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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脾氣不好。”這是我第二次聽他這么說,同上次不一樣,這次他是板著臉說的。我撇撇嘴:“誰還沒脾氣差的時候啊……”他沒再說話,只扶著我下樓。這一動,腿上頓時傳來一陣鈍痛,我條件反射地嘶了一聲。他馬上停下動作去看我的腿。這陣天氣變熱,我穿的籃球褲,膝蓋露在外邊,右膝蓋上有道猙獰的口子,還在往外淌血。他皺起眉頭,“我背你。”我痛得齜牙咧嘴,但大腦仍存一絲清醒,忙道:“不用!”他面無表情地看向我,那眼神既陌生又令人害怕。我忐忑不安地和他對視。下一秒,他倏地伸出手。就在我以為自己要被打的時候,我被他抱住了。第38章喜歡“不疼了吧?”我還懵著,頭頂傳來陸歸璨的聲音,然后他放開了我。我看著他,更加不解,“啊?”他似乎頓了一下,才說:“不是你說的嗎?抱一下能分散注意力。”我:“……”的確是我說的,但我當時是想占便宜。“我背你吧,就背你下到一樓,然后扶著你走。”見我沒說話,他再次開口。他雖是建議的語氣,但下一秒直接在我面前蹲了下來,將后背留給我,儼然一副不容拒絕的模樣。先不說一個大男人被另個男的背著是個什么景象,我衣服弄得臟兮兮的,而陸歸璨今天穿的白衣服。背一背,被人看見了,除了上頭條外,還順帶提供衣服染色服務。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道:“沒事,我不嫌你臟。”我心頭一暖,卻依舊糾結,“我很重……”他回過頭,笑了笑,“我比你高一個頭呢。”居然還嫌我矮?男生的笑容太有迷惑性,我猶豫了一會,慢吞吞地挪了過去。……雙腳懸空的那一刻,我嚇了一跳,差點來個后空翻。陸歸璨也嚇到了,“你別往后仰。”我也不想這樣,但我不敢攬他脖子。他有些無奈,“你身子離那么遠,也不怕扭到腰?”我:“……”陸歸璨,我懷疑你在開車,但是我沒有證據,而且我在誣陷你。“你靠近一點。”大概覺得我是難為情,他又道,“忍一忍,就一會。”我深吸一口氣,身子緩緩靠近,對方的溫度一下透過衣物傳了過來。他背我下樓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要燒熟了,擔心陸歸璨會不會覺得燙手之余,更害怕他會發覺我極不尋常的心跳。……我全程默念,明明只有十二級臺階,卻像走了一個世紀。他在安全門前停下,沒有要放我下來的意思。我覺得自己奇怪得很,大概是真的因為臉上的熱度,燒糊涂了。明明被抱了,還被背了,我卻開心不起來。他比我還詭異,莫名其妙的生氣,莫名其妙地對我好。他對我發脾氣。我還想發脾氣呢。“陸歸璨,”我動了動身子,沒顧上膝蓋的疼痛,從他背上跳下來,“你是不是把我當小孩啊?”他一愣,“沒有。”我是真的有些生氣,這陣子的憋屈,無奈,郁悶好像在這一刻又沖了出來。最后變成了委屈。“那你為什么不信我?”我盯著他,“你是不是覺得我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說的話都不用當真?”“于淵……”“我說不開心就是真的不開心,我說我想抱你就是真的想抱你……”“喜歡你也是真的喜歡你啊,不是朋友的喜歡,也不是輸了游戲,我就是喜歡你而已!”陸歸璨像是呆住了,久久沒有說話。我說夠了,也惱極了,轉身就想走。遺憾的是,做不到很灑脫,走得一瘸一拐,像個撒完瘋的傻子。我去開門,他卻從后邊抓住我另一只手。我聽見他難以置信的語氣,“你喜歡我?”他瞳孔放大,好像我說的是什么驚天奇聞,能歸為世界十大不可思議事件的那種。我見狀更是無語,頭一回對他真的動了氣,“不喜歡!你別抓著我!”陸歸璨不僅沒放手,整個人還湊近了,聲音嚴厲,“你說清楚。”他大聲,那我就比他更大聲。我怒道:“我現在喜歡陳宇可以嗎?我不喜歡你了,你放心吧!”吼完,我用力掙了掙,想甩開他的手。他沒再堅持,直接松開了禁錮。但他并未給我反應的機會,我還沒來得及轉身開門,下一秒,嘭的一聲,我后背狠狠撞上了安全門。我一個痛字剛到喉嚨處,眼前便被一大片陰影覆蓋,緊接著唇上一熱。那一刻,我大腦像臺從高空墜落至地的電腦,碎了,一切皆無,緩緩冒起一縷白煙……咻的一聲。能感知到的一切都在迅速升溫,我甚至覺得那像火山口,能把人燒得不像話。但他就這樣不管不顧地闖進來,很濕,很熱,很兇…………良久,他放開我,兩人抵著額頭,微微喘氣。我順過氣來,往后靠了下,大腦懵懵的,找不到方向。我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在對方眼里看見了自己。他低頭看我,語氣無奈又有些好笑,“嚇到了?”“我……”我這會反應過來了,剛剛發生的一切跟倒帶電影似的在腦中回放。他勾了勾嘴角,耐心等我說下去。慌張之下我咬到了舌頭。“算了,”他像是拿我沒辦法,一邊嘆氣一邊拿開我捂嘴的手,“我來說吧。”他來說?說什么?我瞪大眼,心跳依舊維持在一個高頻率上。“我喜歡你。”他語氣很輕,好像風一吹就會消失,很不真實。我也當成了幻覺,“什么?”他笑了,“你要我再說一次嗎?”“不不不,不用了。”我盯著他那張臉,沒忍住伸手戳了下,“真的?”“真的。”指尖的觸感是暖的,不似泡泡。是真的。第39章養你校醫室今天人不多,雖然小了些,但對我來說環境比醫院好太多了。至少沒那么壓抑。校醫讓我把褲子再撩高點,我還沒弄,一旁的陸歸璨先一步動了手。褲子本身就短,他這樣難免就碰到了大腿。我呼吸一緊,再一看他面色如常,心里暗罵自己太不正經。“沒事,不疼。”校醫拿著藥酒,大概以為我的緊張是因為怕疼,一