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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數子難參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

分卷閱讀18

    坐了下來,低著頭呆呆的。良久,陸啟借著微弱的燈光,看到了他長長的睫毛上閃著的晶瑩的淚珠。

陸啟的心好像被什么忽然刺了一下,突然疼痛起來。他看著眼前的安鐸,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無能為力,不能安慰他,還間接傷害了他的無力。

陸啟只好就陪著他坐下來。他不說話,安鐸側過頭來看看陸啟,然后扭過頭來,也不說話。初春的風一點也不暖和,吹到臉上如小刀一般,皮膚火辣辣尖銳地痛。

安鐸抱著膝蓋,把臉埋到臂彎里,忽然開始抽泣,然而也是拼命忍著的,細碎的抽泣。

陸啟在一旁不知所措,他看著安鐸一聳一聳的肩,聽著他困難的呼吸聲,輕聲說:“別憋著了。”

安鐸此時像是再也憋不住了似的,手抓著膝蓋,痛苦地哭起來。他左手指甲掐入右手掌中,掐得發白,卻不肯放手。

陸啟拍拍他的肩,任由他大哭。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們為什么要讓我這么難受…"安鐸泣不成聲,“你們都知道奶奶怎么回事的,就我不知道。但最后,面對這一切的都是我,是我一個人!”

陸啟的心揪得很疼,但他要怎么說呢,如果他陸啟知道這樣會讓安鐸這么難受的話,寧愿自己挨上一千刀一萬刀,真的。

電話聲湮滅了安鐸的哭聲。安鐸抹抹眼淚:“喂,表姑。”

讓陸啟心疼的是,安鐸不知何時學會了掩藏,掩藏自己的情緒,他的話音幾乎沒有哭音。

兩人坐得近,陸啟能聽見電話那頭說了些什么。

“安鐸啊,表姑跟你說,表姑家沒空余房子了,你表姐這還在考大學的節骨眼兒上,抱歉哈,表姑不能接你來住。先掛了啊!”

電話掛斷的嘟嘟聲。

安鐸這個人好像凝固在那兒,沒有一點表情。許久,他裝作若無其事地,撥通另一個電話:“喂,舅舅。”

“安鐸啊?舅舅不是不幫你,你舅媽新添了龍鳳胎,我們家實在有心無力了啊,掛了!”

“安鐸?我家開店的貸款還沒還清呢…"

“抱歉啊,抱歉。我們實在沒能力…”

安鐸一連撥了四五個電話。都是如出一轍的回答。

安鐸眼神愈發空洞,眼淚滑落,他都不再去擦,任由淚水留下一道道痕跡,然后在寒風中帶著痛風干。

“我可真是個瘟神。”他挑起一抹笑,一抹絕不該出現在他稚嫩面龐上的,冷笑。

陸啟聞言站了起來:“走,回家!”

安鐸抬頭看看陸啟:“我家里人都不要我,老師你還是別要我了。免得過后,還是要無家可歸。”

“你盡可以住下,多長時間都行。”陸啟的語氣并不那么溫柔,甚至有點強硬,但已足以讓人安心。

安鐸似乎不信。

陸啟拉他起來,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如果不是,我干什么留你住了小半年。”.

“謝謝你。”安鐸想不出要說什么,到最后也就剩下了“謝謝你”。

“走吧,回家。”

☆、坦誠

安鐸的情緒漸漸平穩下來,這一周在陸啟家住著,雖然話很少不怎么想吃東西也很少笑,但是學習狀態總算好了一點。

只是,安鐸半夜會自己躲在被子里悄悄地哭,他拼命捂著嘴怕驚動了陸啟,可陸啟并沒有睡得很沉,他知道的。

每到這時,陸啟的心就像刀割一樣難受。

他堅持每天晚上給安鐸喝牛奶,吃甜食。人家說,牛奶和甜食會讓心情變好,還有助于睡眠。

經過一個多禮拜,他的情緒基本平穩如初了,只是許久沒有笑過了。不過,陸啟哪里奢求那么多。

這個周五學校里的海棠開得正好,陸啟本是很高興的,他還跟安鐸說:“你看,春天來了,一切都會過去的。”

安鐸頗為相信地點點頭。

周五總是很疲累,大家放學晚了些。陸啟結束了一下午的數學教研組座談會,正收拾著東西,要和安鐸一起回去。此時陸啟正盤算著一會兒帶安鐸去買麥當勞,這樣他是不是心情會好一點。可張華卻急匆匆地跑到辦公室叫陸啟:“陸啟,你們班安鐸剛才可失魂落魄地跑出樓了啊!你快看看怎么回事,叫都叫不住!”

陸啟“騰”地一聲站起來:“好好的這是怎么了?”

“你還不知道吧?競賽成績出來了,給到學生手里了,你看,你看他的分數!”張華拿出手機給陸啟看。

分數很平庸,也可以說,很差,只是三等獎。陸啟看了心一下子涼了:“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安鐸現在這個樣子,怎么還能把這證書給他?!”

“大家都是剛知道!你快去吧,普通班有個孩子得了一等獎,你們班還有個孩子一等獎,恐怕今年保送名額…"

陸啟管不了這么多。他拿起包往外沖,四處環顧著,尋找安鐸。

“保安師傅,看沒看見剛有個一米八左右的男孩子背個藍色書包跑出去?”陸啟急著問保安。

“看見了看見了,往那邊跑了!”保安給陸啟指。

陸啟來不及謝保安就狂奔過去。這是離車站相反的方向,如果找不到安鐸,天知道安鐸會怎么樣!

陸啟只是盡力在奔跑,直到,他終于看見安鐸的背影。他也在奔跑。

陸啟大步追上前去拽住安鐸的手腕,站在他面前。

安鐸愣了一瞬,繼而發瘋一般掙脫陸啟。陸啟握得愈發緊,安鐸情急之下一扭手腕,陸啟下意識地怕他扭傷,松了力道。

“你干嘛啊你?!瘋了??”陸啟怒道,“你這是要去哪兒?”

“反正跟你沒關系!”安鐸喊著。

“你什么意思啊你?”陸啟喘著粗氣。

安鐸看著他,眸子中再沒有往日的光芒,顯得異常灰暗,他說:“你看見成績的一下午很失望吧?你的辛苦在我身上白費了,對吧?我安鐸就是爛泥扶不上墻,辜負老師好意了!”

什么?什么意思?聽他的口氣,像是誰跟他說了什么。

“誰跟你說什么了?”陸啟急道。

“我下午路過辦公室的時候,大家都跟看笑話一樣看著我的證書,說著什么'陸老師要失望了,他得意門生敗了,他們班另一個被他打發去跟普通班老師集訓的孩子倒是一等獎'!陸老師,你對我那么失望,是因為優秀指導老師的獎項付之東流了吧!”安鐸歇斯底里地說著。安鐸太過于敏感,把本無關聯的事情都多心地聯系到一起。

“你他媽的胡說!!”陸啟去攥安鐸的手腕,越攥越近,好像要把他整個人箍上似的,“你可以鬧,你可以發脾氣,但你不能這么說我!!我為什么要讓你比賽啊,那個獎對于我來說有個屁用?!我的履歷向來不需要這些!你怎么能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