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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去抱她懷里的阮嬌嬌,但被阮嬌嬌掙脫開了。 阮嬌嬌只有抱著阮林氏才有安全感,其他人都不行。 “你動她干啥!”阮林氏正心疼的要命,阮建國這么一扯,將她的怒氣徹底勾起,怒喝出聲。 第360章 舅舅(10) 阮建國被呵斥的面色發白,吶吶的收回了手,更是不知所措。 旁邊舒朗嘆了一口氣,開口道:“原是我的錯,這個護身符,其實我該一早就拿出來的。”當初知道他要來,舒潔就將這個護身符包給了他,千叮嚀萬囑咐的要他不要弄丟了,見到阮嬌嬌的第一時間就要給她戴上,是他一直都沒有當一回事。 “這個和你不相干。”阮林氏再心疼,這點理智還是有的。 只是:“這個護身符,你說是你姐給你的?” “是啊,千叮嚀萬囑咐,我最后還是給耽誤了。”舒朗點頭,尤其是看到了阮嬌嬌做噩夢叫不醒的樣子,更是后悔不已。 阮林氏聞言,沉默了,表情有些莫測。 而阮嬌嬌從她懷里抬起了頭,同樣是帶著疑問的看著舒朗。 是舒潔給的? 她為什么要給她護身符? 難道——她知道了什么?是想用這個護身符護住原主嗎?可是……如果是這樣,那這個護身符不是應該對她起反作用嗎? 阮嬌嬌低頭,狐疑的看著身上的護身符。 “嬌嬌,以后這個護身符要時刻帶著,不要弄壞了,你mama說了,讓你乖乖的等她回來,她會給你帶很多漂亮的衣服,好吃的東西回來的。”舒朗見她低頭看著身上的護身符,以為她是在想舒潔,就柔聲安撫道。 可阮嬌嬌想的卻是,把這個護身符丟掉的可能性。 如果是剛來那一會,她是絕對不會和原主搶身體的,原主要,她給就是,反正無所謂。 可是現在,她只想自私的繼續留在這里,和阮家人在一起。 等到阮嬌嬌徹底的安定下來,阮林氏這才有了繼續做飯的心思。 不過這中午這一餐飯,只是簡單的做了一下,遠遠沒有預備的那么豐富。 看著餐桌上簡單的幾個菜,阮林氏有些歉意道:“小朗啊,你看這中午你先對付著,晚上那一餐,嬸子再給你多做幾個好菜啊。” “嬸子客氣了,這菜已經很好了,您的手藝真不錯。”舒朗豎起大拇指,倒不是客氣,而是他常年吃的都是大食堂,大鍋飯,農家小炒很少吃,更何況阮林氏的手藝確實沒話說,對他來說,這是真的山珍美味了,每一樣都鮮美異常。 阮林氏被哄笑,往他碗里夾了不少菜。 吃完午飯,阮林氏收拾碗筷的時候,阮嬌嬌和許胥就坐在后院的門檻上。 許胥問她:“是不是又做了關于他們的噩夢?這次是誰?” 阮嬌嬌搖頭。 沒有回答。 不是她不信任許胥,她做其他噩夢,關于阮家的任何一人她都能和他說,請他幫忙,可是關于自己的,她不敢說,甚至一個字也不敢透露。 因為她是個冒牌貨,占據了他們所有人都愛的這具身體的冒牌貨。 她怕自己一說出口,就什么都沒有了。 她變得自私了。 她什么也不敢說,更不想把這具身體還給原主。 阮嬌嬌垂著眼不說話,許胥也沒有辦法,只能靜靜的陪著她。 第361章 舅舅(11) 晚上這一餐,阮林氏兌現了承諾,做了一桌子的好菜,阮嬌嬌胃口一般,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但不想掃了別人的興致,只得坐在原位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 但阮家人都看得出來她的勉強,只是沒有說開罷了。 吃過晚飯后,阮嬌嬌早早的就回了屋,阮林氏讓許胥先陪著她,收拾完廚房馬上就回來陪著她。 夜幕降臨。 蛙鳴聲一片,阮嬌嬌趴在阮林氏的身邊,看著床邊那瓶子里一閃一閃的螢火蟲,問阮林氏:“奶,嬌嬌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嬌嬌啥時候和奶還這么客氣了。”阮林氏笑,摸摸她的小腦袋。 阮嬌嬌卻拂開她的手,麻利兒的坐了起來,跪坐在她的身前,問:“奶,如果將來有個壞人來冒充嬌嬌,你能認得出來嗎?你會不會疼愛那個冒充的人?你如果認出了那個冒充的人,你會怎么辦?” 其實這個問題,阮嬌嬌曾經是問過類似的。 只是那個時候她選擇性的忽略了所有,再加上原主也沒有作祟,她覺得自己以后就是阮嬌嬌,被疼愛的就是她。 可是現在……她覺得原主或許沒死,她一直都存在于這具身體里,不知道什么原因不愿意面對現實,但她似乎現在又想要搶回這具身體了,而她搶回這具身體的第一個步驟,大概就是把她困死在夢里,那個讓她每次冷到骨子的夢里。 “嬌嬌你說啥胡話呢。”阮林氏見她一本正經的,也坐了起來。 阮嬌嬌不肯和她對視,只堅持的讓她回答:“奶,你回答我。” 阮林氏沉吟了一會,才道:“奶疼的就是你,哪有什么冒牌的假的,別胡思亂想了,嗯?”說著,就將阮嬌嬌抱到了懷里。 這個回答和上次的回答幾乎沒什么變化。 但阮嬌嬌卻覺得滿心的絕望。 她愛的其實還是原主阮嬌嬌吧,她只是以為她是阮嬌嬌,才會這么疼愛,阮家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 他們都不知道,這具身體里現在的靈魂是胖喵兒。 他們愛的都是原主阮嬌嬌,而不是她胖喵兒。 即使是占據了這具身體,她也不是阮嬌嬌。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樣絕望過,她伏在阮林氏的懷里,滿心的悲涼。 這個晚上,阮嬌嬌幾乎是一晚沒睡。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自然是帶上了兩個黑黑的眼圈,阮杰戳著的她的小臉,嘲笑道:“meimei,你是做賊去了嗎?” 阮嬌嬌一夜沒睡,現在正頭昏腦漲的,聞言,瞪了他一眼,歪頭又倒在了床上。 阮杰一看,又著急了,去摸著她的額頭,怕她是生病了。 “也沒生病啊,meimei你咋的了?”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