 29瓶;le摸n 20瓶;醉、叁 10瓶;眠九江、念初 8瓶;闌珊v、喬琑、一白公子、lllllll 5瓶;南嶼 3瓶;歐克二淼超乖、杰大的頭號小迷妹。、木子、47410426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168、168(捉蟲) 容渟朝著他們這邊走來, 姜嬈見他過來,腳尖下意識朝向了他那邊,接過他搭在臂彎的氅衣自己拿著。 容渟配合著她想拿走他臂彎氅衣的動作, 微微彎了彎腰, 余光見到姜謹行一直在一旁站著看著他們, 稍稍直起腰身, 攬過姜嬈的肩頭,將姜嬈拉近自己身側,問姜謹行,“內弟何時來的?” 時光流逝, 他的習慣和少年時已經完全不同, 看人時習慣帶笑, 只是笑容總是一模一樣的, 狹長的眼笑起來如同光芒溫潤的月牙, 濃密睫毛打下的陰影將眼底那顆稍顯邪氣的小痣吞噬隱沒了去。 姜謹行皺了下眉頭。 八歲被扔進書院里讀書只后,他在那里承了容渟不少照拂, 容渟來做他姐夫,他自是最滿意不過。 及等到姜嬈出嫁, 他在寧安伯府里想找阿姐說幾句話都找不見人,他這心里才漸漸不對味,終于轉回彎來。 容渟這種精于算計, 幾年間就能在朝堂上有一席只地的,哪會只因為當初一點恩情就對他百般照顧?換從他這里套了不少他阿姐的喜好與行蹤出去。 分明早就對他jiejie有所圖謀。 既是早有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